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最后一道关卡了!”
拉开车帘,看着堵在路卡上的官兵和黑衣人越来越远,邬宫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镇江府的界碑已经树立在了道路的两旁。
无形之中,被追杀的窘迫感,随着这些界碑的出现,转而消失殆尽。
邬宫感觉自己放松了许多,心也不用一直提着了。
摸了摸自己的脸。
邬宫不禁为自己的决定竖起大拇指。
同时也为阿朱点赞。
越不像越安全,这句话说的没错。
有惊无险的进入了镇江府,马车依旧平缓的在向前走。
邬宫把脑袋伸出了车厢,感受着微风拂面。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到了一句话——站在阳光下,宛如自由人。
阿朱正在专心致志的赶路。
仿佛像是感受到了邬宫的呼吸,阿朱脸色微红:“我把你送到镇江。
这荒郊野外,把你就这么放下来,我也不放心!”
邬宫挠了挠头,也并没有拒绝。
反正,这里距离镇江也不过只有百多里地。
马车的速度虽然比不上快马,但也就一两天的功夫就能到了。
自己要是腿走的话,鬼知道要走多长时间,中间说不得还会迷路。
“好,那就麻烦你了!”
“和我还说什么客气话?”阿朱嗔怪一声,声音好似清脆的铃铛声,却又娇又腻,听得邬宫骨头都酥了,:“下次再说这种生分的话,别怪我把你扔下马车,让你自生自灭。”
“哈哈哈,不说了,不说了!”
邬宫笑着坐在了阿朱边上,手掌不老实的搂住了她的细腰,脑袋也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细枝难结硕果,这是常识。
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练武的关系,这个常识在这些女侠们的身上却常常被打破。
心灵通道早就搭建成功了,邬宫虽然无法窥视阿朱的想法,但是却能够感受她的情绪波动。
邬宫悄悄的挪动着手掌,探进了衣服深处。
阿朱脸色微红,不过她也是千面玲珑之人,很快便恢复如初,外人根本无法从她的脸上看出任何的不适。
她也没有阻拦邬宫的手掌乱动,只是捏着缰绳的手掌更紧了一些,同时低声说道:“干嘛呀!”
邬宫全当做没听见一样,双眼直视着马车前方的道路。
阿朱瞳孔之中似有水雾迷离,邬宫突然一愣。
但是看着身旁的佳人红晕生颊,闻着淡雅馨香,配合着周围郁郁葱葱的江南景象。
一时之间,邬宫情不自禁产生了一种,怀抱美人,快意江湖的感觉。
不过,在玩闹过后。
阿朱却问道:“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稍微沉默。
邬宫说道:“我也不知道我该去哪里。
放眼望去,这天下举目无亲,完全不知道该去哪里……”
再度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邬宫突然说道:“送我到运亨镖局吧!”
“运亨镖局?”阿朱美目流转之间:“你去找运亨镖局做什么?运亨镖局是吴地最出名的大镖行,也是唯一几家能够通行满清、蒙元、大理、吐蕃这些地方的镖局。江南许多大门大派,都会找他们合作,运送各种各样的货物。”慕容家作为江南的地头蛇,曾经也是想要染指运亨镖局的。
但非常可惜的是,运亨镖局背后的势力之庞大,超出了慕容家的想象。
权衡利弊之下,慕容家最终放弃了这个念头。
“我手上有一件信物,能够让运亨镖局帮我一些忙!”
