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这时,有丫鬟送来了手套,“贺太医戴上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贺太医没有再犹豫而是直接戴上了手套,再次碰了一下苏义晨腿上的痘痘,这才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不由再次皱眉,随即又把苏义晨的另外一只手拿来再次诊脉,而这次让他发觉,苏义晨的脉搏几乎是不存在的,这让他感觉更加不对头啊。
他又伸出手细细碰了一下苏义晨的整个身体,赫然发觉是滚烫的,如同真正是发烧了一样,难道说苏义晨真得是发烧了,不对,不是发烧,而是得了瘟疫了?
“贺太医,我爹爹身体怎样啊?”苏玄歌焦急的比划问道。而玫儿又是再次翻译了出来。
“初步诊定有可能是瘟疫。不过,我还必须把其他两个人病情也看一看,不知道可以与否?”
苏玄歌沉思了一阵,点点头,随即就对玫儿比划道,“你让丫鬟和侍卫分别把弘才还有母亲都抬出来吧,有贺太医在,想必也能治好他们呢。”
本来当初想得只让苏义晨生病,可是在南宫离走后,苏玄歌又觉得一个人生病,那么会有可能被高旭俊是冲喜为由反而让她强迫嫁入皇室,所以,才想到让人像得瘟疫一样,而且三个人同时生病,只有这样,才能让皇上打消这个主意呢,毕竟,有了瘟疫,那么她也会被传染的,如若自己再嫁进去,那么就会把皇宫传染了,那么皇宫里的人就会完蛋了。
苏玄歌的想法是不错但是高旭俊的坚定之信地是从未改变过,所以在后来,还是因为她之事反而害得苏义晨入了监狱,当然这是后话而已。
当贺太医看到三岁的苏弘才不仅脸上有那红痘痘,就连身上,胳膊上也全部是,和苏义晨一样,也是浑身滚烫不已,而他身边的人给他照顾除了用冰水来给他降温还真是没有别得办法啊。
“这病是怎么来的啊?”贺太医不由问道。
“不知道。”丫鬟和侍卫立马异口同声道。
“苏小姐可知道?”贺太医转身又去问苏玄歌。
苏玄歌咬了咬牙,低头不再说话,哦,错了,是不再比划,似乎是有着某种不好之事。
“苏玄歌,我家师傅在问你呢,你怎么不说话呢,到底是什么事情……”
“本夫人知道。”随着这道声音,只见苏歌怡扶着拐杖出现在贺太医面前,但是此时的她也没有曾经的那种福太相了,反而就像一个七老八十的人了。
“那是……”贺太医其实是想问个清楚,也好能找到病的根源。“就是在朝……”苏歌怡这话还没有说完立马就被苏玄歌捂住了嘴,而且还连连摇头,示意她不要继续说下去。
“朝?!”贺太医再次皱眉,朝什么呢?朝廷,朝堂……等等,朝堂?难道就是因为朝堂上有污物吗,所以,才让他生病了,甚至还传染了。
不行,不能再想象下去了,否则会让他自己也乱死了,如果这样以,要是被皇上发现,他可会丢脑袋啊!
那朝堂上可没有什么不好的东西,要是有的话,也只是……等等,不对,歌丞相和陆丞相对苏府是恨之入骨,那么他们会不会在地面上做手脚呢,而在当时苏义晨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倒是这回来,就突然生病了,而且还是从……
想到这时,贺太医又急忙行礼,随即问道,“苏夫人,我能不能也给你诊脉一下呢?”
