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我就是你们的天敌

第96章 招摇过市,满嘴瞎话(5k)

    第96章招摇过市,满嘴瞎话(5k)
    “你认识这家伙?”温言一惊,还真是人死后所化的阿飘?
    “不确定是不是他,但他这张脸,还有他显化出来的这身衣服,的确就是这个人。”
    风遥将笔记本转向了温言,让温言看到上面的照片。
    “他叫何长丰,曾经是南武郡小有名气的富商。
    但是后来,遇到了诡异,被诡异害了性命。
    死后尸身也有些问题,有一口怨气不散,要诈尸的意思。
    他的尸身,当时就是在德城殡仪馆烧的,用的豪华炉。”
    “用豪华炉消过毒了,怎么还有这些问题?”温言有些疑惑。
    “咳,你也知道的,这豪华炉也不是一开始就有的,现在的流程,也不是一开始就完善的。
    现在的很多标准程序,那也都是经历过事情之后,才一步步添加弥补的。
    这个何长丰,死的时候,还没有现在的标准程序。
    那时候的标准程序,都是豪华炉彻底烧成灰就完事了。
    一切流程,其实跟正常的火葬流程一样。
    烧完了之后,骨灰会交给家属,让他们自行处理。”
    “然后呢?”温言不用问就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风遥叹了口气。
    “然后就出事了,他生前挺有钱的,那时候做外贸,后来又投资地产。
    他死的那年,当年的长丰公司,刚刚进入起飞的风口。
    后来能一飞冲天,成为现在的长丰集团,很多大的战略方向,都是他那个时候定下的。
    他这人吧,结婚的时候,很穷,觉得亏待了媳妇。
    后来就玩命的赚钱,夫妻俩也恩爱的很。
    至少我这能得到的信息,这家伙有钱了之后,应该也没时间去找别的女人。
    他死后,他夫人痛不欲生,就把他的骨灰带走,用他的骨灰做成了钻石。
    但后来就出事了,还是我们烈阳部的人,发现他夫人精神恍惚,险些出意外。
    然后拿走了他夫人天天带着的钻石首饰,将其销毁了之后撒入大海里。
    自这件事之后,只要是经过豪华炉火化的遗体,统统都是走海葬的流程。
    他这样子,还有身上穿着的衣服,就是跟当年死的时候一模一样。
    极大概率就是他了。”
    温言瞥了一眼地上萎靡不振,已经半透明的何长丰。
    “原来骨灰做钻石的事,就是他来着,看来你们当年并没有处理干净啊。”
    “那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前面几十年,都是微弱的灵气复苏,恢复速度极慢,顶多就是让一些东西多了灵性。
    就算是有了阿飘,那也非常容易处理,弱点的阿飘,但凡身强体壮的,都能无视它们。
    要是厉害点的阿飘,来上一个排的壮汉,汇聚到一起的阳气都能镇死它。
    要是不行,那就一个连,煞气重一点的,什么装备都不用,直接就能镇压。
    那时候哪有现在这么麻烦,也远没有现在的人这么厉害。
    就秦坤这实力,要是放到十年前,那可能真的是哪有解决不了的问题,他过去一巴掌就能解决了。
    那时候烈阳部处理很多事情,也都是第一次,大家谁见过啊,都没经验。
    经验都是一点一点积累下来的,就算是三山五岳的人。
    那个年代有真传的道长们,可能真遇到问题了,都得回去翻书。
    说不定,古老的典籍里,会有类似的东西,有解决的办法。
    要不然为什么现在三山五岳的地位这么高,人家祖上一代代留下的底蕴实在是厚。”
    “伱别扯远了,这个是什么情况?”
    “你别问我,我也不清楚,后面还得去长丰集团,找他们那位女老板问问。
    现在这情况,肯定是当年收拢的骨灰,并没有全部处理干净,肯定是有遗漏的部分。
    而且,这家伙肯定是赶上了灵气复苏加速的风口,才会有现在这样的机会。”
    风遥看着地上的何长丰,忍不住多说了两句。
    “你说,这人到底是运气好呢?还是运气差?
