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宠着她的清冷小夫郎(女尊)

15、让他害羞

    迟关暮觉得自己的怀里暖暖的。
    似乎是因为外头的冷意太过肆意,她又向被子里埋得更深了。
    被子里头更加逼仄,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她能很清楚的听到云景浅浅的呼吸声。
    总觉得云景的呼吸声比以往大了不少,应该是错觉。
    又躺了一会,她觉着也睡得差不多了,便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只是看到眼前这一幕,她整个人愣住,一时间手脚不知道往何处放,只好赶忙屏住呼吸声,生怕自己惊醒了他。
    云景此时闭着眼,眼尾较深,无形之中为他平添几分妩媚。如远山般的眉舒展着,似是梦到了什么,嘴角微微向上牵着,露出浅浅的梨涡。
    他被她圈揽在怀里。
    侧着脸枕在她的臂弯里,似是因为被窝里太暖,他的耳根红红的,下一刻,他又整张脸埋入她的手间。
    感受着这温软入怀,她努力维持着镇定。
    她都做了什么?睡梦之中,未经允许将云景搂在了怀里?
    这不是毁了他的清白?
    还好,他没发现。
    她不仅在心底有些唾弃这样想的自己,自己这般倒真是不磊落。
    迟关暮轻手轻脚的将自己抽离开来,表面上沉着一张脸,实则心慌意乱,就这样,她在床边又坐了好一会。
    大概又过了一刻钟,她缓缓地站起来往厨房走去,正打算像以往一样打算替他准备些吃的时,却发现锅旁早就摆好了洗好的菜以及淘好的米。
    她环视这里一圈,发现云景似乎天天都有在打扫,到处都是一尘不染。
    她垂下眼,将装着菜的碗拿起......
    等早饭替他备好后,她胡乱吃了几口便往门外走去。
    随着她的走出,旁边出现两个眉清目秀的小侍从,皆是好颜色,穿着水蓝色的衣裙,很是天真烂漫。
    随着他们的接近,迟关暮清晰的看到他们肩头的湿了,想必早早就在这候着了吧?
    “迟大夫,走吧。”其中一个男子温婉的笑道。
    她也善意的朝他们笑了笑,正准备说些什么,余光间瞥见他发间的簪子。那簪子说不上精巧,简简单单的白色带着素净的味道,一时不由得盯着看了许久
    。
    小侍见她愣住,黑又亮的眼弯了弯:“大夫可是喜欢小清的簪子?”
    迟关暮摇了摇头:“没什么。”
    原来男子也能戴发簪,倒从来没见云景戴过这样的东西,他总是很朴素。
    “听说迟大夫家里有个夫郎?他可真是好福气,能遇上迟大夫您这样的人物。”他微微低着头,脸上被粉红晕染,一副纯情的模样。
    她隐隐觉得这小侍说这番话的目的并不单纯,便也不欲与他多谈,含糊其辞后这话题便也揭过去了。
    “今日我会迟些过去,家里还有些东西需整理。”
    两位小侍的脸上并没有不满之色,反而闪过一丝喜色。
    “小的们候着大夫便是。”
    迟关暮点了点头,将门合上,又回到屋子里。
    她细细的看着这屋子里的每一样东西。
    破旧勉强还能用的木桌,两个磨损严重的板凳,她慢慢的往厨房走去,灶台上有着生锈的锅和为数不多的碗。
    其实真说起来,完全没什么整理的必要......
    她按照记忆找出几块没用的布,想着如何将一些有用的带走。
    住处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她只需将这边处理好便成了。
    她将外面这些东西打包好,然后将这几个包袱放在地上,往里屋走去。
    里面静悄悄的,床上小小的一团,云景的发丝倾泻在外面,她能看见他修长白皙的脖颈。
    她瞥过眼去,想着里屋有哪些东西可以收拾。
    这屋子的最角落还摆放着两个小柜子,其中一个通体呈黑墨色,边边角角还镶着金色的纹路,不仅如此,上面那早已坏掉的锁上竟还雕刻着一只金凤。
    那金凤凤目凌厉,尾羽四散开,带着睥睨天下的气度。
    另一个则是一个普通的红木漆箱子,上头的锁是开着的,似是经常翻动。
    她见过那红木漆箱子,好像是云景用来装自己的东西的,但另一个之前却没见过,是云景整理出来的?
    她慢慢的朝那走去。
    想了想还是决定将这两个箱子都带走,云景那个不必说,另一个还挺大的,装杂物正好。
    只是在搬动云景那个箱子时,那里头的东西摔出来些。
    她默默地将箱子放下,然后把那东西捡起来。
    那是几块貌似像白布
    的布料,她摩挲了几下,料子勉强过得去,只是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原身的记忆里也对这个东西没有什么印象。
    “咚咚”几声,一个人影立马出现在她的面前,将那白布夺了过去,她看了过去,发现这个人影正是云景,他此时涨红了一张脸,眼睛居然红了。
    她倒没想到,他这个样子居然也意外的好看,就像她曾见过的小兔子一样。
    眼尾淡粉,我见犹怜。
    “这么紧张做什么?饭已经替你备好了,待会吃了就和我离开这吧。”之前无意中抱着他那事明显还没揭过篇,她的眼神有点不敢直视他,话语里也带着紧张。他咬着嘴唇,低垂着眼,有些委屈的将那白布似的布料塞进他的箱子里。
    见他这样,她不禁有些怀疑他这是着凉了,不然怎么脸红的这么厉害?
