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中,弘历听到身下的娇娇儿委屈的抱怨。
“皇上,今日嘉贵人可凶了,真是,吓坏了臣妾呢。”
她一副妖冶妩媚的样子,双腿挂在弘历腰上,笑得蛊惑。
胸前传来柔软的触感,关键时刻身体更是敏感,箭在弦上,弘历哪里能容她走神。
走神时,对待这一场让他沉迷至极的情事就会敷衍许多。
弘历甚至能感觉到盘在他腰间的那双细腻白皙的腿儿就松懈了许多,象征着她不怎么走心的状态。
男人眸色一暗,沉声道:“想干什么?好好说。”
魏嬿婉露出一个欢喜的笑,下一刻就感觉到皇帝的大手揽上了她的右腿。
粗糙的触感与细腻的肌肤甫一接触,就传来一阵熟悉的战栗感。
嬿婉往后一缩,弘历便趁机将两只腿都盘到了腰间。
他呼吸粗重,眼中遍布欲色。
“任何事情朕都可以满足你,但是现在,专心……”
“朕处罚她?嗯?”
处罚固然好,但这能给她带来什么呢?魏嬿婉迎着弘历的热情,假作温柔。
“何必要罚嘉贵人姐姐呢,只要臣妾和她平起平坐,想来,她就不会觉得臣妾……”
弘历算是明白了,怀里的这只小狐狸,野心颇大。
她铺垫了这么半天,看来就是为了让他给她升位份。
他重重呼出一口气,“你这小狐狸,朕昨日才宠幸你,这便又要升位份了?”
“皇上不愿意吗?”
美人玉体横陈,眼波含情,红艳艳的唇瓣都是被他一一品尝过的,可这般看着,还是会为了那惊心的糜色感到震颤。
弘历那一瞬间什么都忘记了,只想让她顺心如意。
“愿意,怎么不愿意,但……嬿婉能给朕什么报酬?”
他沉身下去,呼出的每一口气都染着焦灼的火。
嬿婉搂住她的脖子,将自己往前送了一截。
“臣妾一无所有,此身荣耀都是皇上赐予,若皇上不弃,臣妾今夜……任由皇上处置。”
女人的声音既娇且媚,媚眼如丝,虽说着自轻的话,但那双眼里的神采,尽是挥之不去的妖媚撩人。
手,也在攀缘着往下……
弘历呼吸一紧,抓住她作乱的小手。
“醒来再说。”
“不行!”
“臣妾伤心。”嬿婉不让他亲,不依不饶道,“皇上要保证给臣妾的不会比嘉贵人低才行。”
弘历的眼神微微一动,即便是在极致沉沦的欲色里,还是分出了一两分精力保持警惕。
后宫里的女人,他喜欢谁就宠爱谁,唯有权力是不一样的,权力不是人人都能被他给予的。
他给了富察皇后管理后宫的权力,却决不允许任何人染指独属于帝王的权力。
嬿婉如此行径,就是在索取更高的地位。
但在弘历这里,这只是后宫范围的争斗,他不愿计较,也不在意。
能用位分换取新宠的欢心,实在是一次划算的买卖。
“好,朕答应你,一定不比嘉贵人低。”
可怜的嘉贵人,尚且不知道自己成了嬿婉的踏脚石,仍摸着她长长的护甲臭美。
嬿婉这才满意,欢喜地献上一个吻。
“皇上最好了。”
弘历被她这娇娇柔柔的一声弄得整个人浑身舒畅,具体表现在……更激动了。
嬿婉被他骤然收集的力道搂紧,不得不贴着他的胸膛。
“唔……皇上轻些。”
弘历额角紧绷着,突出的青筋格外明显,汗珠不住往下巴处汇集。
“方才谁说,任由朕处置的?”
“呜呜呜……但是皇上太勇武了。”
认输嘛,魏嬿婉丝毫不觉得丢脸。
只要能达到目的,说一些皇帝爱听的话也是好的。
弘历果然吃这一套,连带着眼睛都亮了许多,他将眼睛落在嬿婉红润润的唇瓣上,暗沉幽深。
“好甜的一张嘴。”
嬿婉笑了笑,“那皇上喜欢吗?”
“朕尝一尝是不是甜的,就知道喜欢与否了。”
一室旖旎,春光洒落,长夜都短暂了许多。
第二日,魏嬿婉就荣升了嫔位。
她撑着脑袋倚在枕头上,看着弘历穿衣。
“皇上~一下子就到了嫔位是不是不太好啊?”
弘历系腰带的手一顿,“怎么,不喜欢?”
他似笑非笑地瞧着她艳若芙蕖的脸,整个人格外朗然肆意。
如同回到了少年时意气风发的模样。
嬿婉道:“喜欢,臣妾只是客套一下罢了,怎么会有人不喜欢更高的位分呢?”
弘历的眼神一直追随着她,见到她愉悦时眼睛眯成一弯新月,不由得低笑出声。
“既然如此,再加个封号吧。”
“臣妾,不是已经有了封号吗?”嬿婉似茫然地说。
“那不算。”弘历道,“那不够好。”
柔这个字,不过是他瞧着当初的小狐狸柔软又多情,肌肤柔滑似玉,这才随意捡了这个字。
如今,似乎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他愿意宠着一个女人,前提是那个女人足够听话柔顺,足够乖巧可人。
可魏嬿婉与这些词并不搭边。
她野心写在眼睛里,想要往上爬的欲望格外明显。
爱撒娇,爱计较,爱狐媚君上,还明里暗里让他升她的位分。
这些弘历都知道。
可他就是喜欢她娇娇娆娆的笑,喜欢知道升位分时,她露出的那种轻松得意。
嬿婉撑着脑袋,眨巴眨巴眼睛,饶有兴趣道:“那皇上说,要给臣妾什么封号呢?”
“封号……”
弘历低喃着,脑袋里那些墨水努力汇集出来,终于脱口而出。
“令!如何?”
“令?”
“没错。如圭如璋,令闻令望,在朕心中,嬿婉正是如此。”
嬿婉:“如玉?听起来和柔差不多。”
弘历摇头失笑,“不一样。小狐狸,令在满语里是聪明,睿智的意思,汉语中是美好如玉,而柔,不过是朕一时兴起……”
“那,臣妾多谢皇上了。”
嬿婉蹭蹭弘历伸过来的手,笑容狡黠,真如一只魅惑人心又不谙世事的狐狸。
“令嫔!”
噗通一声,上好的瓷器摔在地上,碎得四分五裂。
嘉贵人面目狰狞,死死瞪着地上狼狈的瓷器。
“我昨日才羞辱她,与她结下了仇怨,今日她就成了高高在上的令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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