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的时间转瞬即过,赖卓寻的伤势在司徒燕的帮助下,以及相对安全稳定的环境中快速修复,很快就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了未受伤之前。
三人也在这间破庙中足不出户的待了三个月,这期间通过交流也发现彼此在那天被蜂后追赶被迫分开后,再没有走出过这片山林,更不要说赶到黑羽城了。
商量一番后,三人决定还是离开这座无名山峰,先去黑羽城探探情况再做下一步打算。
且赖卓寻是跟着他师父来的,也不知道师父怎么样了,他总是想找到自己师父的。
既然目标一致,三人说走就走,离开破庙后快速赶路,很快就赶到了无名山峰的山脚。
不过此时天色已暗,不适合继续赶路,在单玉冰的带领下,他们朝着山脚周边一座废弃已久的小村庄赶去。
……
“什么人?”
暴喝声在即将入夜的黄昏中响起,伴随而来的是凌厉的神识锁定。
在来人的虎视眈眈中,单玉冰三人的身影出现在破屋门前。
男人充满示警的厉喝声,惊动了破屋中的人,又出现了三条人影,警惕的盯着从暮色中走近的他们。
“晚辈赖卓寻,这两位是晚辈的朋友,因为天色渐暗,打算在这附近找一落脚的地方,若是打扰了几位前辈,晚辈等这就离去。”
三人中唯一的男子赖卓寻在对面四人警惕的目光中,态度恭敬,神色自然的上前一步,将单玉冰和司徒燕护在身后说道。
“你们三人从哪里来的?”依旧是刚刚发现他们行踪的男子问道。
“晚辈等刚从这座无名山峰下来,准备在此歇一晚,明早赶去黑羽城。”赖卓寻回道。
对方听到赖卓寻说了等于没说的话,不悦的皱了皱眉头,但又自己忍了下来,转头与站在身旁的几位队友用眼神交流了一番后,指着离他们不远的一座摇摇欲坠的破屋说道。
“这里已经被我们占了,你们若是愿意,可以去那边的房间落脚。”
“多谢前辈。”赖卓寻代表三人感谢了对方,对对方施了一礼后带着单玉冰和司徒燕目不斜视的离开。
“等一等。”就在三人转身朝着对面的破屋走去时,另一道陌生的声音叫住了他们。
“前辈还有何吩咐。”三人闻言转过身来,依旧由赖卓寻回应道。
“这位姑娘可是素手医仙司徒燕?”站在示警男子旁边的一名续着山羊胡的男子看着司徒燕问道。
“正是晚辈,不知前辈是?”三人对视一眼后,司徒燕出列回复。
对面的四人听到司徒燕确认身份后,眼中亮起了一抹惊喜的光芒,站在山羊胡身旁的年轻人不等山羊胡开口,就略带兴奋的说道。
“五叔,三哥有救了。”被唤作五叔的山羊胡略带责备的看了一眼年轻人,制止他的话头后,转身温和的说道。
“司徒姑娘,我家三小子不小心受了点伤,被魔气侵袭,现在发了高热,整个状态不好,不知道能否请你出手相助?”
“前辈,晚辈不敢保证一定治好您家公子,但晚辈愿意尽力一试。”司徒燕在听到年轻人脱口而出的话后,就猜测到了对方想请她救人。
她虽然修习医修,见惯了疑难杂症,但苦于修为境界的限制,若是修为高过她太多的修士,很多时候,她也无能为力。
她们对面的四人,修为最低的是化神后期,最高的是山羊胡,瞧他内敛的气势,司徒燕大胆猜测是一位大乘上尊。
由此推断,他口中的三小子,年轻人口中的三哥,修为只会比自己高。
为了避免修为差距过大,自己无能为力导致对方恼羞成怒,迁怒自己和队友,她谨慎的回应对方。
“呵呵,司徒姑娘无需紧张,你尽力而为即可,老夫乃苍梧界白虎族的长老白棋,老夫向你保证,不论你是否救治好三小子,我们和白虎一族都不会迁怒于你和你的朋友的。”
白棋看穿了司徒燕的心思,笑呵呵的朝对方表明自己的身份,并做出了承诺,打消她的顾虑。
“原来是白棋上尊,晚辈等失礼了。”赖卓寻闻言,赶忙躬身行礼,口中连连喊着失礼。
单玉冰也是心头一惊,和司徒燕对视一眼后,弯下了自己挺直的腰身。
“三位小友无须多礼,还请司徒姑娘随老夫进来,先看看三小子的伤势如何?”白棋不等她们行完礼,袖袍一挥就将三人扶了起来,紧接着侧身示意三人跟上。
司徒燕跟着白棋向他们身后的破屋走去,赖卓寻和单玉冰则落后一步,跟在那两个年轻人的身后一起向破屋走去,叫破他们行踪的男子,依旧站在屋外值守。
“你就是单玉冰啊。”单玉冰一只脚刚刚踏进破屋的门槛,之前那个嘴快的年轻人就好奇地打量了她一眼,颇有些惊奇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单玉冰蹙了蹙眉,心中滑过一丝惊异,问道。
“你还没进过黑羽城吧?难怪不知道。”年轻人看她警惕的样子,以及隐藏于身后的一只手,丝毫不见紧张的笑道。
“道友,这和进黑羽城有什么关系吗?”赖卓寻一面安抚单玉冰,一面不动声色的问道。
“一看就知道你们是新来的,且家中长辈没和你们事先提过。”年轻人见二人略微紧张的神色,又看到山羊胡的五叔朝他投来警告性的一瞥,收起了逗弄二人的心思。
“黑羽城的城主府门口有一块红黑榜,每位得到蛮荒天道分发玉牌的修士都名列榜单,黑榜只显示前一百名对蛮荒贡献最多的修士,红榜则是排名倒数一百的修士。”年轻人解释道。
“黑榜一般都是持紫牌的高阶修士居多,今年却大跌众人的眼睛,出现了一位黑牌修士,虽然她现在猎杀的魔兽数量少,但身为黑牌的拥有者,她一直排在黑榜第一位。”年轻人一边说,一边正大光明的打量单玉冰。
听到年轻人的解释,单玉冰心头一紧,胸腔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低头撇了一眼腰间那块醒目的黑牌,继而环顾了一圈房间中众人的玉牌,脸上露出了一抹无奈又气愤的神色。
她无奈又气愤的神色惹得说话的年轻人又有些忍不住想笑,正想说些什么调侃她时,破屋靠墙的一张简陋的木床上躺着的年轻人脸上闪过一丝浓重的黑气,整个人开始不受控制的抖动起来。
房屋不大,床上那人的动作很快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原本笑意盈盈的年轻人也收敛了笑意,忧心忡忡的盯着年轻人。
见众人的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身上了,单玉冰暗暗舒了一口气,开始偷偷打量屋内的环境。
房屋不大,最里面靠墙的一面放置了一张破床,一个身形有些瘦弱的年轻人满脸黑气的躺在上面,坐在他头部旁边的,是一个看起来脸型和他很像的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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