我们立即赶到了医院。
“医生,她情况怎么样了?”我们问。
“没什么啊。病人的情况很稳定。喂!你们怎么把狗都抱到医院来了啊?快抱出去!”医生把这只狐狸认成了狗。他很生气。
张龙上前说:“他们是我的朋友。麻烦你马上去看看病人的情况。”
那医生见张龙这样一说,忙热情地说:“张局长啊。好,我马上去!”
清月住在监护室里面。我看着躺在床上的她面目全非,心里不禁难过。
医生给她做了下检查。“糟糕,情况有变化,必须马上抢救!你们马上出去!”那医生朝我们吼道。
我怀中的那只狐狸这时候却朝着那医生“汪……”地长长地叫了一声。
只见那医生在忽然间慢慢地朝地上坐了下去。
我们正诧异间,却见那狐狸从嘴里吐出来了一个圆球形的东西,那东西像一个小玻璃球一样,但是却在着光。红色的光。
“内丹!”清云尖叫道。
那颗玻璃珠子一样的东西漂浮在清月身体的上方上下、左右地缓缓一动着,它出的光笼罩着清月的身体。
慢慢地,那玻璃球样的东西出来的光越来越淡。我们正被眼前的一幕感到震惊的时候却听到“呼忽”一声,那东西却又回到了那狐狸的嘴里。
那狐狸这时候后却忽然萎顿了起来。它卷缩在我的怀里一动不动。
“我好饿啊。”一直昏迷不醒的清月在这时候忽然说话了。
“啊?!你醒了?”清云激动地走上前去。
“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感觉自己睡了一觉啊?”坐在地上的那个医生这时候疑惑地站了起来,说。
“没有啊。”我说,“你刚才一进来就摔了一跤,你这不是起来了吗?”
那医生疑惑地看着我们。
“我们都是跟着你刚进来呢。”张龙说。
“看来我昨天晚上真的是酒喝多了。”那医生苦笑着说。
清月现在才真的是完全脱离了危险。我们心里都很高兴。但是对于这只狐狸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却很疑惑。毕竟像这种以德报怨的事情是不常见的啊。
“你从它身上割下来的那根妖筋究竟是什么东西?”回到宾馆后我问清云。
“在它的后颈处、颈椎的旁边有一条连接于颈椎与耳朵内部的筋,这条筋就是妖筋。”清云说。
我是学医的,曾经做过一些动物的解剖,在我的印象中似乎在动物的那个位置并没有那样的结构。“是不是只有成精的动物才有那样的筋?”我问。
“是的。”清云点了点头,继续说,“但是一般的人看不见,必须用符镇住它的魂魄才可以看见的。这只狐狸法力很高,如果不是张苏用如意坠镇住它的话,我也割不下它的那条筋的。”
这时候我感觉到这只狐狸在我的怀中瑟瑟抖。很明显地,它能够听懂清云的话。
它现在特别喜欢我抱它。我想起昨天晚上那个美艳的它对我说的话:“我只想与你这个幻人睡一晚上。”我相信它绝不只是**的本性才如此。
可是现在,它仅仅是一只狐狸,非常漂亮的狐狸。而且它就在刚才还救了清月一命,我现在倒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它了。
“动物在什么情况下才会成精呢?”我再次问到这个问题。
“不知道。”清云摇头说。
我心想居然还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啊?这个问题应该是道家经常接触到的啊。
“古籍上有什么记载吗?”我问。
清云回到说:“古籍的记载可就多了。但是都没有怎么具体地说它们是因何而成精的。《西游记》里面的故事你应该知道吧?那里面似乎除了小虫子以外其他的什么动物都可以成精呢。”
我摇头说:“那只是故事而已。《聊斋》里面不是更多吗?”