    说他运气好吧,他刚开始赚大钱了,人死了。
    说他运气差吧,这家伙活着赶上了风口,让长丰集团成了风口的猪。
    死了之后呢,又正巧赶上个风口,到现在还没死透。”
    温言听了风遥的吐槽,都忍不住点了点头。
    “这人运气的确不错。”
    长丰集团,他当然也听过,现在已经是南武郡赫赫有名的大集团。
    这家集团的掌舵人,眼光极好,十年前的时候,房地产萎靡着呢,他们就敢在那个时候下场。
    当时他们以外人看来,孤注一掷的姿态,以当时不算低的价格,拍下了不少地。
    大家都以为,何长丰死了,公司的人就开始瞎搞了。
    没想到,第二年,禹州的房价,就开始了节节攀升。
    长丰集团前一年花大价钱拍下的地,到了第二年,就成了血赚,第三年,就是大血赚。
    搞房地产搞了六年之后,他们拍地的数量就开始了直线下滑,又开始跨界投资了互联网行业。
    当时大家又以为他们的老板娘瞎搞,没想到,过了两年,又起飞了。
    他们投的,就是现在的短视频背后的公司,而且是最大的那个平台的大股东。
    等到他们地消化的差不多了,房地产也开始萎靡不振了。
    闲钱多了,这些年投的杂七杂八的东西一大堆,只不过绝大多数都是实业,这两年才开始稍稍拿出点钱,投了游戏行业,据说,这也是长丰集团的太子投着玩的。
    烈阳部虽然是实权部门,权柄极大,但要是没有绝对的必要,去盘问一个有几十万员工的大集团的大老板,恐怕也挺麻烦的。
    温言大概都清楚,这事要是没个强势领导出面,恐怕问都不太好问。
    按照现有资料来看,那位女老板,这么多年都是孑然一身,她跟何长丰那的确是有真感情在的,这事吧,八成跟那位女老板有直接关系。
    要是长丰集团的现任掌舵人,知道她老公,还是有一丝希望,重新归来,她恐怕不会放弃的。
    她不懂没关系,但她手里的钱可以帮她懂。
    温言念头一转,就知道,这事牵扯出来的恐怕有点大了。
    “这事,不是你能插手的,得让蔡部长来,我们今天就是来看热闹的。”
    “你说得对,我什么都不知道。”风遥扣上笔记本电脑,不准备掺和这事。
    看着地上已经半透明的何长丰,温言再看了看江焱焱。
    江焱焱化出的金身,大脑壳,小眼睛,倒不是丑,而是透着一种纯真,傻乎乎的还挺可爱的。
    就这派头,唬住人是肯定没什么问题的。
    越看温言越是觉得,这不正好么。
    “焱焱,有个事,正好请你帮忙去问一下,我有个朋友,姓吴,他儿子之前在西江边溺水,人虽然救了回来,但灵魂缺损了一部分,你能不能去给问问那边的水神,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言拿出手机,打开地图,给江焱焱指了指是哪一段水域,江焱焱挠了挠头。
    “那段不是我的地盘啊,我倒是能过去,但是过去之后,可能就没现在这么厉害了,那边水神未必会理我。
    “焱焱,你得支棱起来啊,你现在是化出金身的状态,直接金身过去,我看谁敢不给你面子。
    整个西江水系混乱成这个鬼样子,我就不信了,那段也不是什么重要地段,还能出来个跟你现在一样厉害的。
    不是我看不起西江这片的水神,西江连四渎都算不上,真正厉害的角色,现在要么没苏醒,要么肯定不会为难你。
    你尽管去,要是也是个邪祀,直接朝死里打就行了。
    有什么事,烈阳部的蔡部长替你扛着,放心。”
    江焱焱挺直了腰板,重重点了点头。
    “那行,我去问问。”
    江焱焱没入水中,消失不见。
    温言看着江焱焱离去,他伸出手,摸了摸江焱焱肉身的大脑壳,你还别说,手感是真好,江豚可真可爱。
    嘿,甘姨还说让他离水远点,他不去招惹北边的大佬不得了。
    咱得拉拢下本地的水系,就算退一万步,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去北方的时候,万一真招惹到了那两位大佬,咱打不过,难道还不能跑么?
