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赵勤的话,姜若兰内心虽有不喜,但表面还是带着勉强的笑容。
她怎么也没想到,传闻中的赵勤居然能说出如此轻薄之语。
虽然她不是圣女,但不管怎么说,她也是圣家农脉的嫡女,而且就论身份来说,她怎么也比一个王朝太子要高啊。
懿贵妃看到姜若兰那一闪即过的不满,她连忙拉起对方的手,笑道:“若兰啊,虽然勤儿之语带着轻薄,但也能代表他对你的真心。”
“姑母,若兰明白,请姑母放心,我下山便是为亲事而来。”姜若兰盈盈一礼道。
看到气氛终于缓和了下来,懿贵妃连忙让下人准备了起来。
而就在懿贵妃牵起姜若兰的手时,姜若兰的目光便扫过了一旁的慈心。
当她看到那隐隐约约的唇印,再联想到刚才两人气喘吁吁地跑入正殿,她突然察觉到一丝丝诡谲的味道。
姜若兰不是傻子,她没有直接当场点破,而是面带微笑地陪同在懿贵妃身边。
随着佳肴被侍女摆到宴席桌上,赵勤连忙端起酒杯道:“刚才本宫言语有些冒犯,望姜姑娘原谅。”
姜若兰微笑回礼,上前多走了几步,而这几步恰好来到了赵勤面前。
懿贵妃、赵勤、慈心不明白这姜若兰是何意。
只见姜若兰微笑说道:“殿下之意,小女明白,所以我原谅殿下。”
姜若兰与赵勤轻轻碰撞酒杯,鼻子轻轻嗅了一下,端起酒杯,便小酌一口,然后又把目光看向慈心。
“这位应该是慈心和尚吧?”姜若兰故作试探性的问道。
“正是小僧。”慈心双手合十。
姜若兰盈盈一礼,鼻子同样动了动,然后微笑回到座位。
虽然三人有些诧异姜若兰的举动,但谁也不知道这位圣家嫡女做了什么,毕竟谁能怀疑一名圣家嫡女会嗅男人身上的味道啊。
随着时间流逝,简单的宴席很快结束,姜若兰并没有在东宫久留,与姑母懿贵妃告别后,她便离开了皇宫。
就在姜若兰离开不久,懿贵妃对着慈心挥了挥手。
慈心见状,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赵勤。
赵勤不是傻子,他明白母后是何意,也知道母后是想单独与他说话。
慈心看到赵勤点头,他双手合十,做了一个佛礼,便快步离开东宫。
“你们也下去吧。”懿贵妃对着周围侍女吩咐道。
等所有人都离开东宫正殿,懿贵妃那端庄的气势瞬间换成了慈母般的教育。
“勤儿,你好不容易才坐上这个位置,切莫要做那些愚蠢之事。”
“母后放心,孩儿明白。”赵勤跪地道。
“还好母后发现得早,如果被若兰看到,就算你贵为太子,今后你也别想继承大统。”
赵勤自然明白懿贵妃的话,他也知道其中利害关系。
虽然太子之位高贵,但一天没娶圣家农脉嫡女,就一天得不到圣家农脉支持。
……
曲府
当曲峰回到府中时,还没在自己小院坐下,便被下人叫到了正堂。
曲峰不知道父亲找他做什么,抱着忐忑的心走了进去。
看到曲峰和曲贤都来了,曲忠义对着正堂首座之人拱手道:“先生,我曲家三子已到,请先生宣读圣家口谕。”
首座之人微微点头,扫了一眼曲欢等人,便从袖袍里拿出了一封淡黄色卷轴。
“玄子李家喻:大炎世俗曲家败坏文道品行,曲程乐(曲欢的字)虽与李家有约定,但经过族老商议本届程乐需得圣进士三甲魁首,才可以履行约定……”
随着中年男人念完李家圣喻,曲忠义等人全都蒙了,因为他们怎么也没料到,这殿试刚结束,圣家居然给他们来了这一手。
“忠义啊,你也别怪我们李家,本来这圣喻是打算在殿试前送来的,但又怕给曲欢增添压力,所以只能等殿试结束后宣读。”
“忠义明白,多谢先生。”曲忠义躬身道。
“嗯,既然如此,那你便接下圣喻吧。”中年男人上前一步,将卷轴递给曲忠义。
“恭送先生。”曲忠义躬身行礼。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曲欢,发现此子并未有任何表情和不满,他也是满意地离开曲府。
等中年男人离开,曲忠义右手轻轻一挥,一道结界瞬间形成。
“曲峰!”曲忠义暴怒道。
“孩儿在!”曲峰吓得赶忙跪下。
“都是你惹的祸,如果不是为了你,欢儿怎么可能会遭受李家之责!”曲忠义很是愤怒,但又不能太过严惩,看了一眼不甘心的曲欢道:“欢儿,此事你有何打算?”
“父亲,继三回之谈,本是李家二选其一,就算孩儿高中三甲,登上那圣进士,李家也不会将嫡女许配给我,我又能如何去选呢?”
曲欢此话可是把所有事情道明,而且重点提了三次到访缘由。
而他比谁都明白,李家不是傻子,人家就是提前做了取舍,如果他中,那他便能与李家捆绑,如果他失败了,那一切都会化为泡影。
曲忠义无奈地点了点头,对着曲贤挥了挥手,便开口道:“峰儿,这是你欠你兄长的,希望你以后迈入朝堂,会好好报答你兄长。”
“请父亲放心,孩儿定用性命相报。”曲峰话毕,转身对着曲欢磕头。
……
顾府正堂
“父亲,卢庆风这么做,会不会不妥啊?”顾景辰问道。
“他只是趋炎附势之辈,死了也活该,不过,这也正好试试那徐缺的手段,如果他能逃回浙阳,也不是一件好事,到时候,父亲便让你坐那位置。”顾永年捋着胡须说道。
听到父亲这么一说,顾景辰立即明白过来。
“父亲,大都那里可知道你的打算?”顾景明问道。
“南伐失败,他们也在找破局之法,而轩主那里也没给任何指派,想必是想让我们继续隐藏。”顾永年道。
顾景辰和顾景明对视一眼,两人都明白北邙是什么意思,但让他们不解的是,为何等了这么久,北邙一直没有给任务。
“父亲,那我们用不用帮卢庆风一把?”顾景辰问道。
顾永年摆了摆手:“不用,此事咱们不能掺和其中,咱们要等诸王叛乱起来后,再做打算。”
“父亲,您觉得那位会低头吗?”顾景明带着担忧问道。
“他已经低头了,只是被徐缺拒绝了而已。”顾永年露出笑容道:“三天前,咱们那位昏君就派人去过,只是他做梦都想不到,禁卫里有咱们的人!”
“依父亲所说,那徐缺不是无望破除枷锁?”
顾永年看了一眼顾景明,微笑点头:“只有这样,才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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