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宫,刘明笑嘻嘻地道:“将军感觉如何啊?”
“爽,实在是太爽了,哈哈哈哈……”蹇硕得意地哈哈大笑,“本将军最喜欢看那些朝臣们一脸愤恨但又拿本将军无可奈何的样子。”
“朕看着也挺有意思的。”刘明继续煽风点火,道,“从今天开始,满朝文武,不,很快全天下都知道这大汉江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只有蹇将军,严格来说,陛下卧病在榻,这天下就是将军说了算!”
“胡说!”蹇硕轻斥一声,警惕地向四周看了看,见四周无人,这才压低声音道,“这事儿是能随便说的吗?万一哪天传到陛下耳朵里,你我都要掉脑袋。”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又怎么会让陛下知道?”刘明故作神秘地道,“今日朝堂之上朕下旨将封谞一并斩杀,将军不会介意吧,其实这也是为了给将军解围,你想当时的情形,封谞不死,根本没法杀郭胜,朕不忍朝堂那些老狐狸们攻击将军,心急之下才出此下策,再说现如今以将军的身份,其他常侍们早成了将军的绊脚石,多杀一个也就少一个麻烦。”
蹇硕点了点头,露出满意和得意的神色,笑道:“现在谁还有资格与本将军为伍?赵忠、张让之流不过是用一些稚童游戏逗哄陛下罢了,能成什么大事?倒是你这个替身让本将军眼前一亮,没想到你还有点谋略。”
“谋略算不上,都是在将军的指点之下行事。”刘明故作谦虚地说道,“朕唯将军马首是瞻。”
“嗯,还算你有点良心,要不是本将军把伱带进宫来,你能有如今的荣华富贵?”蹇硕扬了扬头说道,“如今陛下身体欠佳,我等要多为陛下分忧,我俩能摆平的事就尽量不去打扰陛下了。”
“将军忠义,虽张良萧何犹不及也。”刘明又送上一记彩虹屁,但是他能够明显感觉到,蹇硕已经飘了。
飘得好啊,飘得越高,摔得越惨,你越想摆脱灵帝的束缚,就要越依赖我这個替身。
刘明现在算是在夹缝中跳舞,但进度也不算慢,短短几天,就成功让十常侍内部分化,让蹇硕与何进的矛盾激化,还给了士家朝臣们扳倒十常侍的希望。
各方势力很快就会各显其能,不安分起来,山雨欲来,而自己这个替身却做得越来越稳了。
“对了,朕是替身这件事,除了陛下与将军之外,还有谁知道吗?”刘明趁着蹇硕飘飘然的时候突然问道。
“只有我们三人知晓……”蹇硕几乎是脱口而出,但很快警觉起来,警惕地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朕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刘明作出愁苦之状道,“朕知将军对朕恩重如山,但是难保别人不会心生不轨,若还有人知道朕的真实身份,必然会通过为难朕来借机打击将军,不得不防啊,朕身边是不是需要加派些得力人手以保安全?”
“看你那胆小如鼠的样子。”蹇硕不以为意地笑道,“在这后宫之中,本将军一手遮天,谁敢动你?除非你自己露馅,让人抓住你不是陛下的把柄。”
此刻,蹇硕已经有种信心爆棚的感觉。
“如今本将军最大的劲敌便是何屠夫。”蹇硕摸了摸光滑的下巴,若有所思地道,“手握兵权却没有多少谋略,靠着我等中常侍才有今日富贵,却偏偏倒向袁隗那些士人与我等作对,真是不可理遇、恩将仇报。
“今日郭胜之事算是给他个警告,若是再不知收敛,哼哼……”蹇硕说着看向刘明,道,“你有没有对付他的好办法?”
刘明:“……”
刘明哭笑不得,听其前半句话,还以为这个死太监已经腹有良谋、智珠在握,没想到转头却来向自己问计。
不过这样也好,方便自己从中搞事情。
“此事易耳。”刘明满不在乎地一挥手道,“今日朝堂之后,大将军与何皇后必然会密谋对付将军,将军想办法让皇后下懿旨召那屠夫进宫,然后暗中埋伏刀斧手……”
说着作了一个劈斩的手势。
蹇硕思谋良久,点了点头,“好主意!不错!以后跟着本将军好好干,保你一生富贵荣华,享之不尽。”
……
西宫之中,何皇后无聊地枯坐在那里发呆,她知道今日有常朝,但是她不知道兄长何进会不会在这次朝会之上对蹇硕发起进攻,她更关心的是儿子刘辩将来能不能当上太子。
想到蹇硕,她就莫名地心烦甚至愤怒。
昨日蹇硕居然派人来传话,说什么如果没有陛下召见或者特别重要之事,就不要去长乐宫见驾!
这是一个臣子该说的话、该做的事吗?
宦官,奴才尔,何时有资格向陛下的嫔妃甚至皇后发号施令了?宦官的本职是服务好后宫,让娘娘们开心。
不过,何皇后心里也清楚,蹇硕越狂猖,代表着陛下越危机。
“不知道陛下退朝了没有。”何皇后喃喃地道,她很想去找皇帝,想起那一晚的急风骤雨,就不由得面红耳热。
但是又想起刘明的嘱咐,没有重大事情不要去长乐宫。
正在何皇后坐卧不宁之际,突然赵忠、张让带着其他几名心腹中常侍前来拜见。
“皇后娘娘大事不好,蹇硕要对何家动手了!”张让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哭泣道。
“啊?”何皇后大吃一惊,惊得猛然站了起来,道:“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她之前已经从刘明那里听到了关于蹇硕反对立刘辩为太子之事,她便第一时间找兄长何进商谈对策,自以为已经掌握了主动。
没想到现在张让突然说,蹇硕居然要对何家动手,一下子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今日朝堂之上,蹇贼突然说郭胜勾结黄巾贼作乱,要求陛下将郭胜处死。”张让表现出一副极度关心何皇后的表情,让对方不自觉地就把他当成自己人,
“臣等与郭胜朝夕相处,知道其根本不可能与贼人有任何沾染,明眼人都知道郭胜乃是皇后娘娘与大将军的人,蹇贼无端对郭胜发难,必然是想动何家。”
“然后呢?”何皇后急切地问道,她深居内宫,对朝堂议事详情还不清楚,虽然她曾与何进也推演过蹇硕可能会发起的攻势,但是却从来没有想过对方居然会从郭胜这个角度切入。
赵忠上前一步补充道:“大将军为郭胜求情辩解,蹇硕终于露出自己的真面目,当朝污蔑大将军结党营私,奏请陛下革职查办,嚣张至极。”
“啊?”何皇后感觉脑中轰然,惊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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