    跑到南武郡了,甭管西江水系的位格,是不是比得上北方的大江大河,那两位总不至于冒天下之大不韪,让大河改道南下,就为了来锤死他吧?
    要是不带大江大河,只是本体来,那咱们西江水系的本地水神,可就站起来说话了。
    反正先跟江焱焱搞好关系,起码不用害怕以后在南武郡被淹死了。
    让江焱焱先去招摇过市……不不不,是配合烈阳部宣扬一下,怎么当一个合格的水神,当一个兢兢业业干活不出错的好水神,会有什么好处。
    江焱焱的确没想那么多,狐奶奶让他听温言的话,他听温言的话,不但不用担心死的老惨了,还得到了正式的承认,还有嘉奖,那他当然要听温言的话。
    温言只是请他去打听一下,又不是什么特别为难的事情,他当然也照办了。
    只是江焱焱自己都不知道,他化出金身,手持金锏,从西江河里逆向而上,会把沿途各段水神吓成什么样子。
    整个西江,从古至今,正经得到过朝廷敕封,也得到过祖庭符召的水神,包括已经被褫夺位份的在内,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如今西江里,主流和各个支流里,所有的水神,其实都算是地方性很强的野祀,野祀还勉强算是个不好不坏的词,可若是有需要,那换成邪祀,也没什么压力。
    这些水神,都跟之前的江焱焱一样,顶多是因为有人祭祀,所以有一丝水神的力量在身,哪里见过正儿八经的河神金身。
    感受到江焱焱一路逆行而上,一个个吓的跟鹌鹑似的,有些都开始回忆自己是不是做过什么坏事,有些都开始琢磨着是不是去烈阳部自首算了。
    江焱焱一路逆行而上,来到了温言说的那一段,稍稍感应了一下,就找到了本地水神。
    他深入江底,敲了敲江底的一块石头。
    “你好,是本地水神么?我有些事情,想要请教一下你。”
    那石头原地一滚,化作一只龟壳都有半米宽的老龟。
    老龟趴在江底,闭着眼,瑟瑟发抖。
    “上神见谅,小妖不是本地水神,小妖只是活得久了些,有一点点水神威能在身而已。”
    “我有个事情问问你,前些年,有个姓吴的小孩,落入水中,后来被救起了,他灵魂在水中缺损,你知道是谁干的不?”
    “上神饶命啊,这事真的跟小妖没关系啊,小妖在这里生活多年,从未害过人啊,上次这里沉船,还是小妖去救的人。
    那个孩子,我记得,但真不是我干的,当时缠在他脚上的烂渔网,还是我去给咬着扯下来的。
    他当时都快被淹死了,是他自己有神异,濒死的时候,自己燃烧掉了一部分灵魂,保住了命。
    后来,还有人在河边祭祀,我都没敢冒头。
    这话说出去谁信啊,要是被烈阳部知道,保不齐先把我拉出去炖了。”
    “啊?没人问过你?”江焱焱有些意外。
    “烈阳部的人,倒是来例行问过,但是我没敢说我知道。
    上神可不知道,那烈阳部凶猛残暴。
    我若是说我知道,必定被带出去盘问。
    要是带出去,可就回不来了。
    我听说烈阳部的人,凶残成性,什么都吃。
    上神可别以为我瞎说,我可是亲眼见过的。
    以前河两岸还有美女蛇,现在都被杀绝种了。
    要说那美女蛇里,有凶残害人的,但是也有没害过人的。
    现在都死完了,太可怕了。”
    老龟一股脑的一通输出,反正就是甩锅。
    要是烈阳部的人来,他还敢什么都不说,还敢隐瞒一点。
    可江焱焱化出金身,手持金锏,这气势实在是吓人,是它的直属顶头上司级别,它就不敢隐瞒了,老老实实的知道什么说什么。
    江焱焱面带不渝,盯着老龟。
    要说烈阳部里,好人少,他还是相信的,可要说烈阳部里全是凶残的坏人,他可不信。
    他温哥好像都是烈阳部聘请的专家,这老龟这么一杆子打死所有人,看起来就有些狡猾。
    眼看老龟还在输出,江焱焱自己也判断不出来,就伸手一抓,抓住老龟的龟壳,一路在水中飞速前行。
    不多时,回到岸边,单手拎着老龟,将它丢上岸。
    “温哥,这就是那段的水神,它有些不老实,我觉得它在诓我,我给它带来了,温哥你问吧。”
    温言眼中带着一丝惊讶,好大一只龟啊。
    而且看起来好像还不是国保动物。
    老龟被江焱焱一路带回来,早就晕头转向了,它可从来没试过能在水里速度这么快,此刻一落地,率先看到的,就是躺在一边,已经半透,快要消散的何长丰。
    在感受到何长丰身上的香火气息之后,老龟的心里就是哇凉哇凉的。
    一个快死的水神。
    上神竟然跟烈阳部是一伙的!