眼看着邬宫有什么难处,阿朱贴心的没有再询问。
一大一小两人,好似游山玩水一般,在第二天傍晚前赶到了镇江。
虽然,一路上都没有再遇到什么搜查的黑衣人,但邬宫却也并没有放松警惕。
他并没有让阿朱擦去自己脸上的易容面具。
这一份小心谨慎,也成功的让他躲过了镇江城门口的搜查。
看着那栩栩如生的画像,邬宫完全不慌,落落大方的交了进门的银子和阿朱一起进了城。
这边虽然有了画像,但是搜查的人明显并不是很上心。
况且,就是上了心也没什么用。
邬宫脸上戴着的面具宛若天成,除非用力的上手进行撕扯,要不然,是绝对找不出任何破绽的。
所以,邬宫丝毫不慌张。
住了店,邬宫并没有着急去运亨镖局上门拜访。
倒不是因为天色尚早,而是因为人多眼杂,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行百里者半九十,都已经小心谨慎的走到这里了,再谨慎一些也没什么。
阿朱仿佛对这镇江城很是熟悉。
邬宫稍微思索便明白了。
姑苏慕容氏在江南地区深耕了这么多年,作为大名鼎鼎的江南地头蛇,自然明白镇江府的重要之处,熟悉这里也很正常。
入了夜,两人出了旅店,来到了运河边的一处气派的府邸前。
这地方是阿朱带他来的,他拜托阿朱带他来找运亨镖局的在镇江的管事。却没想到,她把自己带到了这里。
“阿朱,你把我带到这里做什么?这地方静谧冷清,不像是运亨镖局的营地吧!”邬宫笑着看着阿朱的眼睛,仔细的感受她内心的情绪,妄图从中找到异样的情绪。
但非常可惜的是,他失败了!
阿朱没有对他抱以任何的恶念。
“你不是要找运亨镖局在镇江的大管事吗?
这个是他的宅院,这位大管事是运亨镖局在江南的十二大管事之一,位高权重。
但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
不过,前几日他迎娶了一房小妾,这是他为那个小妾置办的房产。”
“阿朱,你不是说,这位大管事已经年过五旬了吗?”
邬宫眼睛放着精光,嘴角情不自禁的勾勒出了坏笑。
阿朱自然也明白有所指,立刻翻了一个白眼,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脚下用力一跃,邬宫只感觉眼前一花,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到了墙的另外一边。
阿朱却并没有停下手头的动作。
手掌继续捏住了邬宫的衣领,脚下再度用力一跃,整個人就被带上了房檐之上。
登高看远。
偌大的宅院就只有几个房间里面有灯火的亮光。
“我虽然不知道,你和这运亨镖局究竟有什么样的瓜葛。但这运亨镖局,这两年的名声是越来越差,传说他们还和南洋上的海盗有勾结。
而南洋海盗又和倭寇有勾结,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用罪大恶极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阿朱说到一半突然一停,伸出一根青葱玉指轻轻点在邬宫腰间,:“有人来了!”
邬宫也低头看去,院子外面确实走进来一男一女。
男的虽然保养的不错,但是眉宇之间还是能够看出老态,很显然已经是上了年纪。
女的,则是一副贵妇人的打扮,身上穿着绫罗长裙,身材娇小柔弱无骨,明显也就只有二十岁出头的样子,甚至可能不到二十岁,长得也算是格外的可人精致,但是眉眼之间却有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古怪气质。
邬宫盯着这个女人看了几眼,总觉得这女人身上有着一种他十分熟悉的韵味。
他可以确定他不认识她,但那种相熟的感觉却又是格外的真切。
两人走进了最里边的房间。
阿朱拉着邬宫的后衣领子,也一起跟了上去。
江南的建筑,建得又高又陡。
瓦片也非常的薄,轻轻的摘下了一片瓦。
邬宫和阿朱透过屋顶的缝隙朝着里面打量。
可接下来的事情,却让两人有一些尴尬。
因为这两个人进入房间以后,居然相互拥抱着,滚到了床上
阿朱脸色微红,轻轻的把瓦片放上。
回过头去,却看到人小鬼大的邬宫,脸上看得入神。
仿佛已经彻底的沉醉在了其中。
心头不由的闪出了一阵火气。
本想带邬宫离去,可动作稍微一大,不小心触碰到了瓦片,立刻就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
她赶紧不敢再动了,见到下方没有人发现,这才长松了一口气。
就在此时,她突然感觉到一只手掌缓缓的抱上了自己的腰。
脸颊瞬间变得滚烫,伸手想要去阻拦,却已经迟了。
手掌已经突破了衣服的防御。
她赶忙看向邬宫,微微摇头,做着口型:“不要乱动!”
邬宫心中坏笑,脸上却装作没看见一样,
阿朱只能死死的咬住牙,默默的忍受着。
好在,这场好戏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让阿朱稍微松了一口气。
邬宫倒不是良心发现,只是又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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