苏歌怡在看到女儿捂住自己嘴时,也明白过来,她差点说错了话,也只有讪讪而笑,“可以,是妾身一时失言,贺太医就当没有听见罢了。”
苏玄歌扶着苏歌怡,小心翼翼的坐在了另外一张桌子前,而且苏玄歌再次给何小静使了一个眼色,何小静走了过来,有意铺了一张纱巾,当然为了显示没有什么区别,所以,还特意是让贺太医亲眼看到的,毕竟,男女有别啊。
随后何小静又拿起苏歌怡的手,轻轻放在了纱巾上,在她按了一下之后,这才冲贺太医点头,示意不碍事了。
“要不,我悬丝……”贺太医有些犹豫了,生怕被人传出话来对自己声誉也不好啊。
“不用,我家夫人不介意这些事情,就连将军也不介意呢。”何小静立马开口道,“还请贺太医给诊脉吧。”
贺太医点点头,也不再提悬丝诊脉了,倒是再次把手放在了苏歌怡的手腕上。
此时,苏歌怡的心也是紧张不已,可以说跳得很快,她生怕被眼前这个据说医术很高的太医给查看出来是假病。
可是在诊完了左手之后,他再次皱眉,随即又让苏歌怡伸出右手,再次给她又诊了一下,然后又看到了苏歌怡手腕之处似乎也有红痘痘时,不由陷入了沉思中。
“贺太医,不知妾身的病症是什么啊?不妨直言,妾身会感激你呢。”
贺太医摇摇头,“暂时不确定,不过,我还想再给小少爷再诊一下。”虽然刚才他是大概看了一下,不过,还是觉得再诊脉一下苏弘才的病再说也不迟。
“也好。”苏歌怡点点头,随即就说道,“可把少爷叫来了?”“回夫人话,已经在屋子里躺下了,因为有小姐的嘱咐,所以还在用冰水给少爷降温呢。”何小宁此时完全当作了一个小丫鬟,恭恭敬敬的,似乎没有丝毫的医术,而何小静更加是一个普通的丫鬟。
贺太医点点头,“的确,也多亏苏小姐的警醒,也没有让病症蔓延开来,不过,还是我多方确定才行呢。毕竟,你们这个病是来得过快了。”
“那就麻烦贺太医了,只要贺太医别被传染……”苏歌怡这话还没有说完,就又是“咳咳”咳嗽起来,而且还有意用绢子捂住了嗓子,随即还把她吐出来的一点“血迹”给露出来。
贺太医的小徒弟见状,不由往后退了一步,随即开口道,“师傅,有可能真得是瘟疫,要不,咱们回去……”他从未想到亲眼见过这么大阵仗的瘟疫病,据说这种病传染性很强,稍微一碰就会被传染上的,而且还有可能人人都会得到,但是也难治疗的,而且他还小啊,要是早知道是这个病,他就不来了,本来是想表现自己的,没有想到,不仅没有表现还要传染上,真是让他后悔莫及啊!
听到这时,苏玄歌一愣,随即捂住了嘴,两眼竟然冒出了泪花,似乎有着种种后悔之意,或者说是在觉得她没有用一样,竟然连义父义母还有义弟生了这种病,她没法治好一样。
而在汪家里,听闻苏义晨生病,汪夫人倒是有些急切,似乎是想去看苏义晨,毕竟,她的病是被苏玄歌的丫鬟给治好的,反被汪晨宁阻止了,“你不用担心,我也打听过,据说是皇上想让苏小姐嫁入皇宫,成为他能控制住得人,这样他就能一举得利了,但是有可能苏将军并不同意。”
“还有,你也不想想,将军府里,有一个会医术的女婢,又岂能治不好,为什么治不好呢,想必这就是一个借口而已,你就算是感激,也不要前去找苏玄歌,否则会暴露我们认识之事,到时候,会让皇上更加打击将军呢。”
在汪晨宁的劝说下,汪夫人这才点头,也多亏汪晨宁的提醒,这才让他们没有暴露,直至后来,当汪晨宁从陆义兴和歌绍海的府里各自偷出龙袍之时,再转交南宫离留下的信件之后,才让高旭俊知道一切,原来是他自己相信错了人,当然这又是后话而已。
贺太医不由瞪了自己这个小徒弟一眼,随即又走到苏弘才跟前,可是这一碰他,又发现,似乎他身上的疙瘩更加多,而且有一些似乎还有了血迹一样。
而苏玄歌看到这时,不由看向苏弘才身边的一个小丫鬟,随即怒气冲冲比划斥责道,“你怎么看少爷的,不是说不让少爷挠吗?怎么都出血了?”
“小姐,小姐,奴婢是错了,但是奴婢按不住少爷,少爷的劲儿可大了,所以,……”丫鬟立马跪下求饶。
“苏小姐,不必如此了,这小孩子觉得痒痒就会挠的,也会让他觉得舒服的。”贺太医虽然没有看懂苏玄歌的比划,但是从丫鬟的神情里看到她的害怕就知道苏玄歌一定是在斥责这个丫鬟,这才好心替丫鬟辩解了一句。
“也罢,看在你从未伤害过少爷的面子上,就饶了你,绝不允许有下次了。”苏玄歌再次比划道,“还有,这也是贺太医的面子上!”
