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木佯装无心的样子随口问苏星然,“老婆,看来这新京城里的富户真的是不少!”
苏星然想了想,答道:“我们郑国地方虽然不大,可国都新京这地方却足实是个可与当今第一大城秦国国都西京相比的富庶之地,若不是受这场郑楚两国间的战争影响,新京城里的富户就更是多如牛毛!”
陈晓木闻言不禁叹道:“人类为什么就不能和平相处,彼此靠谈判勾通平息之间争端!别动不动就刀兵相见,杀得横尸遍野,过着太平的日子不好吗?”
听完陈晓木的感慨,苏星然不由得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咯咯”笑道:“夫君,你怎么突然变得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人都是有欲望的,本来就有欲望无止境的说法,又岂能仅靠区区口舌就平息了纷争?”
陈晓木想想也是,千年之后人类文明发展到一个崭新的高度,都没能避免掉彼此之间的战争,何况这还是在诸国争霸的古代。
随即陈晓木跟着笑道:“看来是我的想法太简单了,只是不知如今这新京城里最有钱的富户是谁家?”
苏星然沉吟片刻,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说道:“这个我不知道,不过这种事鲍福记布庄的东家鲍庆应当是很清楚!”
“对呀!”苏星然这句话,让陈晓木顿时如梦初醒,不由在心里暗骂自己一声“笨蛋”想那有钱人家每年在鲍福记的绫罗绸缎消费量,以鲍庆的精明稍微推断一下不就了若指掌!
陈晓木忽然又记起昨天为卫羽心在鲍福记做的衣服也不知卫羽心去没去拿走,想到卫羽心陈晓木又开始坐不住了,知会了苏星然一声,当即脱下身上的官袍,穿上便服准备去趟鲍福记布庄,谁知刚走到公主府门口,却看见早上被他派去盯稍的陆义坐在一辆租来的马车里,停在公主府门口,正歪着屁股准备从车里下来。
陈晓木见状忙上去拦住陆义,对他说道:“陆团长,和我一起去鲍福记布庄一趟。”
“喏”陆义答应一声,反手将陈晓木又拉上车,并安排在车里坐下来,而后对着前面的车夫吩咐道:“去鲍福记布庄。”
“怎么样?找到诸葛成背后的金主了吗?”陈晓木刚坐好便小声向着陆义问道。
陆义轻轻摇摇头,“诸葛成下朝后到户部街溜达了一圈,买些酒水和糕点就回府了,并没有到别的地方去。”
“哦!”陈晓木沉思片刻,又问道:“那可否发现有身份可疑之人到他的府里去?”
陆义还是摇头道:“这个也没看到。”
陈晓木不由喃喃自语地说道:“这就奇怪了!”按他的估计,诸葛成在殿堂讨封遇挫后,肯定要在下朝后第一时间去找他背后的金主商讨对策,可如今他竟然来个纹丝未动,看来这诸葛成也不是什么好与之人!
这时马车好像是过了路上的一个小坑,突然间颠簸了一下,幅度不是太大,却让车内正在专注说话的陈晓木和陆义俩人的身体同时向前猛一冲,差点在车内摔成一团,陆义忍不住朝着前面车夫怒道:“老周,小心看着点路。”
“唔,唔。”前面传来车夫含含糊糊的应答声。
车内陈晓木和陆义分别整理一下身上弄皱了的衣服,继续刚才的话题,陈晓木问,“太尉府门前现时有没有安排人给盯着?”
陆义点头道:“有,我让公主府卫队的一个都头隐藏在太尉府对面给盯着。”
陈晓木拍拍陆义的肩膀,夸奖道:“嗯,做得不错。”
此刻马车徐徐停了下来,陆义抢先掀开车帘跳下车,正准备回头再扶着陈晓木下车,可等他双脚着地后不禁大吃一惊,眼前这那里是什么鲍福记布庄,分明是一处不知名人家杂草丛生破旧的院落!
“老周,那个让你……!”陆义正要开口喝斥坐在车架上的车夫,可此刻那个叫老周的马车夫早己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留着连鬓胡黑衣麻脸大汉,怀里抱着一口鬼头大刀,正用一双三角眼冷冷的看着他。
陆义不由后退一步,定了定神,伸手拨出腰刀横在胸前,厉声喝道:“你是何人?”
麻脸大汉并不答话,跃下车架向着陆义这边大步走过来,陆义心头一横,决定先下手为强,纵身而起抡起腰刀呼呼生风向麻脸大汉猛扑过去,那麻脸大汉见势挥起手中沉重的鬼头大刀闪电般向头顶上一扫,陆义暗叫不好,想变招己来不及,只觉得自己手腕一麻,手中腰刀脱手而飞!
