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浓见势,抓着他领带的手在转了一圈,拉扯的更紧,大有一副她要是摔死了一定会拉着他垫背的架势。
“江少别忘了,你老婆,你爷爷奶奶全在这条船上,你要是弄死我,他们三个也跑不掉,四陪一,我也不亏啊,到时候咱们在黄泉路上在一起做伴,潇潇洒洒。”
“哦,不,我会留着你老婆,听说,你是抢了弟弟的女朋友才让人家成为你老婆,到时候你要是死了,我就留着她,指不定人家还能红尘作伴潇潇洒洒从此过上浪迹天涯的生活呢。”
“我跟你可不同,你棒打鸳鸯,我这人呐,最喜欢当红娘,特别喜欢撮合那种离散多年的人,做鬼我也喜欢干这事儿。”
“到时候,你当你的孤魂野鬼,江夫人抱的美男归指不定还能三年抱两。”
江越安听到华浓这话,鬓角青筋直暴,扣着她肩头的指尖越发地紧了,望着她怒目切齿:“你闭嘴。”
“你往后看。”
“看看你身后是谁?”
江越安一回头,看见陆敬安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站在另一侧栏杆处,一手夹烟,一手插兜,如鹰似虎的目光盯着他,光是眼神就足以将他凌迟。
而白芸,站在台阶处,瑟瑟发抖。
陆敬安站在她身后,好像下一秒钟就能将她踹下台阶。
那种压迫感令人无法喘息。
身后男人没有只言片语,可她却觉得像是黑白无常拿着锁魂链站在身后。
下一秒就能要了她的命。
“江少,玩玩儿?”
“陆总可不跟你一样,从不为难女人,向来是直接动手。”
沈商倚着栏杆,站在一旁,手中端着一杯红酒时不时地摇晃着。
“白芸要是死了,太可惜了,这么美的女孩子......啧啧啧。”
“不过,你别担心,以我对陆总的了解,即便你老婆今天死在了这里,他回头也能找个算命先生给你老婆配个阴婚,让她承欢在各个男人的身下,论心狠手辣,陆阎王可从没输过。”
“你倒是无所谓,人家小姑娘可就不一定了。”
江越安目光落在瑟瑟发抖的白芸身上,大概是被陆敬安突然抓出来的,惊魂未定,发丝凌乱。
“小姑娘真可怜啊,老公刚出轨,这会儿又要被迫替老公背锅。”
沈商这张嘴,三言两语就让江越安心软了。
扣着她肩头的手微微地松了松。
华浓的身子被拉起来了半分。
沈商见此,坏心肆起;“华公主以后也不会放过你老婆的。”
江越安听到这话,又将华浓的肩头摁了下去、
华浓:........他妈的!!一会儿一定要弄死沈商。
“不过京港人人皆知,华公主这人极其看颜值,你老婆这么美,她肯定会放人一马的。”
江越安的手又松了几分。
华浓的老腰就在这男人的上上下下中几近掰断。
她今天最想杀的人本来是江越安,现在换了,成了沈商,这狗东西要是放在古代高低是个纵横家。
江越安抓着华浓的胳膊将她带到陆敬安跟前。
男人手中香烟过半,眯着眸子泛着杀气。
“陆总的人。”
“江少还知道她是我的人?”
“热搜不能我一个人上不是?大家竟然是一家人,那就有福同享。”
陆敬安跟华浓的新闻应该会比他嫖娼的新闻更有看头,媒体喜欢哪一种,显而易见。
陆敬安没说话,点了点头,心想,有几分本事。
男人扬了扬下巴,身子往后退了一步。
江越安见此,松开华浓的胳膊上前去拉白芸,动作快速,防止发生任何变故。
结果未曾想到,陆敬安抬起被西装裤包裹住的腿,落在他后腰上,他一个不稳,刚抓住白芸,想松开她,已然是来不及。
刹那间,夫妻二人双双滚下台阶。
而始作俑者,自始至终都高贵的如同雪山之莲,连半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主打一个人狠话不多。
现场惊叫声接连不断。
“陆总这算不算承认自己跟华浓的关系了?”
“这要是没关系会护着?”
“卧槽,帅气,华浓上辈子难道是拯救地球了?死了一个首富亲爹,又来一个首富老公,我羡慕了。”
“我现在去投胎,做他们俩的孩子,还来得及吗?”
“强强联合啊,这要是真的,多少人得心痛到流血啊,果然,整个京港就没华公主搞不到手的男人。”
“范旖旎要是知道了,岂不是得气死?”
“她今天来了吗?”
“没吧!不是得罪了陆总?”
台阶上,陆敬安神色淡然抽着烟,华浓站在他身旁,俊男美女,气质相当,低睨着滚到台阶下的二人,眼神中的戏谑,丝毫不减。
“江少是还嫌不够丢人吗?”
人群中有人冷笑了声:“我要是你现在就该老老实实地回到房间里去躲着。”
“人家可是首都来的呢!金贵着。”
楼下的起哄声此起彼伏,江越安无暇顾及,从地上爬起来的瞬间首先想到的是去看白芸,慌张的姿态不像是装的,就好像白芸是他深爱多年的女人。
“我怎么看着江越安对白芸是真心的?”
“正常男人如果不爱一个女人,这种时候应该是先关注自己,而江越安今晚的举动无疑是在乎白芸的。”
“你说他爱不爱人家?”徐姜问。
华浓漫不经心地回应:“兴许吧!”
“如果他真的爱一个人,尊重一个人,应该通过合法的途径去得到,而不是利用一些非法的手段去逼迫人家跟他结婚,这种爱,不是爱,是变态。”
华浓今日点评江越安的时候,语调坚定。
却未曾想到,这种变态畸形的爱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时。
有过之而无不及。
身后,陆敬安将烟摁在垃圾桶上方,听到华浓这话,脚步顿住。
徐姜走了两步见人没跟上来,回头看了眼:“大哥,干嘛呢?”
“没什么。”
陆敬安信步跟上,电梯直上九楼,刚推开门,华浓就看见沈商跷着二郎腿在偌大的套房客厅里喝着茶。
华浓看见人,勾了勾指尖:滚过来。”
“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华公主。”
“救命恩人?你怕不是嫌我死的太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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