    他们竟然真的敢直接打死一个水神!
    再想到自己也不是国一更不是国二,甚至连三有都不是。
    老龟的心里哇凉哇凉的。
    他一抬头,就像是看到了一口大锅,已经被烧上了水,就等着它下锅了。
    “自己说吧,别让我浪费口水再问一遍。”
    温言板着脸,一听江焱焱这么纯真的孩子,都说着老龟不老实,那还给什么好脸色。
    老龟被吓的够呛,四肢都不敢伸出来了,哆哆嗦嗦的哀嚎。
    “大人呐,这真的不关我事,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真不认识这个人。”
    温言一听这话,就知道肯定有内情。
    “慢慢说,从头说,敢隐瞒一个字,当场就把你打死。”
    “那孩子快被淹死的时候,我还没有开智,那时候我就是想……”
    “怎么?你还想吃人?!”
    “没有没有,我那时候没开智啊,我哪懂这些,就知道每天都吃不饱。
    然后我凑过去之后,那孩子的一部分灵魂,就给我了,帮我开智。
    我懵懵懂懂,就扯掉了烂渔网,把他推上了水面。
    后来,烈阳部的人来问过,我哪敢说知道这事,就说不知道。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哪有本事吞掉人灵魂啊。
    更没有本事扯掉人灵魂的一部分,还能让人活着。
    小妖是真不知道……”
    温言面沉似水,给江焱焱使了个眼色。
    江焱焱可没那么多心眼,一听老龟说的话,跟刚才说的不一样,顿时气坏了,刚才就觉得这老龟不老实,果然不老实!
    他拎着金锏,上去就是一锏砸到老龟的脑袋上。
    老龟一缩脖子,金锏砸到龟壳上,就见密密麻麻的裂纹浮现,龟壳都险些被一击敲碎了。
    “别……别,饶命,饶命,这些是真的。”
    “再敢隐瞒,下一锏就要了你的命。”
    老龟瑟瑟发抖,眼看江焱焱再次举起金锏,立刻知道,再不说实话,就真死定了。
    被金身河神一锏打死,那就真的没地方说理了。
    “这个人我见过一次,有人开坛,给了祭祀,说他们知道,是我吞了那孩子的一部分灵魂开智,他们问我,那孩子丢的是哪部分灵魂。
    我要是说了,每年都会有祭祀,他们还找了律师,定下契约,绝对不会泄露,这消息是我说的。
    我要是不说,他们就要把我捞出来打杀了,跟打杀那些美女蛇一样。
    我有什么办法啊,我只能说了。”
    温言眉头一蹙,看了看地上的何长丰。
    怎么就牵扯上何长丰了?
    还牵扯到能定契约的律师。
    江焱焱说的真对,这老龟嘴里就没一句实话。
    “你说那个律师,是不是叫诸葛婉君?”
    老龟忽然瞪大了眼睛,无力的趴在地上,放弃了抵抗,人家连这个都知道了,它最后一点侥幸也没了。
    “是叫这个名字……”
    温言拿出电话,当场给诸葛婉君打了个电话。
    “喂,婉君,问你个事。”
    加更记着呢,总共欠三更,这个月内就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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