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先前被雷梁动用人脉调走了,但是回去之后还是在想那件案子,并且在暗中调查。
他在打听到了林秀莲曾经被人毁清白而自杀的消息之后瞬间来了精神。
张元是什么德行他自然是清楚的很,于是一个推断在脑海之中形成。
他去过现场,觉得当时应该是有两个人的,陈正那边不好动手,裴瑾想到了王慎,准备诈一诈他,于是他偷偷的来到了武阳县城,有了今天晚上这件事情,结果没想到阴沟里翻了船。
“我来查案。”
“可是,这案子您不是问过了吗?”
“我怕你说谎。”裴瑾闭着眼道。
“裴大人,我要是放了你,你这该不会杀人灭口吧?”
“不会,我是官差,岂能随意杀人。”裴瑾果断道。
“这是菜油,大人擦擦眼睛吧。”
王慎将他放出来之后,将菜油递给他,裴瑾用菜油将眼睛四周的石灰粉擦去。
“你怎么会随身携带石灰粉呢?”
“江湖险恶,人心叵测,我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又不好作甚,就带在身上防身。”王慎笑着道。
“说实话,刚才有没有想过要杀我?”
“杀人啊,大人,死罪的!”
“这荒郊野外,杀了,找个麻袋一套,装块石头,沉到河里,或者找個地方挖个坑埋了,神不知鬼不觉的,谁知道?”
“大人,你这是在教唆犯罪吗?”王慎愣了。
哈哈,裴瑾笑了笑。
“告辞,今夜的事不要告诉其他人。”
“大人,您不会再找我麻烦了吧?”
“不会,我发誓。”
“哎,官家话最不可信了。”王慎道。
“我的话,绝对可信。”
撂下这句话之后裴瑾转身就走,在离开一段距离之后,转身望着提着灯笼站在仓库门口的王慎。
“这小子这份气度,好从容啊,今天晚上丢人丢大了!”
王慎也在望着裴瑾。
“他肯定还有手段没用出来,腰间的包里还带着东西呢,暗器吗?”
这晚上接下来王慎并没怎么睡好。
次日清晨,他在丛林里练功的时候发现昨天的那条蛇不见了,他也没怎么当回事。
没想到五天之后的一个清晨,当他再次来到河边的时候,他居然再次碰到了那条蛇,嘴里还叼着什么东西,见到王慎之后,把那东西放下之后,朝他点点头,然后转身就走了。
王慎走过去一看,地上一段碧绿色的藕,看着不大,长不过半尺,幼儿胳膊一般粗细,有一股独特的香气。
“这,这算是报恩吗?”
王慎看着手中的这一段碧藕。
“碧绿色的藕,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莫不是什么宝贝?”
想了想,他咬了一口尝了尝,很是脆生,还有淡淡的香甜味。
“好吃。”
整段的藕吃下去之后,肚子里一股清凉之气。王慎也没愣着,立时开始运炁练功。
肚子里的清凉不一会的功夫就传遍了周身、四肢百骸。
随着他不断的运炁,他感觉体内炁的量增加的速度远胜平常,王慎立即意识到自己这是吃了类似黑鱼的东西。
他便专心行功炼炁。
炁不停的在他身体之中运转,运转一周便壮大一份,周而复始。
上一次他增长的是力气,这一次增长的却是炁。
一直到那股清凉的气息慢慢的消散掉,他这才睁开眼睛。
“好东西,好东西啊!”王慎笑着赞叹道。
这一截碧藕在吸收炼化之后,所产生的炁不亚于他三个月的苦修。
“这要是能天天吃这种东西,那修为进境不说一日千里,也差不了多少啊!”
可惜,接下来几天,王慎天天去河边,却是再也没有见到那条黑蛇。
他也只是笑了笑,没有太过在意。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他很看的开。
这一天,在回家的路上,他的目光在一个陌生人的身上停顿了片刻。
“这些日子里武阳城里似乎来了一些陌生人,还是有功夫在身的陌生人,这是怎么回事?”
王慎隐隐的觉得,这平静的生活就要被打破了。
过了两天,陈正找到了自己。
“你这几天要小心些,武阳县城里来了一些人,外地人,他们是冲着我们青河帮来的,准确的说是冲着帮主来的。”
“我看到一些外地人,伱师父没做准备吗?”
“已经准备好了,准备一网打尽!”陈正做了一个动作。
“你小心些!”
“嗯。”陈正点点头。
这一天夜里,王慎在仓库外面,四周安静的很。
武阳县城里却是多了一些人,手里拿着刀,准确的来到了一些客栈、偏僻的巷子、打斗声、惨叫声响了一夜。
城里的人们都吓得躲在家里,瑟瑟发抖。
城外的庄园里,两方人马对立。
“老马,大老远的来一趟,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呢?”
“老雷,咱们也别客套了,听说你得了剑宝贝,特意过来看看。”
“一副棺材,你想要,我送你!”
“好啊!”
啪啪,雷梁拍了拍手。立即有人抬了一具棺材从一旁过来,放到一旁。
“这是我专门让人为你准备的,是你自己躺进去呢,还是我送你进去啊?”雷梁拍了拍一旁的棺材。
“谁躺进去还很难说。”你那老马冷冷道。
咳咳咳,雷梁突然咳嗽起来,止不住的咳嗽。
“你果然病了,我认识一位医生,医术高超,要不要我请来帮你诊治?”
“不劳你费心了。”雷梁冷声道。
“动手!”那老马突然一声呵,嗖嗖嗖,四周有密集弓箭飞翔雷梁等人。雷梁四周的人急忙那这盾牌护住雷梁。
啊,接着外面不断的有惨叫声响起。
忽然雷梁身体一颤,他背后一个人,一把刀刺进了他的后腰。雷梁回头看着身后,一脸惊讶的表情。
“阿昌,原来是你,为什么?”
“我爹是你杀的,你以为我不知道,还把我当一条狗养!”那人怒道。
“所以,你就偷偷的在我的茶里下毒?”
“是,每天一小点,无色无味。”
“你啊,还是太年轻了,误听误信!”雷梁叹了口气,突然抬手一张拍在那年轻人的天灵盖上。
咔嚓一声,天灵盖被一掌打碎,脑浆都崩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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