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松好像催婚上瘾了,说完祖儿又数落小花。
“你比这丫头还大好几岁呢,不该急的着急,你这该急的怎么还不急呢?
小花你长得好看家里又有钱,怎么也不操心一下终身大事?
我跟你说,男人的保质期也是很短的,黄金年龄就那几年。
虽说七老八十也能生孩子,但那质量肯定不如壮年时期要好。
你别看我们族长啊,看我也没用,我们张家人跟你们不一样。
我们族里一百多才生孩子很常见,这个你们比不了。”
说到这儿张瑞松忽然疑惑的望向祖儿,“说起来,小黑子也不是咱家人哦!
虽然他能长寿,但那方面会不会不行了?
我说他好端端弄个齐齐出来,这是自己不行跟青铜树借腹生子啊。”
祖儿赶紧打断他爹的臆想,再让他猜下去,还没准说出多惊世骇俗的话呢。
张瑞松觉得闺女可能是脸皮薄,当着侄子哥哥的面说这个也确实不太好,转而又将矛头对向了小花。
“小花你有没有喜欢的人?要是没有的话想找个啥样的?
臭丫头只顾着自己搞对象,也不知道帮你操心一下。”
祖儿一边啃排骨还嘟囔了一句,“我咋没操心?
我给他报了两个女团选秀节目让他当评委,每天光过眼的美女都上百。
小花哥哥眼光高,愣是一个没瞧上,牛不喝水还能强按头啊。”
小花赶紧摆摆手,“叔您快别管我了,我现在这样挺好。
这事儿真得看缘分,也可能是我的缘分没到呢!”
这话张瑞松倒是认同,有些可惜的叹了口气,“确实有人姻缘来的晚,我跟婉妹也是在我80多岁时才遇上的。
在那之前我也没想过成家,直到遇到了她,瞬间就知道了什么是心动的感觉。
牵到她手的那一刻,我连孩子叫啥名儿都想好了。”
祖儿压低声音趴在小花耳边嘀咕,“老头吹牛呢,我妈说我都满月了我爹都没取出名字。
好容易憋出个名字还叫兴祖,感觉也就比招娣强点儿有限。”
张瑞松捏了个花生米砸在闺女脑袋上,“不帮忙还拆我台是不是?
你要没空就让小韩帮忙留意一下,我看他朋友圈都是美女。”
祖儿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老爹您可别瞎操心了。
小韩那朋友圈跟夜总会的花名册也没多大区别。
那小子一年谈30多个对象,换女朋友比换裤子都勤。”
张起灵忽然皱了下眉,“他好脏!”
祖儿立刻附和,“对对对,那种男人不干净,小麒麟不可以学。”
张起灵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我每天都换裤子,才不会一年只换30次。”
张瑞松立刻笑喷,小花和祖儿也笑的前仰后合。
失忆后的张起灵也太好玩了,这理解能力实在是另辟蹊径出人意料。
只有小官是一脸懵逼,他完全听不懂大人们在说什么。
小齐齐也不懂,但并不妨碍他跟着凑热闹,人家笑他也笑,呲着一溜小白牙也不知道到底在笑啥。
晚饭的气氛倒挺和谐,等到晚上睡觉又闹幺蛾子了。
小官在这边没有自己的房间,祖儿想让孩子先跟她睡,免得刚到陌生环境心里害怕。
张起灵却不干了,一脸严肃的告诉小官。“你是男孩子,已经6岁了,不可以跟姑姑睡!”
小官气鼓鼓的看着这个坏哥哥,眼珠一转,抱着祖儿的大腿把脑袋埋到姑姑身上。
宝宝委屈了,但宝宝不说。
小花和张瑞松俩人抱着胳膊坏笑,都是一脸看好戏的神情。
张起灵很毁形象的翻了个白眼,这小崽子刚才看他的眼神跟狼似的,这会儿又装可怜。
他就不信姑姑能向着这个小坏崽。
果然被偏爱的有恃无恐,祖儿明知道张起灵是无理取闹,但她偏心都偏习惯了。
面对着忽然任性起来的大侄子,她还真就强硬不起来。
小齐齐看热闹不嫌事大,觉得小哥哥那样子很好玩,他也学着抱大腿。
一会儿抱哥哥一会儿抱外公,连小花舅舅也不放过。
抱到了就把脸往人家腿上一埋,之后又咯咯咯地笑着逃走。
把那几个都抱过一圈又跑到祖儿身边,这下好了,左边一个大的右边一个小的,祖儿的表情别提多搞笑了。
最终还是多亏了张瑞松挺身而出,他已经知道了小官就是幼时的族长。
比起长得酷似黑瞎子的齐齐,他反倒更喜欢逗小官玩。
祖儿后来才发现,好像不光是她爹,连香港张家那些人也是,都对他大侄子有一种迷之喜爱。
这份喜爱后来又延续到小官身上,哪怕张起灵强调小官不是他儿子也没人信。
张海客那群人用一种你什么都不用说我们都懂的眼神默认了小官少族长的身份。
虽然不知道为啥这父子俩势同水火互相不承认,但并不妨碍他们爱屋及乌。
张瑞松虽然知道实情,但他谁也没说,反而是乐见其成看着张海客他们折腾。
不过这会儿他还没见过香港张家的人,正开心能够带着小时候的族长一起睡觉觉呢。
小官也知道,有坏哥哥捣乱他肯定不能跟姑姑睡。
而且吃饭时他也听明白了,姑姑要跟姑父成亲了。
姑姑成亲后肯定是跟姑父睡的,小官是乖孩子不可以捣乱。
除去姑姑他最喜欢的就是叔爷爷,这个叔爷爷跟松哥长得很像,他也觉得很亲切,所以很痛快的就牵着张瑞松的手走了。
小花看完戏回了解家,张起灵也抱着另一个小崽崽回了自己院子,祖儿总算能消停一会儿了。
洗漱完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的祖儿跟黑瞎子打起了视频。
对于祖儿的为难黑瞎子只同情了她一秒,剩下的59秒用来笑。
在他看来老婆就是自讨苦吃,哑巴都100多岁的人了还天天当孩子宠,惯得他越来越不着调。
祖儿还能不知道这黑货的小九九,不就是小官一口一个姑父大侄子不理他么,瞧这小心眼儿。
黑瞎子才不会承认,“黑爷才不小心眼呢,我跟哑巴几十年的兄弟,还能跟他争个称呼么!
我就是觉得小官年纪小,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没一个亲人,哑巴老跟个孩子争宠太不懂事了。”
祖儿立刻笑着呸了一声,“你少来,大侄子失忆后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
真论心理年龄比小官也大不了多少。
你可给我消停点,别在俩侄子之间架秧子拱火,小心我爹生气。
你办完事尽快回来,有空咱俩领证去。”
黑瞎子一听这个立刻顾不上挑拨离间了,开始腻着祖儿说情话,恨不得顺着手机信号爬过来提前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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