清云想了许久,说:“《轩辕本纪》里面说:‘帝巡狩,东至海,登桓山,于海滨得白泽神兽,能言,达于万物之情。因问天下鬼神之事。自古精气为物、游魂为变者凡万一千五百二十种,白泽言之;帝令以图写之,以示天下。’这里面提出了精气为物,游神为变的概念。就是说,成精的动物必须身体上是精气所聚,而魂魄却必须是游神。你看想《西游记》里面的好多妖怪都是天上神仙或者佛祖身边的小神。可是如果这样的说法正确的话,那这些妖精在人类的世界里可就无敌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这个世界就应该由它们来统治而不应该是人。”
“妖精在中国古代的时候其实也是传说中的神仙的一种。”清云继续说,“因为它们有着人类不具备的神秘力量或者法术而被人们崇拜。但是后来人们现妖精往往以幻觉迷惑他人然后吸尽他们的精元来补充妖精所需的元气,于是才开始把它们当成邪恶的东西来对待。”
我认为他说得很有道理。昨天晚上我们碰到的这只狐狸和那条已经死了的蛇,它们不正是对我们提出了那样的要求吗?
可是,如果他的这种理论成立的话,那么我们人类不也会被其他动物认为是神仙、妖怪吗?我们不断地在剥夺其他物种的生命,有时候甚至还杀害自己的同类,如此说来,那我们人类究竟是什么呢?
“人有没有那条筋?”我忽然问清云。
清云大吃一惊,但是他却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
“你这个想法太可怕了。我不敢想象。”他说。
“你什么时候去找一具尸体试试看,看人的身上是不是也有那条筋。”我悄悄地对他说。
清云吃惊地看着我:“你疯啦?”
我也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可真够疯狂的。
清云的电话响了。
我看他接电话的表情越来越凝重。难道是清月的病情又加重了?如果是那样的话,留在医院的张苏应该给我打电话讲啊?难道是张龙?因为清云给他交换过名片,在这个地方出了我们四人以外就只有他知道清云的了,会不会是我们才去当过的那片墓地出了什么问题?或者是我们私藏黄金被有关部门现了?
我正在那里胡思乱想的时候却听到清云在叫我:“东方……”
原来他已经接完了电话。
我看着他,等待他告诉我刚才电话的内容。
“樊华的电话。”他说,“他儿子曹小军患了精神病。”
我没说话。心想他儿子患精神病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清云仍然看着我,继续说:“曹小军是在执行一项任务的过程中忽然患上精神病的,与他同行的那几个人都患上了精神病,但是症状却不相同。樊华认为这极有可能是一起灵异事件。”
“他在电话上还说了什么?”我问。
清云说:“他说请我们马上到哈尔滨,然后再向我们介绍详细情况。”
我很奇怪:“为什么到哈尔滨啊?怎么不是北京?”
“因为曹小军他们是在哈尔滨出的事情,而且他们现在就住在哈尔滨市精神病医院。”他解释说。
我问:“那清月怎么办?我们到什么地方去坐飞机?总不可能开车去吧?”
清云说:“我师妹的事情……,我想让张龙去请个人专门到医院照顾她。这个事情应该问题不大。至于我们如何到哈尔滨的问题,樊华说他已经安排好了。他说他已经安排好了一架专机今天晚上飞到宜昌。与此同时,宜昌将有一架直升飞机马上出到这里来接我们。”
这个樊华果然能量非凡。我心里想道。
因为我和樊华曾经有过约定,我知道这件事情于公、于私都不能拒绝。
“还是让张苏留下来照顾清月师姐吧。毕竟我们是一起出来的,不然我害怕她会寂寞的。”我想了想,说。
清云说:“这样当然最好了。可是……”
我立即打断他的话说:“什么可是不可是的,你怎么变得婆婆妈妈起来了?”
他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就这样吧。”
我把事情给张苏讲了以后虽然她极不情愿但是却并没有强烈的反对。在友情与爱情之间,这种安排并没有多大的冲突,她不能接受的仅仅是与我暂时的分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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