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桥秋马把论文写出来,大桥信子亲自交到自然杂志主编手里,不过要发出来,也还要一段时间。
而在这之前,大桥信子就已经利用大桥医药的影响力,在业界炒作了,不限于日本国内。
而反响最大的,则是中国。
因为其它国家,都是学的西医,就没有经络这一个说法,风马牛不相及,自然也没多大反应。
但中国不同啊,中医的基础,就是建立在经络上的,但中医所说的经络,在解剖学上却又找不到,这就如同空中楼阁,你形容得天花乱坠,但别人看不到,也就无法取信。
现在,通过科学的仪器,居然证实了经络的存在,那等于房子有了地基,中医也就立起来了。
先是国内医学界轰动,后来在知道发明者之一的朱志远是中国人后,更是展开了大规模的宣传,报纸电视,连篇累牍。
朱志远最出名的地方,是在虎山,东城甚至都没多少人知道他,但这一次后,知道他的人就多得多了。
不过医学界的东西,其实也有它的局限性,娱乐至死的年代,科学家以及科学发明的影响力,甚至远不如一个三流小明星的绯闻。
但普通人不关注,有心人却会关注到。
首先第一个关注到的,当然是闻保中,他近嘛,而且一直在留心着朱志远的,得到消息,他有些傻眼。
“他学商贸的啊,不但跑日本来做了医学教授,居然还搞了发明。”
他不学医,对朱志远大桥秋马找出人体经络的功用,没有直观的感受,但大桥医药宣传的力度他感受到了,对国内的媚日情结,他更是有着深刻的了解。
大桥医药这么捧朱志远,就等于是给朱志远刷金啊,朱志远回去,这些就都是资本。
他心中的羡慕嫉妒恨,无法形容。
他给齐民通报了消息,齐民也不知怎么形容心中的感觉。
齐民以前其实并没把朱志远放在眼里,虽然东城团市委书记失手了,但团省委书记,他不认为会落到朱志远手里。
齐民认定,朱志远不过是小人得志,起得快,落得自然也快。
但这一次,他突然隐隐的就有些担心了。
不过他也有心无力,团省委书记,是真正开始进入后备队伍了,这个位置上的人,不是他有能力插手的。
柳眉自然也知道了,她还有些不信,给朱志远打了电话,得到朱志远亲口证实,她喜出望外,道:“小志,好样的,等你回来,姐给你做一桌好菜,好好的犒劳你。”
“好咧。”朱志远开心的应下。
柳眉晚上把这个事告诉高东红,高东红也惊了:“这个鬼,在虎山一粒杨梅给他搞出了花,本想着安生两天吧,跑到日本,居然又折腾出这么大动静,他属猴的是吧,齐天大圣?”
另一面,宫凤凰也知道了,立刻给朱志远打电话:“不愧是我的男人,好厉害好厉害。”
她叫得骚情,朱志远心下就痒起来:“等我回去,让你好生领教领教。”
“我等着,爷。”宫凤凰声音几乎能拧出水来。
有人欢喜,有人钦佩,有人妒忌,有人羡慕。
但没有人注意到,一个角落里,费里在默默的关注着这一切。
大桥信子都把费里给忘掉了。
大桥医药是世界级企业,费里这样的医生,哪怕是世界顶级的,大桥医药也多得是,甚至有名气地位远远超过他的。
先前因为费里是大桥秋马的主治医生,后来又想开发三生饮,大桥信子需要费里。
现在大桥秋马的病好了,开发三生饮无望,但大桥秋马却可以学到,大桥信子对费里就完全没有兴趣了,也根本不再关注。
她是世界级企业的掌门人,还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她忙着呢。
她忘了费里,费里却不会忘掉朱志远,或者说,忘掉三生饮。
任何一个成功的人,都必然是一个固执的人,尤其是在枯燥的学术领域。
费里从来都不是一个轻言退缩的人。
这一天,一个人来找大桥信子。
这人名叫乔治,是巴西法林市的市议员,他的家族是一个老牌政治家族,在巴西,根深脉厚。
大桥医药在法林市,有一家规模很大的药企,而企业做大了,必然会与政治人物扯上关系,这在全世界任何地方都是一样的。
乔治就是大桥医药在巴西的代言人。
有着这样重要的地位,乔治来了,大桥信子当然就亲自接待。
乔治来的目地是,他的妻子神志出了问题,情况和大桥秋马有点儿类似,他听说大桥秋马给人治好了,他就想来问问。
不过因为是自己妻子,他又是政治人物,怕有不好的影响,所以没有直接带妻子来,而是借口出访,亲自来见大桥信子,希望大桥信子能把治好大桥秋马的医生介绍给他。
大桥信子一听,立刻表示没有问题。
她自己先去找了朱志远,把乔治家族对大桥医药在南美发展的重要性说了,然后才说出乔治的要求。
“志远君,能不能请你去一趟巴西,给乔治妻子治一下病,拜托了。”
她说着,深深鞠躬。
这段时间,朱志远和大桥秋马姐弟相处得不错,大桥秋马是天才,而且是那种性子率真纯粹的人,大桥信子虽然精明了点,但对朱志远也表现得非常真诚热情,她现在有所求,朱志远当然不会拒绝,他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见朱志远点头,大桥信子大喜:“我亲自陪你去。”
她亲自陪同,即是给了朱志远面子,也是显示对乔治的重视,一举双得。
在这些方面,她很精明的。
果然,乔治就非常开心。
但大桥信子不知道的是,在她的私人飞机起飞的同时,费里也坐飞机,离开了日本。
飞机到法林市降落,下面已经有车队在等,不是乔治安排的,而是大桥医药的人。
车队到一个庄园别墅,同样是属于大桥医药的。
这时天已经黑下来了,在飞机上也吃过了晚餐,乔治送到地头,就告辞了。
大桥信子和朱志远今天才来,当然至少要休息一晚,看病嘛,明天来得及。
乔治离开,大桥信子亲自给朱志远安排了房间,她问:“志远君,你以前来过巴西吗?”
“没有。”朱志远摇头:“不过我一直期待着来一次。”
“哦?”大桥信子好奇的道:“为什么?”
她说着笑起来:“是因为足球,还是因为美人。”
“都不是。”朱志远笑:“我在大学里,学的第二外语是拉丁语,但一直无武之地,来了巴西,就可以用上了。”
“原来是这样啊。”大桥信子咯咯笑:“我还以为,你对这边的美人感兴趣呢,这边可是经常出世界小姐的哦,而且非常火辣。”
“不。”朱志远摇头:“我不喜欢太辣的,反而喜欢那种温柔而含蓄的女孩子,我国的诗人徐志摩说,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是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我喜欢的,就是那种水莲花一样的女人。”
他说着水莲花,却看着大桥信子,眼光中意味十足。
大桥信子便抿唇轻笑,眼波里面,水光潋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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