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豹住进了五庄观大殿,日子过的平淡如水。
有空没空,就去敲击两枚人参果吃,然后到偏殿与镇元子交流道法,最后回主殿闭关。
一枚人参果便可积蓄万年法力,再加上主殿灵气浇灌,申公豹境界异常稳固,开始冲击大罗金仙后期。
闲暇的日子,太过无聊,申公豹便发明了一种球,谓之篮球,经常带着清风、明月去打球。
两年半修炼,球技十分娴熟。
……
与此同时。
昆仑,灵柩峰。
燃灯坐于道场,寝食难安。
这几年,吃不好,睡不好,修炼时常心悸。
无他,丢了本命灵宝灵柩灯。
同为紫霄宫中三千大能,别人皆已证道准圣,这已让困在大罗金仙境的燃灯痛苦万分了,还丢了灵宝。
怎是一个痛苦煎熬?
“贼子申公豹,贫道定不能饶你!”
燃灯大骂申公豹也无济于事。
申公豹隐匿了身形,连玉清圣人都未推算到其位置。
“唉。”燃灯深叹了一口气。
忽的,燃灯想起了那日在东海,申公豹留下的传音。
“五庄观?”
“不太可能,镇元子乃玉清老师好友,借申公豹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往五庄观躲。”
“镇元子大仙,定会被申公豹擒拿送来昆仑。”燃灯摇了摇头,绝了不切实际的想法。
“但…万一他在五庄观呢?”
“这可是贫道唯一拿回灵宝的机会!”
在阐教这么多年,燃灯也算看透了阐教。
元始天尊任人唯亲,眼中只有广成子等昆仑金仙。
有灵宝机缘,成道之机,元始天尊也全是给广成子等仙。
总结一句话,待在阐教毫无前途,且再难精进。
而灵柩灯是燃灯唯一自保的手段,成道的根基。
“一定要把灵柩灯拿回来!”
纵使有一丝希望,燃灯也要试试。
于是,燃灯化为一缕流光出了昆仑山,前往万寿山。
万寿山云海缥缈。
燃灯化为一缕金芒落至山门前,行礼,“贫道燃灯,请见镇元子道友。”
不错,燃灯称呼镇元子道友,两人皆为紫霄宫中修士。
镇元子早年便斩却了三尸,证道准圣圆满,而燃灯依旧是大罗金仙。
道音落下,清风、明月从山门内走出,行礼,“见过燃灯前辈。”
“请燃灯前辈入观,公豹前辈久等了。”
“什么?”燃灯听着清风、明月的话,不由睁大了双眼,有些不敢相信。
“申公豹他竟然真的在五庄观?”
“哎不对啊,清风明月是镇元子嫡传,语气称谓怎会对申公豹如此恭敬?”
“究竟…发生肾磨事了?”
燃灯带着疑问,随清风明月进了五庄观,行至大殿。
便见着大殿正中坐着一道人,其穿着一袭黑衣,背影健硕,端得不凡。
“许久未见镇元兄,镇元兄连穿衣风格都变了。”
燃灯走近大殿,先行行礼,“镇元兄别来无恙。”
蒲团上的道人缓缓转过了,轻笑道:“燃灯老师,别来无恙啊。”
“申…申公豹?~”
“汝怎会坐这?镇元子呢?”燃灯不自主退后一步,惊愕道。
主殿位置,是什么人都能坐的吗?
“镇元道友在清修,需要贫道喊一声吗?”申公豹笑问道。
“不必了。”燃灯今日不是专程来拜见镇元子的,见申公豹才是目的。
“申公豹,贫道前来赴约了,还请归还灵宝。”燃灯试着出声,态度放缓了一些。
申公豹挥手,将燃灯的灵柩灯还回。
燃灯重得灵柩灯,顿感虚幻的有些不真实,“他…这么容易就还回来了?”
燃灯既得回灵宝,转过身便欲离去。
“道友,请留步。”
燃灯迟疑留步。
“叮咚,天命衰星已激活。”
万般劫厄之气涌现,附着在了燃灯头顶。
“恭喜宿主获得奖励:寂灭珠”
寂灭珠:极品先天灵宝,无攻守之能,辅助性灵宝,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生灵元神可进入寂灭珠中,轮回万世悟道。(人生模拟器)
时间流速:1:100,即洪荒过去一年,寂灭珠中过去百年。
“好灵宝!”
申公豹收下寂灭珠,朝留步的燃灯笑道:“弟子约燃灯老师至五庄观,老师当真觉得只为归还灵宝?”
燃灯驻足留步,面露警惕,“汝意欲何为?”
申公豹缓缓站起身,嘴角微翘起一个弧度,一字一顿道:“燃灯老师可曾想过改换门庭?”
“燃灯老师这些年待在阐教,也知晓阐教是个什么b样。”
所谓,语不惊人死不休。
饶是燃灯也被震惊住了,心中万般惊愕,“他怎会知我有这个想法?”
燃灯就算有改换门庭的心,但也绝对不能让外人知晓,大声呵斥道:“申公豹,休要胡言乱语,乱贫道之心!”
“贫道既入阐教,便是阐教仙!”
“呵呵。”申公豹轻笑了一声。
“老师的心若不先乱,弟子一句话又怎能乱了老师的心呢?”
“老师汝为阐教立过功,流过血,可最终得到了什么呢?”
“玉清圣人的猜疑,疏远,排斥。”
“据弟子知晓,老师差一步便可证道准圣,三皇五帝年间是有机会的,可玉清圣人却让广成子做了人皇之师。”
“老师,您当真觉得广成子配吗?”
“不提人皇之师,五帝之师的功德也足够让老师成道,可五帝之师的位置有老师吗?”
申公豹字句平淡,但却有无穷威力。
句句深戳燃灯的道心。
燃灯愣站在原地,张了张嘴,却未能发出声。
面色复杂无比,百般变化。
燃灯平静的自述,“是啊,贫道仅差一步便可证道准圣了,可老师他为什么不给我机会呢?”
“为什么呢?”燃灯嘴里不断呢喃。
燃灯的面容愈发扭曲,愈发狰狞,甚至带了些哭声,“贫道修行亿万载,只为证道,可他为什么不给我机会?”
“我只是想证道,我有什么错?”
“为什么?”
申公豹走近了燃灯,微微叹了一口气,“弟子回答你吧。”
“成见是一座大山,深深的根植在阐教心里。”
“上至元始下到广成子、南极仙翁、太乙真人,他们从骨子里便不喜吾等。”
“吾在他们眼里是披毛带甲卵化湿生之辈,而老师在他们眼里是只修法力,不修德行,福缘浅薄,合该陨落之辈。”
“燃灯老师,听弟子一句劝吧,待在阐教,当真没前途,此生道途无望。”申公豹学准提学出了精髓,最简单直白的话,却宛若有一种神奇魔力,直戳道心。
燃灯双眸愈发迷茫,“贫道安敢背叛阐教?否则洪荒之大,哪里还有贫道的容身之地?”
申公豹听着燃灯的话,便知晓其道心已被自己言语动摇,此刻生出叛教心思。
“好,便让贫道做压垮汝道心最后的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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