陆义落地顺势一滚,躲过麻脸大汉回劈的一刀,然后一个“鲤鱼打挺”迅疾翻身站了起来,麻脸大汉嘿嘿笑道:“你这小贼还有两下三脚猫功夫!”说着又挥起鬼头刀向着陆义扑过来,陆义转身撒腿就跑,他想引着麻脸大汉冲着自己追过来,好让陈晓木脱借机脱身。
那知这麻脸大汉根本就没有打算追他,见他逃走了,便转身堵住马车的车门,伸头朝着车内嘻嘻笑道:“陈驸马爷,到地方了,还不快点下车。”
“好,好”陈晓木在车内边答应,边将脑袋伸出车外看了麻脸大汉一眼,忽然笑道:“呵呵,这位老兄,我认识你!”
“认识我?”麻脸大汉显然是对陈晓木这句话吃惊不小,随后他仔细端详了一下陈晓木,摇头道:“驸马爷说笑了,本人对驸马爷是一点都不记得了!”
陈晓木啧啧道:“老兄,你真是贵人多忘事,你再好好想想我们是在什么地方见过面?若是想起来了,本驸马爷奖你银子五十两!”
“什么,这驸马爷居然还称我是贵人?”麻脸大汉一时被陈晓木捧得头脑里晕乎乎的,感觉自己真的是贵人一样,而实际上他也只是一个半辈子都是看人眼色行事,武功上乘的江湖杀手,如今被陈晓木这样身份高贵的人一捧一拍,难免头脑里就会乱想!
至于陈晓木所说的奖给他五十两银子,他是倒不怎么上心,毕竟人现在都在他手里了,那身上不管多少的银子不都是他的了,他只是好奇自己的身份和眼前这位朝廷驸马爷天差地别的,到底是在那里见过的呢?怎么就一点都想不起来呢!”
麻脸大汉愣怔了半天,还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干脆索性不想了,直接对陈晓木说道:“陈驸马爷,敝人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还是请驸马爷下车,随敝人走一趟交差完事,我也不为难你。”
陈晓木哈哈笑道:“我这位老友啊,前几天我刚和他打个赌,没想到他还真雇人来绑架起我来了!”
陈晓木本来准备用这些话引起麻脸大汉好奇心,然后通过和他说话,拖延点时间,顺便通过麻脸大汉话里的蛛丝马迹判断这次绑架背后的主使,谁知麻脸大汉这次竟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只是催促陈晓木快点下车跟他走。
陈晓木无奈叹了口气,一边慢慢从马车上爬下来,一边苦笑着喃喃自语道:“唉,我这老友别的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好胜心强了些,区区一千两银子的赌注,竟弄得我现今如此狼狈!”
眼见麻脸大汉就是不搭话,陈晓木心里有些着急,他先原地竖个懒腰,然后凑到麻脸大汉面前笑道:“老兄,不如这样,你现时随我回公主府一趟,我拿两千两银子给你,如何?”
麻脸大汉淡淡看了陈晓木一眼,拱手道:“陈驸马爷请恕在下不能从命,七叔交待下来的事情,你任给多少银子,在下也不敢违背,你还是老老实实跟我走吧,不然的话在下只好得罪了!”
“好,我跟你走!”陈晓木点头答应道:“不过我有脚疾,不能走的过快,也不能走的太远!”
麻脸大汉皱起眉头,奈着性子说道:“难不成你还要我背着你走?”
陈晓木指着马车笑道:“老兄,这不是有现成的马车吗?要不我俩还是坐着马车走?”
麻脸大汉摇头道:“不行,那边的路马车走不过去。”
“老兄,那怎么办?”陈晓木装着十分无奈的样子问道。
麻脸大汉迟疑了片刻,从身上抖出一条黑布带,对着陈晓木说道:“陈驸马爷,在下得罪了,我得把你双眼先蒙上再背着你走!”
陈晓木一听不乐意了,忙打着哈哈推脱道:“老兄,这就不必了吧?怎么说我和你七叔也是老熟人了,怎的?难道他是最近被人毁容了,怕我看到他那副尊容?”
麻脸大汉闻言瞪着一双三角眼急道:“乱说,七叔在观里己经闭关修行了将近一年时间,那有被人打伤毁容一说!”
“哦!是吗?”陈晓木装着吃惊的样子说道:“怪不得这么长时间没见到他人了!”
麻汉大汉翻翻白眼,鄙夷道:“你少来唬人,七叔他老人家根本就不认识你!”
“哈哈”陈晓木大笑道:“那是你七叔他老人家差了我银子,怕我找他讨要,因而就说不认识我!”
