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亭》一场演出需要三天才能演完，搞得跟连续剧似的。
而这还因为张欢抄的是精简过的青春版，要是20多个小时的原版，那得连演一周。
对于没有接触过戏曲的人来说，这有些不可思议。
但即使如此，依旧抵挡不住人们的热情。
门票早早的就已经全部售罄，买到了票的都在翘首以盼。
没有买到的，希望场次能够更多一些，希望能到他们所在的城市去演出。
位于小城市或者海外的，感觉不可能去到现场，就希望能够在线上观看到。
眼看演出如此火爆，一切向好。
结果，又有人坐不住了。
晚上演出就要开启，就在下午的时候，网上又掀起了波澜。
“根据爆料，张欢从没有参加过牡丹亭的排练，我就没见过这样耍大牌的。”
“这还需要爆料吗？在这之前张欢已经在拍电影了，哪有时间去排练。”
“所以，主角都不参加的演出这能看吗？”
“什么复兴昆曲，说的比唱的好听，我看就是来骗钱。”
“张欢之所以去昆曲里搅和完全是为了李茜，昆曲是死是活他才不在乎呢。”
“也不知道昆曲界那帮人是怎么想的，居然想靠这么个货色来实现复兴。”
类似这种不和谐的声音，在完全没有经过发酵的情况下就直接爆炸。
围脖上甚至还多了个热搜：牡丹亭退票。
是有不少自称买了门票的人，质疑张欢耍大牌不参与排练这种行为，所以要求退票。
一时间，网上也是闹得沸沸扬扬。
这时候，张欢他们已经做好了最后的准备，就等着时间到正式开场。
得知这种情况后，张欢第一时间就交代祁晨。
“查查看是个什么情况，我总感觉这不是单纯的黑。”
如果只是普通的黑粉行为，热点爆发得不至于这么突然，热度也不会这样高。
他也算是身经百战了，马上就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祁晨抬起头来温婉地笑了笑，“已经有网友爆料了，是那几位文学界的泰山北斗指使的。”
“有了具体的目标，要查起来倒是很容易。”
听到这个答案张欢都愣了一下，“呃，居然是他们？”
当初想要置他于死地五位文学界泰山北斗，已经有两位被他搞得身败名裂。
剩下的三位，他都还没有来兴趣报复呢。
结果，人家倒是又主动搞起事情来了。
他不禁有些怀疑，“我这是不是太仁慈了？”
边上的李茜翻翻白眼，“你这是仁慈么？你这明明是猫捉老鼠呢。”
剩下那三位，早就已经不止一次的表示求饶，希望他能放一马。
他要是真的仁慈，这时候都已经握手言和了。
祁晨跟着就道：“其实这也可以理解。”
“人家来求放过，结果你理都不理，摆明了不会放过他们。”
“横竖都是死，最后拼一把总比等死来得强吧？”
那三位，现在就是这样一种心态。
他们感觉自己都已经放低姿态求饶了，张欢却还不依不饶的，实在是有些太打脸。
既然你铁了心不想让我好过，那我肯定是临死前都要咬你一口。
这样一想，根本都不用调查就能断定事情就是他们干的。
不过，本着实事求是的态度，祁晨还是打了几个电话出去。
雇佣水军搞事情这种事情，混文学圈的显然没有混娱乐圈的专业。
要是换娱乐圈的来干这种事情，一般是不可能让人抓住把柄的。
更别说像现在这样，张欢他们都还没有展开调查，就已经有网友进行了爆料。
也因为他们的不专业，让祁晨很快就查到了结果。
“完全没错，还真的就是那几位。”
祁晨挂掉电话后点点头，“不过现在就是确定了身份，要证据的话还需要点时间。”
这也不是要打官司，更不是警察断案，证据什么的根本就不需要。
张欢耸耸肩就道：“想知道到底是谁在搞鬼，也是想心里有个底而已。”
“证据什么的，根本就无所谓啦。”
他说完看了看时间，接着又道：“剩下的你就不用管了，等着看热闹就行。”
“现在时间已经不早，暂时不说这些，期待我们的演出吧。”
《牡丹亭》的首演场地，是安排在魔都大剧院。
这个剧院的看台一共三层，能够容纳1631名观众。
距离演出开始还有半个小时，观众们开始检票入场。
华丽的剧场顿时喧闹了起来，很快就把整个剧场都坐得满满当当。
因为是首演，意义非同一般。
所以今晚的演出有很多戏剧界、文化界乃至相关部门的不少人前来捧场。
如果不是跟张欢闹到了这样的局面，文学界那几位本来也应该属于来捧场的观众。
而不是，张欢表演的时候，他们在外面疯了似的想要搅局。
更别说这局搅的，完全就一点效果都没有。
张欢忙着演出的事情，没有时间理会他们的时候，粉丝和网友已经先战了出来。
粉丝维护自己的爱豆倒是不奇怪，张欢的粉丝们一直在这么干。
令人意外的时候，这一次还有很多网友站在了张欢这边，跟那几位以及水军战了起来。
“你们说张欢低俗，可人张欢现在在唱昆曲，这不比你们那些下三滥的作品高雅？”
“黑张欢的道德问题就算了，现在居然连张欢的作品都敢黑，疯了吧？”
“那些嚷着要退票的，仔细一看发的图片每个人都一样。”
“再一看，还是p的。”
“既然你们要退票，不如直接把票卖给我吧，加价也行。”
“我可求求你们了，别再出来丢人现眼了成吗？”
“这个锅得张欢背，他应该早点把这些人给捶死的。”
为了能咬上张欢一口，让他也感觉疼。
这一次，那几位还是下了不少血本。
可结果嘛，因为有之前两位的前车之鉴，他们的信誉、权威早就已经彻底崩塌了。
原本那些愿意追随他们的人，这时候很多都选择了跳车。
张欢的粉丝本来就非常多，再加上很多网友进来。
他们翻起来的声浪，就显得实在是不够看。
这哪是临死前也要咬一嘴，顶多只能说是挣扎了一下。
本来祁晨还想着，要不要采取点措施。
结果看到是这样的局势，顿时就一点担忧都没了。
这需要什么措施，只需要耐心地等着看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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