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斯哦了一声,也不知道信没信。他将自己的头发吹干,换了一身衣裳后,才躺到沈禾鱼身边。
他身上还带着一点水汽,有些凉,沈禾鱼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
想要距离他远一些。
裴宴斯察觉到,把她抱得更紧,抓住她的手,往自己的身下探去。
沈禾鱼吓了一跳。
被他身体上的温度给吓到,太热了,仿佛能够烫到她一般。
“帮帮……”裴宴斯的声音里都是嘶哑。
沈禾鱼摇头拒绝:“你说过这件事不会强迫我的。”
裴宴斯深深地望着她,没有说话。但态度却不容拒绝,动作更是不给沈禾鱼任何反抗的余地,他强行地拉住沈禾鱼的手……
沈禾鱼反抗不得,在他怀中挣扎来挣扎去,他不耐烦了,最后翻了个身,直接将她给压在身下,“你不听话,难道是想要我来真的吗?”
沈禾鱼被他的眼神吓到。
他看起来不像是开玩笑,如果自己再抗拒,可能他真的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然后跟自己发生一些不该发生的。
但沈禾鱼也不想就这么被他拿捏,更不想被他摆布,她也想要为自己的人格争取一些旁的东西。
她在夜色里,坦然地对上了裴宴斯像饿狼一般的双眼,“除非,你不要办我跟你的婚礼。”
裴宴斯顿了顿,说:“你在跟我讨价还价吗?”
“我只是在跟你谈条件,”她铿锵有力地说:“我可以听你的,跟你过正常的夫妻生活。不过,不能办婚礼。”
她还是想要隐婚。
裴宴斯忽然觉得没了兴致,他要的并不只是她,简单的顺从。而是想要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自己的女人。
让沈江离等,都识趣地离她远一点。
他说:“我要是不答应?”
“那我们就只能继续这样,用僵持的关系面对彼此。总之我不会妥协,不会服输。”
沈禾鱼说:“当然,我也不会看你一眼。”
裴宴斯呼吸间全是她身上的香味,是和自己一样的沐浴露香气,她的身体也温软无比。
只是,她怎么能这么狠心。
“就算隐婚,你就会看我一眼了吗?”
“也不会,但至少在夫妻的事情上,我愿意听你的。”
“这是你想了一晚上,才想到跟我谈的条件吗?”
“你可以这么认为。”
裴宴斯冷笑,翻了个身,把她抱得更紧,“你确定吗?”
“确定。”
“好。”
裴宴斯阴恻恻地说了句,“答应你。”
沈禾鱼听见他这句深冷的话,就觉得不太对劲,心里渐渐的升起了一股害怕。
但事实证明,裴宴斯并没有惩罚她什么。而是将他今晚得到的权利发挥得淋漓尽致。
这一夜,沈禾鱼几乎没有得到休息。
等到天蒙蒙亮时,裴宴斯才大发慈悲地放开了她。
她又累又困,在裴宴斯还没松开她的时候,就已经昏睡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身侧的位置,被子下已经冷了,没有一点温度,想来裴宴斯已经离开很久。
沈禾鱼疲惫地摸出手机,打开时间看了看。
看见了陆云岚打进来的几通未接电话,她瞬间吓了一跳。
从床头上跳坐起来,沈禾鱼才想起来,今天和好闺蜜陆云岚有约,要跟她一起去见她的那个老相好,陈文洲。
现在已经距离时间过去了半个小时。
沈禾鱼迅速将电话回拨了过去。
“我的姑奶奶,”那边,陆云岚接听得很快,“你怎么现在才有声?我都在路上了。”
沈禾鱼对于昨晚的事,不太好说,她只是积极地道歉,随后说:“我现在马上过来。”
“好好好,正好我也才在路上呢,本来当初就是他对不起我,这次他回国,首次见面,我当然要晾他一会儿。”
陆云岚笑嘻嘻地说,对于沈禾鱼的迟到行为,并不在意。毕竟这也是在她的计划一环中。
挂断电话,沈禾鱼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身,准备出门。
女儿不在,被裴老太太带出门游玩,裴宴斯也不在,这一趟行程倒是没有被阻拦。
沈禾鱼按照陆云兰给的地址,抵达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巧的是,她跟陆云岚几乎在同一时间抵达。她前脚刚到,后脚她就跟来了。
她对沈禾鱼勾肩搭背,迎面走进约好的咖啡厅,一面笑着说:“不愧是好姐妹,就连迟到的时间都一模一样。”
沈禾鱼尴尬地笑了两声。
只觉得两人迟到得太久,这都一个多小时了,也不知道陈文洲还有没有在等。
走进咖啡厅,角落的位置有个男人站起身来,对他们这边招了招手说:“在这!”
沈禾鱼循声望过去。
咖啡厅昏黄的灯光打在男人的身上,把他映照出几分儒雅,他戴着一副金丝光眼镜,面容英俊,五官端正,一种翩翩斯文的书生气质。
沈禾鱼在记忆里搜寻着他这张,和上学的时候差距很大,变了许多,更成熟稳重。
就连脸上的笑意,也褪去了年少青涩的那种坏里坏气。
沈禾鱼转过头,观察者旁边的陆云岚,看见她的脸一下就红了。
沈禾鱼忍不住笑,在她的耳边轻声说:“原来你也会害羞?”
陆云岚嗔怪地看了她一眼,领着她入座。
陈文洲的面前已经摆放了两个空杯,看着陆云岚说:“你怎么还跟以前一样爱迟到?”
陆云岚白了他一眼,“那还不是你只配我迟到。”
陈文洲无奈地笑了笑,“这几年还好吗?”
他这个问题抛出,沈禾鱼和陆云岚都同时陷入了沉默,彼此在暗中偷偷对视。
他说的这话实在太过直球。
陆云岚在桌底下,毫不掩饰地踹了他一脚,“你觉得我过得好吗?”
陈文洲嘶了一声,像是疼的,他笑嘻嘻地说:“我看你过得挺好的,踹我的力度和之前还是一样。”
“找踹吧你,”陆云岚说着,又踹了他一脚。
陈文洲哈哈大笑。
他一开口,原本那温文儒雅的气质就全不存在,沈禾鱼看得目瞪口呆,总算明白有些人口中说的开口废是什么意思。
她正想着,不然看见层的楼梯上,不知何时站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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