′′真是越说越离谱了!”麻脸大汉怒道:“我不和你说了,你说的这么多话全都是骗人的鬼话,我现时要把你的眼睛蒙起来背你去见个人。”
“是去见你七叔吗?”陈晓木好奇的问。
麻脸大汉摇头正欲答话,突听身后有人骂道:“师弟,你这个蠢货己被人家套去不少话了吧?”
陈晓木和麻脸大汉同时一惊,俩人慌忙扭头急看,他俩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己悄然站着全身上下仅露出一双眼睛的三个蒙面黑衣人,麻脸大汉吃惊道:“师兄,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站在三人中间的黑衣人瞪了他一眼,用手中的长剑指着他,怒喝道:“滚回去,这里的事情交由我来处理!”
麻脸大汉为难道:“师兄,这可是师父他老人家交……!”
“你滚不滚?”没等他说完,黑衣人再次抬起手中的长剑,用剑尖抵着麻脸大汉的胸膛,厉声喝叱道:“你若是再不滚的话,我这青锋剑可不认识你是我师弟!”
麻脸大汉闻言将脖子向上一梗,傲然说道:“师兄,没有师父话,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能滚!”
黑衣人骂道:“蠢货,没有师父的话,我能知道你在这里吗?师父就是怕你把事办坏了,才派我们三个来接应你的!”
“真的吗?”麻脸大汉边问边将目光望向站在旁边的俩个黑衣人。
站在两边的俩个黑衣人同时微微点了点头,麻脸大汉这才信以为真,对着中间的黑衣人悻悻道:“师兄,这人是我抓到的,功劳却被你给占了去,我不服,我这就找师父他老人家说理去!”说完转身几个起跃,整个人便失去了踪影。
中间的那个黑衣人走到陈晓木面前,冷冷道:“陈驸马爷,你把东西交出来,我们便放你离开这里,不然的话,我这手里的剑一滑,伤着了陈驸马爷可就怪不着我了!”
′′什么东西?”陈晓木愣愣地问,“三位是找我要银子吗?”
黑衣人不耐烦道:“陈驸马爷你是聪明人,就少给我装糊涂,我们要什么东西,你心里没点数吗?”
‘‘劫匪居然不要银子,陈晓木还真的糊涂了!”难道自己身上还有别的宝贝,他不禁伸手向怀里摸了摸,摸到的一样东西让他心里一动,这伙人不会是要这玩意的吧,这量子刀可是超越未来的武器,这些人莫非是从未来的世界穿越过来的!”
“陈驸马爷,你真想让我们亲自动手吗?”黑衣人以为陈晓木是在故意拖延时间,终于忍不住勃然怒道。
这样的猜迷,让陈晓木自己都感冒了到不胜其烦,他开口道:“老兄,我真不知道你们想要什么?不妨明说好了!”
黑衣人点头道:“好吧,你既是装糊涂,那我就挑明了说,陈驸马爷,你把你那个叫概念的宝物交给我们吧!”
“什么?”陈晓木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他瞪着眼睛,哭笑不得的说道:“老兄,我那概念只是一个名词好不好?那是什么宝物!”
三个黑衣人互相望了一眼,一齐点头道:“没错,我们听说那叫概念的宝物就是一件名瓷!”
陈晓木头都大了,忙纠正道:“是一个名词,而不是一件名瓷好不好?”
中间那个黑衣人疑惑的问,“陈驸马爷,你别以为你识两字就来糊弄我们,这个一件和一个有差别吗?若是你硬要说是一个,那就是一个吧!”
陈晓木此时真是欲哭无泪,想死的心都有了,他真是后悔自己拿后世的那些名词到这些冥顽不化的古代人面前臭显摆,现在倒好,就是浑身都长着嘴也说不清了!”
无奈之下,他也不想再和这些人费口舌解释,估计就是解释了,这几个劫匪也不相信,只好把双手一摊,直言道:“我并没有什么叫概念的宝物,你们对概念这个名词的理解和我不一样!”
“呵呵,陈驸马爷,你跟我少来这一招!”黑衣人冷笑道:“我早就料到你不会轻易交出宝物,若不是师父叮嘱我不让对你用强,我最担保你身上此时连一块好肉都没有!”
陈晓木闻听眼神突然冷冽起来,冷声道:‘‘就你这几个杂碎也想动爷,我看是自不量力?”
黑衣人哈哈笑道:‘′我看自不量力的是你陈驸马爷吧!”言毕,转脸对他身边的俩个同伴说道:“去,把他给我捆起来带走。”
‘‘敢!我看谁敢!”黑衣人话音刚落,陈晓木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女子的娇叱,几个人闻声定睛看过去,一时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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