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万两家底,掏走了三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两。
枭春花气的昏厥在轿中。
张悦夕带她去看了郎中,这才转醒过来。
“都是那小村妇害的,我一定要告诉枭楚,让枭楚狠狠的罚她!”枭春花下了轿子,站在镇国公府前,恶狠狠道。
枭楚的性子她最清楚,只要她哭惨就会事事都依着她。
更何况,她又不是同枭楚那婆娘斗。
若是周氏那死婆娘,枭楚许是要护着的。
哼!
一个才进门的乡下新妇而已,别说枭楚不会护她。
这偌大的国公府都不会有人为她说半句话。
等枭楚回来,她就要狠狠的告那村妇的状。
把今天在外受的所有屈辱都讨回来。
忽然,枭春花眼珠子一转,拉住了张悦夕,冷冷的笑道:“夕夕,正好借此机会让枭家休了那村妇!”
张悦夕暗淡疲惫的神色蓦地一亮。
枭春花道:“那村妇大逆不道,忤逆长辈,还至今无子嗣,正好休了她!记住,等会儿你就使劲哭,哭的越惨越好!”
张悦夕眸光亮了亮。
若今日之辱能让白夙被休,倒也值得。
“知道了祖母!”张悦夕轻声应下。
枭春花打定主意,心情畅快的带着张悦夕进府,准备等枭楚回来就作妖。
结果。
两人一进厅堂,就见堂内坐满了人。
枭楚,周氏居于首座。
枭家的子嗣居于下首。
枭春花和张悦夕皆一滞,没想到众人竟都在了,还如此肃穆。
白夙亦在。
此刻,白夙坐在最尾端,紧紧的低着头,就跟做错事的孩子。
枭春花一眼就明白了。
这是枭楚知道刚才的事,把这村妇狠狠训斥了一遍。
但光光训斥怎么够呢!
她要狠狠惩罚完这村妇,在让枭家休了她。
哼!
让她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遭人唾弃。
张悦夕也看向了白夙。
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今天的一切都是白夙故意的。
但当时情况压迫,她也并未过多的注意这白夙。
可记忆里这女人的样子就像个口无遮拦的乡下村妇,根本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什么都说。
什么都挂在脸上。
可……
可张悦夕仔细的看白夙。
白夙的头更低了,恨不能都埋起来。
乡野村妇那上不得台面的样子展现的淋漓尽致。
张悦夕摇摇头。
一定是她错觉。
一个乡野村妇怎么可能会伪装,会心思深沉,满是心计呢!
枭春花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一巴掌拍在大腿上,张着嘴就要嚎。
“家姐,你今日差点犯下弥天大错,你可知错了!”枭楚猛地拍案而起。
啪的一声。
枭春花张着嘴都忘了往下嚎。
“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难道你还不知错吗?”枭楚冷声。
张悦夕傻了。
枭春花也懵了。
什么情况?
不是在狠狠训斥这村妇,怎么责问起她了?
枭春花忙道:“楚楚,你可不能听这小村妇胡言乱语!你可不知道,今日在外面,这小村妇编了一堆的枭家家规,让我在外面丢尽了脸面,受尽了欺辱啊!”
“枭春花!”这时,周老太太冷冷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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