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从之前他的态度上,也看不出他可能临阵退缩。
当冯润生想追击时,几十个狼军士兵扑了过来。
把小将军彻底挡住。
冯润生只能眼睁睁望着余潭带着桑宁遁走,咬牙奋力击杀拦着他的敌军。
……
余潭胯下的马,乃是千里马,是贺兰殷的座驾。
所以速度飞快,转瞬间就逃的无影无踪。
只有几十个心腹狼军士兵,跟上了他们。
大部队在阻拦追击的冯润生,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冯润生杀红了眼,眼看着桑宁被带走,他心里拥有滔天怒火。
“挡我者,统统死去。”
冯润生红着眼,表情癫狂的挥舞偃月刀,刀锋所过狼军将士纷纷落马毙命。
看着前方那隐隐约约的红色身影,冯润生加快速度拼命追了上去。
数百米。
百米。
几十米。
马上就要触碰到前方了,冯润生眼中出现一抹希望。
只要再快一些,他就能追上桑宁了。
看着那被余潭裹挟在马背上,疯狂逃窜的桑宁,冯润生狠狠拍向马臀。
胯下雪白马匹嘶鸣一声,速度再次暴增。
正在闷头狂奔的余潭,自然也发现了身后快速追来的冯润生。
当回头快速看了一眼后,余潭内心狂惊,这家伙居然追的这么紧。
千里驹也落不下他太远,这是余潭想不到的。
无奈,余潭身边那几十个追随者,纷纷上去阻击冯润生。
偃月刀狂猛的四处飘逸下,那些狼军将士纷纷避让。
冯润生的刀锋太恐怖了,染者必死。
余潭眼看他们阻击不了冯润生,也只能寄希望于胯下马匹,焦急的催促马匹加速。
而冯润生趁着他们避让的空档,找准机会再次加速奔袭上去。
这一次,冯润生只要伸手一抓,便会抓到桑宁。
“桑宁!”
冯润生吃力的伸手去抓桑宁,直接抓住了桑宁的衣衫。
只要用力一带,以冯润生的臂力就会把桑宁从余潭怀里夺走。
“休想。”
余潭见此马上瞪了他一眼,踢起一脚正中冯润生的胳膊。
“啊!”
吃痛下,冯润生也不想松开攥着桑宁的手。
因为他知道,只要松开,下次就不知道要何时才能找到她了。
冯润生忍着痛楚,拽着衣衫的手指用出全部力量,不仅更加牢固了。
看到冯润生忍受自己的攻击也不肯撒手,余潭脸色再次大变,牟足了力气。
这一次,连续不断的踢击他的手臂。
“砰、砰砰砰……”
冯润生额头渗出了冷汗,最终还是脱手了。
“不……!”
冯润生看着不断远去的桑宁背影,发出了一道嚎叫,脸上布满了不甘与不舍神色。
但是这样一带下,居然从桑宁衣衫中带下了两包牛皮纸,并且用红绳子绑在一起。
冯润生一手快速抓住绳子,顺带把两包牛皮纸抓在手里,但是力道太大,白色的牛皮纸直接破碎。
他不知道,这些便是失忆药的解药与毒药。
破碎的正是解药。
药粉飘散在他面前,混合着雨水散落在他脸上,他因为刚刚被余潭踢的疼痛,此刻正大口呼吸。
少量的解药,刚好被他凑巧吞下腹中。
冯润生并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他只知道这是桑宁的东西。
所以他便要好好保管,将来完好无损的还给桑宁。
如今沉浸在失去桑宁的悲痛中,冯润生把药包贴身放好,目光坚定看向前方逐渐远离的余潭与桑宁。
“驾~”
冯润生不可能轻易放弃,再次纵马追了上去。
但是突然他觉得头痛欲裂,浑身燥热无比,一股难以言表的滋味袭上心头。
疼!
太疼了,如同万蚁噬心般苦痛。
“啊……啊啊!”
冯润生都把偃月刀丢了,铛啷一声重重落地,将地面瞬间砸的龟裂。
双手紧紧捂着头,冯润生一翻身,竟然落下马背,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后方的先锋军迎上,看到主帅倒地,一时间大乱起来,几个将领骑马纷纷过来救他。
“将军!”
他们距离很远,看不清冯润生是受伤还是怎么落马的,所以此刻方寸大乱。
“快,将军落马了……”
几人快速下马,来到冯润生身边,把他缓缓扶起。
……
另一边。
东门城内,余潭纵马疾驰,快速的抱着桑宁飞奔。
身后如今只剩下了十几个骑兵跟随,方才的一千多人全部被狼军冲散,下落不明中。
外面出不去,就只能回到城里了。
毕竟所有人都认为他会逃走,如果不逃走躲在这里,那么就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对,地宫,去地宫!”
余潭心脏砰砰乱跳,身后有冯润生和先锋军的追兵。
身前,更是不知道贺兰殷的大部队有没有率军冲过来。
当真是前有狼后有虎,一个不慎便会不堪设想。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贺兰殷并没有精力去分散追击他了。
皇宫,养心殿。
刚刚苏醒的贺兰殷,被潘战、潘跃父子率本部人马迎回。
楚裕、韩达、韩朔、楚献等人,守候在龙榻下。
脸色各异,神情统一的凝重。
因为本来只以为是小部分叛军作乱,后面当城内涌出数万大军后,各个城门全部一时间告破。
潘战顿时觉得大事不妙,带着贺兰殷且战且退,最终退回了皇宫内。
本部人马腹背受敌也死伤无数,只剩下了五千余人,重兵把守着皇宫城门抵御敌军。
可以说,转眼间整个敬都已经换了天。
哪怕整个大敬,外面仍有大军十五万,不过此刻敌军行军隐秘直捣黄龙,一时间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除去皇宫外,全部落入敌军之手。
“桑桑……”
贺兰殷满头白发,双眼布满了血丝,拖着疲惫的身躯从榻上爬起,开始寻找桑宁。
“陛下,娘娘被敌军劫走了,如今下落不明啊!”
楚裕几乎带着哭腔,吼出这句话,满脸的自责。
整个护卫都是他负责的,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桑宁又下落不明,楚裕的心情比贺兰殷好不了多少。
“什、什么?爱卿你在跟朕开什么玩笑?敌军尽管手段众多,朕城内禁卫军加先锋军与镇国公的一万人马,统共拥有两万余人,怎么可能让那些贼人带走皇后?”
贺兰殷瞪着眼喘着粗气,整个人都悲痛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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