“是,谢小姐,谢……贺太医求情!”小丫鬟急忙说道,这才抹泪站在了一旁。
贺太医拿出了创伤药,轻轻的给苏弘才抹了上去,可是就在这时,苏弘才似乎察觉到身子有些辣的感觉,不由皱眉了,而且眼睛也缓缓睁开,可是这一睁开,就是喊,“痛!”
“不哭,不哭。”苏歌怡一边说一边要上前,可是因为身子虚弱,竟然差点跌倒在地上,幸亏身边有丫鬟扶着,这才没有摔倒。
“娘。”苏玄歌急忙比划着,随即走到苏玄歌跟前,扶着她,一步一步走向苏弘才床边。
贺太医这才再次给苏弘才诊脉了,发现他的脉搏和苏歌怡、苏义晨的脉搏几乎没有差别。
想到这时,他又有些犹豫,随即看向了苏玄歌,“苏小姐,我想再给你诊脉一下。”
苏玄歌一愣,随即笑着比划道,“贺太医似乎忘记了,我并不是爹娘的亲生女儿啊,就算脉搏不同,也不见得就一样。”此时她比划出来的字就是繁体字,也可以说不用人翻译就能让人看得懂呢。
贺太医被苏玄歌这么一比划,顿时不由捶了一下自己的头,他还真是忘记了,的确如此,苏玄歌只是苏歌怡和苏义晨收养的义女而已,所以,不见得就能得一样的病症。
“不好意思,是我一时忘记了。”贺太医急忙认错,随即说道,“我敢肯定,将军、夫人还有少爷,这病有可能就是瘟疫,现在我要回去禀告皇上,看皇上如何答复吧,如果有可能……”
“贺太医,”听到这时,苏玄歌突然两眼落泪,然后跪地,比划道,“我求求你,救救我的义父义母,如若没有他们,我也是没有办法活下去了,因为他们收留了我,更加养了我,我不能不报恩,我不想让他们就这么离我远去啊。而且才儿才三岁啊,他的未来应该还有很长呢,我不希望他这么早就离开人世间!”
贺太医闭上眼睛了,他其实很佩服苏玄歌这种时候还能替苏义晨夫妻还有那个她的义弟,这要是在旁人看来,那么就有可能概要不管不顾了,却没有想到,她还知道求情,但是他也知道这个事情,他不能隐瞒,否则就是对皇上的不敬。
“这个事,我还得要去请示皇上,毕竟我是奉皇上命令而来。所以,只有皇上的旨意来了,我才能……向你阐明一切呢。不过,”贺太医稍微沉思了一阵,最终还是缓缓说道,“还是稍微考虑一下吧,因为瘟疫还是过于传染的,所以,请苏小姐不要过于伤心。”
说毕,贺太医收拾好工具,又放进医药箱里,转身看向离病人很远的小徒弟那边,只见他有些呆呆的样子,不由摇摇头,本以为是一个懂得人心的人,却没有想到,竟然只是一个很想出名之人,这个徒弟还真是不能要呢,回去得要重新找一个呢。
贺太医随后向苏歌怡行礼之后,这才匆匆而走,就在他走之后,管家立马把门给关上了。
在看到大门关上之后,苏歌怡这才把手绢拿了出来,随即把刚才那块血又放进了自己嘴里,原来那是一块西红柿,只是因为她刚才抓得手绢紧,这才被小徒弟当作了血!
而苏弘才也立马睁开了眼睛,却是露出了微微的笑脸,他刚才的痛也是假作的,倒是骗过了贺太医,也许是被那个看似像挠出来的血给吓得,其实也不过就是苏玄歌让人用指甲花给抹在了他的胳膊上而已。
苏玄歌听罢笑了,随即摆手,关于这个造假之事,是她回想起来,自己曾经在现代看过的有明星在摄影时就是以假乱真,所谓的血,并没有那么鲜艳,但是为了表明自己伤得厉害,所以这才想起来西红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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