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佳俊顿时来了精神：“看到谁了？”
老实说，张才德这么天才，能看到吃瘪很难得。
但也正是因为他太天才了，所以难免有些自视甚高。
在学校，自视甚高，人家会觉得你有真本事，可如果是出到社会，你就会发现，自己啥也不是。
因为天外有天，山外有山，人外还有人，你永远不知道，下一个遇到的人，会有多优秀。
他甚至能轻而易举就把你所有的自信心都击碎。
这是冯佳俊这段时间在天美工作室工作以来的心得。
特别是在最近又向社会招了一批人之后，这种感觉更甚。
如果说以前他觉得自己的计算机能力算是顶尖的，那么现在，他觉得自己连个小弟都不如。
参差感不要太强。
所以，他看到张才德这样，其实心里是有数的。
“我看到薛阳了。”
冯佳俊一脸了然，
“看到薛阳怎么了？”
难怪被打击得够呛，原来是遇到老情敌了。
“你知道吗？我跟着师傅接的第一个官司，竟然就是他的。你说他才大一，怎么会成为潮服饰那样的大公司的执行总监？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冯佳俊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他也想知道薛阳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我觉得我现在所有的努力都像个笑话。”
如果他是在薛阳毕业之后才遇到的，感触可能没有这么大，可偏偏，是在他大一的时候，还是他第一次跟着师傅去打官司的情况下。
叫他怎么能不多想？
冯佳俊暗暗叹了口气，他懂张才德的心情。
换了任何一个人，他可能都不会有这种心理，还会赞叹一句，真是年少有为啊。
可那人偏偏是薛阳。
偏偏是薛阳啊。
冯佳俊琢磨着，有件事，也该告诉他了。
一次性打击完了，以免以后慢慢凌迟。
那才是最折磨人的。
想了想，冯佳俊决定告诉他。
“才德，如果我告诉……”冯佳俊拍了拍张才德的肩膀，然后告诉了他一个更可怕的事实，“我现在，就是在薛阳的工作室上班……”
果不其然，张才德赫然睁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我说，我现在就是在薛阳的工作室上班，是可馨叫我过去的。”
“可馨？你说的是那个计算机系的天才余可馨？”
余可馨的名声，在燕北太有名了，只要是燕北的，不管哪个系，都知道她。
她和薛阳，可以说，一个是技术担当，一个，则是颜值担当。
“没错，就是她。”
张才德懵了。
“你们不是学计算机的吗？怎么会去薛阳的公司上班？他明明是做服装的。”
听说过专业不对口的，可没听说过，还没毕业，就开始不对口了。
这也太没追求了。
“才德，我说的，不是服装公司。服装公司是他帮朋友暂时代为管理的，我说的，是他自己开的工作室，研发游戏的，现在大家玩的那款，王者游戏，就是我们工作室出的。”
短短几句话，再次让张才德陷入了严重的自我怀疑中。
王者游戏他知道，过年无聊的时候，他也是玩这个游戏打发时间的，可万万没想到，这游戏，竟然是薛阳的工作室开发的。
冯佳俊继续说道：
“薛阳在潮服饰公司上班，只不过是帮忙兼职而已，主业还是以工作室为主。”
“你是说，薛阳在潮服饰公司做执行总监，还只是兼职而已？”
冯佳俊点了点头，“是这样理解没错。”
“！！！！”
兼职的执行总监已经够让人惊悚的了，还开了一个游戏工作室。
这尼玛还是人吗？
张才德感觉自己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看到张才德这样，冯佳俊对他露出一个安慰的眼神，“别这样，最起码，他没追到的女神，你追到过。虽然在一起的时间很短，但你怎么说，也是女神第一个对外公布的男朋友。这一点，薛阳都没做到。”
冯佳俊不安慰还好，一安慰，张才德更加心塞了。
那算什么男朋友？
只不过是被用来气薛阳的工具人而已。
张才德本来想着可以再次追追陈莹看的，现在，算是彻底打消这个念头了。
他才不要再去自取其辱。
就让这个名头继续保留好了。
最起码，在别人眼中，他曾经赢过薛阳。
想到这，张才德的心情好了一点。
……
第二天8点钟，向琴准时出现在了薛阳面前。
看到向琴，薛阳还诧异了一下，他才刚到学校，就来了，她究竟起得有多早。
这年头，这么早起的女孩子，不多见了。
“薛总，手稿都裱好了，我用了最好的相框，保证不会有损坏。”向琴一副求夸奖的表情。
“做得好，下次不要这么做了。”
向琴不解：“为什么啊？薛总，难道您不应该夸我吗？”
“我夸了啊。”
“可我怎么觉得你是要责怪我呢？”
“真难为你了，还听得出来。最好的料子，那得多少成本，你想过没有？我们办这个“地摊”行动，其实也就几天时间，有没必要用最好的料子，这个问题你又想过没有？”
讲完，薛阳忽然觉得自己越来越向资本家的行列靠近了。
别人这么积极地听从你的话，还不满意。
向琴的目光闪闪的，还说跟大老板没有关系，听到她说给手稿用了最好的料子，眉头皱得都快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有戏。
她就说，她的第六感肯定不会出错的。
她决定了，以后要想办法多跟薛总交流一下，说不定他一个开心，就在她面前公开了。
反正她不说就是了。
想到只有她自己能嗑大老板的八卦，向琴连薛阳找她茬都忘了。
“跟我来。”
薛阳说完，往学校里走去。
向琴抱着手稿，屁颠屁颠跟在他后面。
燕北啊。
名校啊。
虽然是第二次进来了，可是第一次进来的时候，她光顾着着给薛阳送资料了，都没仔细参观，这次要看仔细了。
“你是要跟我去上课吗？”
“啊？不是啊，不是薛总您让我跟我着您的吗？”
“我是让你跟着我，可我从前面那个路口就开始跟你说让你往那边去了，结果你还是一直跟着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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