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剑审视着江寒,道:“你感受到了什么?”
“丹田中好像有一块炭火,很温暖。”江寒道。
“以后每天早晨都要走一遍大小周天,直至体内炭火旺盛,如同洪炉,便是踏入了八品炼血境。”司剑道。
江寒舒展手臂,虽然只是运转了一次大小周天,还不清楚自身的实力有哪些变化,但身体明显比之前暖和得多。
传闻八品炼血境的高手在严冬身穿单衣亦不惧寒冷,看来是真的。
“今日学剑到此为止,明日再来。”司剑说完,便欲转身离开。
“等等,你不将剩余的剑法传授给我吗?”
“欲速不达。”司剑抛下简短的一句话,便往碧螺山下离去。
欲速不达,是要我慢慢来的意思?江寒微微沉吟,准备下山,往山下一看,便咽了口口水。
这……还要爬下去!
接下来的三天,江寒终于体会到练剑的苦楚。
每天他都要爬一次碧螺山,到了山巅,司剑再传授他部分的撄宁剑法。
头两天,他都有下地狱的感觉,到了第三天,丹田中的那股热意竟然扩大了不少,再上山时也轻松了许多。
一开始他还不理解为什么这个疯批大姐姐要在碧螺山上教他剑法,现在看来,这是想锻炼他的体质。
这种锤炼与秦穆清的鞭打不同,秦穆清的鞭打是以真气渗透他的身体,是由外到内的,增加他皮肉的硬度。
而爬山下山则是由内到外的,增长他的气力。
除了跟疯批美人学剑外,江寒也在做两件事,第一件是扩大三余书屋的影响力,所以他要推出第二本通俗小说,由于目前还没有找到好的写手,所以只能自己写。
这一次他思前想后,准备将《水浒传》中鲁智深的章节写下来,依旧符合大虞儒生的价值观。
至于为何不整本写,一来即便改名《朝廷平叛传》,核心依旧是造反,容易出事。
二来……让他用毛笔写下来?这是要累死他?
第二件事,就是跟秦穆清练武了。
跟秦穆清练武便比跟司剑练武轻松得多,司剑教他学剑,那是往死里练!而且教东西只教一遍!
秦穆清教他练武……过程中却是情意绵绵。
虽然这位秦大小姐有着大家闺秀没有的飒爽,但在与江寒相处之中,却仍然会出现一些扭捏的,羞涩的小情绪,顾盼生情……
这谁受得了!
就是,江寒还没想好要怎么将那幅春宫图给秦大小姐看。
“错了,这是虚招!出招时讲究虚虚实实,实实虚虚,我攻你左肩时未必就是左肩,也可以虚晃一招。”
院落里,秦穆清认真的给江寒讲解。
江寒道:“我知道了,下一次一定会接住你的拳头。”
一招过后,江寒又让秦穆清撂倒在地。
秦穆清道:“哈,你不会以为我出拳不会变化的吧?这次是实招!你不要看我的拳嘛,我的拳可以由虚变实,由实变虚,你要看我的肩,看我的脚步,提前判断出我的意图。”
江寒道:“再来!”
半个时辰后,结束练武,秦穆清擦了擦额头的汗滴,席地而坐。
她脸颊红润,带着兴奋之色,虽说江寒是个菜鸡,但进步却是真的快!
最开始撂倒江寒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但现在却被他弄得香汗涔涔
原本秦大小姐是瞧不起武艺比她差的,但江寒的愈败愈战却让她感到几分钦佩,而且……江寒关于武艺的理论知识,实在超前得很,和江寒聊武艺,总能让她收获许多。
江寒疲惫的瘫在地上,他是真的累,昨晚爬了一趟碧螺山,今天又跟秦大小姐练武,体力都耗尽了。
看着秦大小姐懒洋洋的坐在地上晒着太阳,江寒心中一动,爬过去,枕在秦穆清的大腿上。
秦穆清怔了一下,下意识想曲起双腿,但看着他满脸的疲惫之色,最后还是嘟着嘴,让他枕着自己的大腿。
亲都亲了……就让你枕着吧……
嘿嘿,枕到秦穆清的大腿了……江寒心中一阵得意,眯着眼睛,舒舒服服的享受午后的时光。
约有半盏茶的工夫,秦穆清都是有些不自在,脑子里胡思乱想着。
她低头看了看似乎安然入睡的江寒,心想,原来他还是挺好看的,虽然不是话本里的绝世美男子,眉目却也好看得很。
盯着江寒的嘴,她脑海里又想到了两人亲吻的时候,脸颊一红,望向了别的地方。
江寒享受着美人膝的柔软,小憩片刻,便听到院子外传来脚步声,然后秦管家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小姐,姑爷……”
一看到这个情形,秦奋便怔了一下,心想要不要先回避下,免得打扰夫妻俩的雅兴。
江寒对秦奋突然的到来有些不满,但还是起身道:“秦叔,有什么事?”
秦奋道:“老爷要找姑爷谈点事,姑爷可有空闲?”
江寒看了一眼秦穆清,秦穆清道:“去吧!以后……再让你枕……”
江寒心中大乐,便和秦奋出了院子,来到秦仲所住的一间书房。
书房中不仅秦仲在,还有宁英也在。
江寒拱手行礼道:“岳父岳母,不知寻江寒有何事?”
秦仲未曾说话,宁英便温声道:“你既已和穆清成婚,我夫妻又无儿子,你就是我们的儿子,以后便跟穆清一样叫。”
江寒犹豫了一下,叫道:“是,爹爹,娘亲。”
听到江寒的称呼,宁英脸上展开笑容。
秦仲道:“寒儿,云梦府每年立夏当日,都会举办一场立夏文会,府城收到邀请的书生都会参与,今年我们宁国府亦收到邀请。”
江寒微怔,正想开口推辞,如今他的文名已扬云梦,自然不必去参加文会以显才名。
未等他开口,秦仲就道:“其实给宁国府发请柬的倒非什么儒生,而是刚到云梦的巡按使唐仪,唐仪是郑王之子,如今又是江南十四州的巡按使,他到了云梦后便听说你的文名,特让人来递请柬,请你参加。”
说罢,秦仲从桌上拿起了一封红色的请柬,解释道:“唐仪如今是巡按使,若能和他结交,与你有利!而且,也不好推辞。”
“既然如此,那江寒就按时赴约。”江寒微一沉吟,接过请柬。
那位巡按使大人,邀请自己参加文会?
只是听说自己的才名想要结交,还是另有用意?
恐怕,得去了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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