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家宴会前一日,皇后以想纪家小幺为由邀请纪夫人带上纪婳进宫。明里暗里的感谢纪家。
纪夫人心中暗道:“皇后比太子聪明,怕是提前猜到了什么。”
她既然说了感谢的话,那就是还不想点破。有的事情,只要在往好的方面发展,谁又会去在乎过程。
水至清则无鱼,所以吧,浑了就由它去。
也许暗迟被抓一事就有皇后的手笔也说不定。
虽说三皇子活不过三十,但距离三十还有好些年,这皇位能坐上一日算一日。小小年纪就死了,总得留下一点轰轰烈烈的事迹吧?
皇后和太子都是这样想的,就是没有想过三皇子的毒是假。
暗迟对此事不知情,打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在太子看来,暗阁的人都是不怕死的。牙缝藏毒都是常事。
这不,才入狱数个时辰就畏罪自尽了。
怡红院被抄,册子更是一点眉目都没有。纪临风急得抓耳挠腮。他在想,方向是不是错了,这册子亚根儿没有落在怡红院?
纪临风怎么也不会想到,他要找的册子此时正被一个老眼昏花的乞丐拿来垫屁股。
纪临风将暗迟畏罪自尽的消息传回来时,引起一家人的沉思。
没想到暗迟真被抓了,还死了。这无疑是帮纪家断了尾巴。
纪玉树是个聪明的,很快想到皇后或是太子怕是看出了其中名堂。就是不知三皇子何时发现,就算发现,他一时也只能怀疑暗迟偷到了一本假册子。毕竟人死无对证。
那么重要的东西都让你偷到了,纪萧山战神之名岂不是空有其表?
一想到皇后或是太子如此配合,纪家一家子的干劲更大了。
这仗必须胜啊!!
林家根本不知道这些内幕,还喜滋滋的筹备宴会。
很快到了林家宴会这日,纪夫人一大早就起来给纪婳拾掇新衣。一会儿漂漂亮亮地去林家吃瓜。为了美美的去看戏,纪婳昨晚就给自己兑换了一颗袪疤丸。
【今日林家的宴会哪里是宴会,分明是吃瓜大会。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呢?嘻嘻.】
纪夫人暗自失笑。将新衣换好之后就抱着人往外走。
林家为了给陆家难看,恨不得将全盛京的贵女们都请来看陆倾颜的笑话。
所以,就算纪家出发得早,还是堵在了半道上。前面是络绎不绝的马车,后面很快也堵满了。
有的甚至弃车而行。
耳边不时的能听到百姓们地议论声,全是关于陆家的。
纪家好不容易超近道到了林家,不想,林家的门口也是被堵得水泄不通。甚至还有人在争吵。
走近一看,才知是端木意与一个贵女吵起来了。
二人至于吵了什么?后来的人不会知道。但一听是端木意,纪临风掀开帘子快速跳了下去。不管是谁,欺负端木意便是在欺负他纪临风。
纪临风气势汹汹地冲上前去,正好听到:“呵,谁要是看上你这种爱攀附权贵的女人,简直是瞎了狗眼。”
旁边的梁茹儿正要附合,余光却见纪临风像头疯牛一般,冲上来就是一脚。
“呵,竟敢骂小爷是狗,小爷我从不打女人,但骂人的女人除外。”
吴欢还未看清楚是何人,就被一脚踹了出去,身后一众贵女跟着遭殃。
见是纪临风,端木意鼻头一酸,委屈一下上涌。方才,那样多的人悉落她,她都没哭。这会儿看到纪临风为她出头,好想哭是怎么回事?
纪夫人抱着纪婳下来马车,看到端木意受了欺负,脸色唰一下冷了下来。
她家囡囡想吃瓜呀,但不是吃自己人的瓜。
端木夫人这才匆匆赶来,担忧地问端木意:“意儿,你没事吧?”
端木意红着眼摇头:“娘,女儿没事。”她此时心中又羞又臊,又甜蜜,反正很复杂就是了。
一众没进去的青年才俊以及小姐们被纪临风这毫无怜香惜玉的一脚看傻了。
这,这当真是真性情啊,一言不合就动手。关键人家似乎也没有骂他吧?
等等,他说,骂他是狗,吴欢方才骂的是看上端木意的人瞎了狗眼。
啊这
一众反应过来的公子小姐们震惊不已的将目光来回在二人身上扫射。
纪临风,端木意,啧啧,藏得够深啊!
“纪二公子,这,这何出此言?”看清是纪临风,吴欢满脸写着委屈,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骂他呀。
吴欢被侯府二公子踹倒了,关键还是当着侯夫人的面踹的。后者却是连一句责备的话都没有,这说明什么?说明侯夫人也认同纪二公子的做法。跟着吴欢起哄的一众小姐们此时也不敢去扶她。
甚至还躲得远远的。
此时的吴欢哭得我见犹怜,但无一人敢上前去扶,甚至说上一句公道话。最后还是吴欢的丫鬟将人扶起。
吴欢方才那句瞎了狗眼的话一落,纪婳就噗嗤笑了出来。
纪临风的性格就是如此,想什么就是什么,才不会扭捏,更不会在乎旁人的眼光。
【这傻妞是没长脑子吗?连二哥也骂?是了,那晚的事还未传出去,她大概还不知道傻二哥为了端木意连二公主都敢得罪吧?哈哈哈,这下有甜瓜吃了。】
纪玉树想:低调是不可能低调,有的人啊,你越低调他跳得越高。
吴欢可能是觉得纪二公子踹错人了,还在那里低低泣着。等着纪临风道歉。
“何人敢伤我吴子科的妹妹,吃了熊心豹子胆。”人未到,声先至。
吴子科的声音一出,端木意就下意识地瑟缩了下。虽说两家的婚事没有放在明面上,但端木老夫人明里暗里的与吴家老夫人暗示了多次。
吴老夫人怕是早就与小辈子提了,不然,吴欢也不会拿这件事来说事。
所以,吴子科多半也是知情的。
纪临风自是瞧见端木意的异样,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别怕,一切有小爷我呢。”这小子一会儿就让他成为倒霉蛋。
端木夫人将端木意护在身后,不让旁人看到她此时的神情。众人的注意力大多在吴欢身上,也没有几人瞧着这边。
就算瞧着了又如何呢?方才纪家二公子已然表了态了不是吗?
纪家是谁,那是当今圣上面前的红人,屡次立大功。谁敢轻易得罪?
吴子科黑着脸走过来。
看到黑脸吴子科,纪婳咯咯笑出声来。
【这,这人生得也太黑了吧?像包公似的。人倒是生得高大威猛,不过看着像是个花架子。】
纪玉树掩嘴一笑,小妹说对了,吴子科就是花架子,看着块头大。估计在二弟手上连一招都过不了。
生得一副武夫相,却是走的文官路。
吴子科当然不会与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居高临下地扫视一圈,最后像才看到纪夫人一行人似的。但也没有上前行礼。
不过一个没有实权的侯爷,有何好神气的。
“本公子再说一遍,何人伤了我家小妹,是打算做缩头乌龟吗?”吴子科黑着脸再次扬声道。
他乃礼部尚书之二子,又在朝中任着要职,一般人还真要给他几分薄面。
吴欢拉了拉吴子科的衣袖,弱弱地道:“二哥,是,是纪二公子踹错了人。”
吴子科听罢,黑眸微微一闪,暗骂吴欢为何不早说。眼下如何收场?
“吴小姐当真以为本公子踹错了人?”纪临风脸上带着微微笑,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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