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这下可激动坏了!
冯氏带着俩儿媳,茄盒也不继续炸了,穿着围裙满屋子笑,就差扭起北地大秧歌了。
丰景忙回屋研墨,趁着热乎劲,要给连环画继续加些剧情。
丰年和丰虎搓手直乐,哥俩一高兴,不小心还踩了一脚冰溜子,险些没滑一跤。
而就在这时,门房的小厮来报。
说有好多大臣,穿着便服,要来求见姜家。
冯氏一把甩下围裙,“那些当官的来了,莫不是,不满咱糯宝当神女,想来找茬儿的?”
自打进京后,朝中对姜家的风言风语,就没少过。
甚至那日上朝时,兵部尚书还挤兑姜丰泽,说一戍兵也能做伯爷,可笑至极。
大好的日子,冯氏哪能容忍宵小惹事。
闺女是她的心尖肉,敢给她闺女找晦气,她才不管那三七二十一,定要都拿大棒子打出去。
冯氏抄起笤帚,正气势汹汹走出家门。
就见白池等十多个官员,正提着重礼,一进院就对她点头哈腰。
“恭喜姜夫人!”
“膝下能有此爱女,我等真是羡慕极了。”
“南纪能有公主护国,乃我等之福分!”
“听闻您家是初来乍到,日后咱还要多多来往,还请您勿要嫌弃我家啊!”
冯氏手上一顿,大笤帚悬在半空,还不知该不该打下去。
这是闹的哪一出。
白池和裴老见状,二人你挤我抢,上前夺过笤帚,就帮冯氏扫起了院子。
“姜夫人真是勤劳啊,竟还亲自扫院,请让我来代劳吧。”
“不不裴大人,您年事已高,还是白某来吧!”
冯氏惊了。
堂堂吏部和礼部一把手,竟然争先恐后,来给她家扫院子?
这些人是抽的哪门子风!
这俩人还在抢笤帚呢,另一边,兵部侍郎等人,已经抱着贺礼,飞快往厢房里放。
众人累得满头大汗后,又齐刷刷站成一排,对着冯氏鞠了一躬。
“姜夫人,我等今日前来一事,可务必告诉小公主啊。”白池好声好气央求。
“小公主年幼,咳咳,偶尔说话只怕不知轻重,若是回家后对姜夫人说了什么,您可千万别当真啊。”裴老眼泪含在眼圈。
毕竟,他和五个儿媳妇扒灰,还“生”了俩孙女的事儿,可是千万不能从姜家传出去啊。
冯氏看得一头雾水。
只当这些人是看闺女做了神女,才特此讨好。
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冯氏也收了怒气,露出好脸色来。
“诸位客气了,等回头我和糯宝说说,她既能做神女,自是也会些卜算本事,若是各位家中有什么难事,有空的时候,也可让她为你们卜算一下。”
冯氏本想趁机透露,她闺女有本事傍身,不是凭白得了神女虚名。
谁曾想,白池等人顿时脸白,一个个拼命摆手推拒。
“不必不必!”
“我等可是臣子,怎敢劳烦公主大人!”
“求姜夫人且不要再提!”
他们的那点破事,不都被你闺女看了个精光吗!
还想让她看啥!
众人吓得满身汗,赶忙退出姜家,一时间竟觉得,这公主的娘也是个狠人。
眼看他们都跑没影了,冯氏只当他们是客气,直笑着点头。
“都怕麻烦咱糯宝是吧,嗯,这些人还怪自觉的。”
“不过咱也不能小气,神女是全南纪国的,帮帮他们也是应该。”
宫里正欢欢喜喜,预备着册封大典。
冯氏也带着家里人,进宫去陪小糯宝了。
而这会子韩府,却像是要炸了锅。
“啪”地一声,滚烫的茶水就摔在地上。
“你说什么,国师要封神女,六部那些人竟都同意了?”韩府二爷韩钰,气得直拍桌子。
“先前咱府上给了白池他们,送了多少银票,不是说好,让他们再朝堂上,和你穿一条裤子的吗!”韩钰瞪住韩坚。
韩坚也觉憋屈。
不知怎的,自打今日起,白池等人就有意疏远了他。
这时府里管家来报。
“回二爷,白府刚刚来人了……退回了五万两的银票,说受不起咱的重礼。”
“二爷二爷,裴府也来人了,把您送的千金字画送回……还说以后只当没有来往!”
韩钰两眼一黑,就差掐人中了。
不是,再等些时日,萧金山的大军就会打来。
六部那些家伙,这会子撂挑子,不是成心砸锅吗。
韩坚赶紧解释,“堂弟,这事儿我也觉得蹊跷,白池他们几个,好像都挺怕国师那个小丫头的。”
韩钰死死剜他。
“还敢胡说,她一个三岁孩子,能有这么大本事,你当她玉皇大帝,还是王母娘娘!”
小糯宝os:愚蠢的凡人,她是福星仙子,就问你怕不怕!
这会儿,韩柔然去了萧弈那里,还端了一盏清淡点心。
谁曾想,萧弈直接闭门不见。
他翘腿坐在椅上,只顾着对那灰头鹦鹉,自说自话。
“矮墩墩,要当神女了。”萧弈声音带笑。
“矮墩墩,要当神女啦~”灰头鹦鹉也瓮声瓮气地学。
韩柔然一脸娇羞,趴在门上偷听,可听完脸都快扭曲了。
谁是矮墩墩,还有姓矮的吗!
韩柔然吃了闭门羹,脸色比墙灰还难看。
等走到前厅,听到要封神女之事,她才恍然明白。
她满腹的委屈,立马化成坏水,全从嘴里倒了出来。
“爹,叔父,我倒是有个主意。”韩柔然拧紧帕子坐下。
“再过半月,便是外邦使团来朝,这几年外邦重视神教和术士,使团里也不乏能人异士。”
“不如,便等使团到京后,再让国师行册封礼。”
“当着众使者的面,那德不配位的东西若敢坐神女位,就算我朝能忍,但使团中的高人也定会出手,让她尝尝厉害!”韩柔然咬住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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