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一身功夫。
陈和平赚点外快是条捷径。
如果多接几单这样的生意,五万两的赎金也不是凑不够。
他跃上墙头,站在月下,凄凉的月光拖着长长的影子。
百米之外,陈小蛮仅凭一人就将望月楼的打手拖住。
大夫人所在板车越走越远,眼看就要消失在视野中。
陈和平忽然化作一道闪电,消失在原地。
老鸨抬头看着墙上,惊讶地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
百米外的百花桥上,几个打手被陈小蛮肆意玩弄。
这些打手曾也是江湖中响当当的人物,没想到会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玩弄,而且这小妮子力气老大,跟她身体碰撞,每一下都感觉有千斤重锤打在身上,连骨头都要散架似的。
“哼,实相的就赶紧退开,不该你们管的事情别管。”
陈小蛮得意扬扬,自从家里转了营生,就少有与人动手的时候。
难得有这种涉险的机会,陈小蛮浑身骨头都痒痒,终于能活动胫骨了。
可她刚还在暗爽,身前闪过一道电光。
一个人影瞬间出现在陈小蛮的身前。
“好快!”
陈小蛮惊呼一声,下意识做出防御姿态。
陈和平的一拳已经打在了她的双手之间。
嘭!
巨响之后,陈小蛮被打飞出百花桥,落在了瘦西湖中,溅起一阵水花。
陈小蛮在一般江湖人士眼中也算得上是天赋异禀。
但今日遇到了都察院的高手,实力明显差距太多。
能加入都察院的人,基本条件就是功夫过硬,放在江湖必须能独挡一方。
跟陈和平比起来,陈小蛮的天赋就太不值一提了。
陈和平才是真正的天赋异禀。
陈和平没有理会陈小蛮,看着远方板车的影子,飞快地追了上去。
陈小蛮从湖水中冒出一个头,舒了一口气,看着陈和平的背影心中不服,赶紧从水中起来,紧追不放。
“有人追来了,怎么办?”
大夫人看见后方有人来,黑暗中也瞧不见人,变得越发达紧张。
骑马的镖师回头看了一眼。
看到一道黑影速度比马还要快,大惊失色。
“是个高手!大夫人,您不能坐在板车上了,上马来!”
“嗯。”
板车停下,大夫人赶紧下车。
镖师直接将板车的绳子砍断,然后抓住了大夫人的手。
“大夫人,得罪了。”
这时候,难免肢体接触,镖师客气了一句,然后停顿了瞬间。
就这停顿的片刻,大夫人没能翻跃上马,后方人影的一只手抓住了大夫人衣袖。
“哪里走?”
陈和平在最后时刻赶到了!
“糟糕!”
镖师惊呼一声,知道退无可退,立即抽刀朝着陈和平砍了过去。
陈和平另一只手如绳子一样软绵绵地绕过刀锋,双指扣住了镖师的手腕关节。
镖师感觉持刀的手一麻,似是被毒蛇咬了一口,使不上劲儿了。
他不知意形散手此等高深武学,另一只手握拳打来。
却见陈和平松开了大夫人,右手手指对着刀刃轻轻一弹。
噹!
镖师瞪大了眼睛,自己的刀只是被对方轻轻一弹,居然断成了两截。
这要多么高深的内力?
这还怎么打?
当然,陈和平的内力没有那么高深,只是意形散手的特殊性,双方越接近,散手的爆发力就越强,在这样的距离下,就算是钢刀也经不起他随意的一下。
镖师吓懵了,居然从马上滑落下来。
没想到一家小小的青楼里会藏着这样的高手。
就算是总镖头来也没用。
“李师父,你在愣什么?”
陈小蛮从后面追来,看到镖师一动不动地发愣,大喊一声。
然后一拳打向陈和平。
陈和平回头接手,意形散手跟陈小蛮的拳头一接触。
陈和平眉头一皱,小妮子的爆发力之强远超他的想象,竟然被对方逼退了几步。
如此暴躁的肉体力量,陈和平只有在跟的林晚节交手的时候感受过,但这只是个小妮子而已,更加匪夷所思。
“小姐,快跑。这人身手太厉害,咱们不是对手!”
镖师回过神来,大声喊着。
陈小蛮哪儿会听,江湖中人最记恩情,现在萧家遭难,正需要他们帮助,岂能退缩?
陈小蛮追着陈和平就是一顿打。
大夫人见陈和平被纠缠,难得有了脱身的机会,看着马儿还在身边,于是拽着缰绳狼狈上马。
大夫人心里清楚,今夜要是被抓回去,日子定不会如以前那么滋润,甚至还会被打骂监视,或者会被卖到别的地方,可能沦为别家的小妾,甚至到了别的青楼,沦为娼妓。
一旦逃跑,就没了回头路,只有一路走到头,就算是死也不会回去。
“驾!”
大夫人骑在马背上,挥动缰绳。
但她并不会骑马,马儿一下提速差点儿把她从马背上甩下来。
这一刻起,大夫人就只剩下尖叫声,缰绳都拽不稳了,只能死死地扯着马儿的鬃毛。
大夫人越是如此,马儿就越不受控,速度越来越快,直直地朝着前方狂奔。
“啊!”
尖叫声打破了黑夜的沉寂,街上空无一人,一条路到黑,不知前方有着什么,更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撞上一堵墙。
“救命,救命!”
陈和平的散手功夫将陈小蛮压在地上,听到大夫人的声音,看着有人骑马越走越远,自知再不去追就追不上了。
这下也顾不上陈小蛮,松了手,急速去追。
陈小蛮明知不是对手,却还不放弃,也跟着去追。
“小姐,别追了。”
陈小蛮视而不见,速度不减反增。
镖师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跟上去。
三个人用轻功追着马儿。
速度有快有慢,只有陈和平一人能逐渐拉拢距离。
大夫人还在尖叫,马儿速度越来越快,陈和平渐渐地也跟不上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陈和平捡起一块石子,想要打在马的脖子上逼它转向减速。
可是狂奔之下,陈和平的准头差了些,打在马儿屁股上,把马激得更快了。
“草!”
陈和平怒骂一声,到手的一千两银子看似是要拿不到了。
忽然,前方马儿不知遇到了什么,一个急停,前蹄上扬,嘶鸣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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