    迟关暮将手贴向他的额头,没想到在要碰到一瞬间,他躲开了。
    他不经意的揉了揉眼尾,只是那粉红被他揉的更甚。做完这些后,他飞快地抓起的她的手。
    “以后,饭,我来,你,休息”
    迟关暮一顿:“等你养好身子吧。”
    他垂下眼,正打算继续写。
    迟关暮抓住他的手,表情严肃:“好了,再不吃东西,对身体不好。我用你昨日洗的菜和淘的米给你煮了粥,对脾胃好。”
    他艰难的抿了抿嘴,然后点了点头,默默地往外走去,只是脸上的那抹红仍未散去。
    迟关暮在他离开后,便慢慢地将这两个箱子搬了出去。
    之后,她就坐在一旁等着云景吃完。
    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迟关暮可在里面?之前答应的给你个期限,如今期限已到,这房子也归我了。”外面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
    “过会便离开,稍等。”说完她又转过头看向正在小口小口吃饭的云景,“吃饭要细嚼慢咽,时间还有,不要急。你先吃着,我将这些东西都一齐搬出去,前几日找好了车夫,咱们也就省了不远的脚程。”
    云景低着头的头慢慢抬起来,看了她一眼后,点了点头,迟钝了一下,又低了下去,继续一声不吭的吃着饭。
    见妻主起身,他抓着筷子的手瞬间收紧。
    他的视线默默地跟随
    着她。
    迟关暮将想说的都说完,便直接站起身一样一样的往外搬着,果然,那个车夫早就在巷子口等着她了。
    车夫是个很憨厚的女子,她的身材壮硕,浓眉大眼的看起来很是可靠。
    见她搬着这么多东西出来了,女子也毫不含糊了过来给她搭了把手。
    “挺沉。”女子说道。
    “是啊,辛苦。”迟关暮在她的帮忙下,轻松了一些。
    她回到屋子,与那债主说了几句。
    那债主的心眼是不坏的,还好声好气的劝她多顾家些。
    迟关暮笑着感谢了她,比进屋寻了云景,却发现之前的碗筷已经被洗的干净收了起来。
    她进来时,他正慢吞吞的往脸上系着面纱。
    那清冷的五官被遮住大半,只剩下那双含情的双眼。
    不知道为什么,她又回想起刚才云景红眼的模样。
    见她正望着他,他默默地偏了偏身子,等完全弄好了才缓缓地走出来。
    “走吧。”
    ……
    等将东西都在新住处安置好,她又马不停蹄的往赵府赶,那两个小侍正跟在她身后。
    她想了想,还是在早上那个疑惑问了出来:“你们可知道为何男子会因一块白布脸红?”
    小清娇俏的笑了笑:“大夫哪里话,莫不是在调戏我两个?”
    “……此话怎讲?”她有些迟疑地问道。
    他捂嘴笑道:“男子月事来了便会用这东西,这时说起这个,大夫还说这不是调戏?”
    迟关暮心情十分复杂。
    怪不得云景今日早上那般慌张,若是放在她那个世界,便又与那登徒子又有什么区别?
    赵府早早就有人候在里边,在她来之后,便带着她往里走。
    “迟大夫,跟我来。”
    之前那两个小侍在此与她分开了,沿着左边的廊道往远处走去。
    小清看向旁边这个小侍:“回去将这一切告诉二小姐吧。”
    在她跨入主君屋子的后脚,萧若她们后脚便进来了。
    十几人站在屏风外,等着主君发话。
    萧若低声同她说道:“昨日我们依次给主君又看了一次,红疹是消了些许不错,只是你真有把握治好?”
    “萧郎中你不觉得蹊跷吗?”她稍稍偏了偏头朝她说道。
    萧若目光一凝:“你
    是说主君这病不对劲?”
    “嗯,萧郎中你也是知道的,伤寒棘手虽棘手,却也不是无药可治的。”
    这个世界奇妙就奇妙在同样是古代,这里却可以治伤寒,若是她那边世界的古代,伤寒可是不治之症,一旦得了便是可以直接准备后事了。
    “但这红疹就不一样,它看似平常,实则是表明主君的体内中了剧毒。”
    “嗯,是有这么个可能。”萧若回道,“所以你......”
    “若不弄清主君是如何中了毒,我们再怎么治也是治标不治本的......”
    “原来如此,看来之前是我们太过保守了,你又是如何看出这一切的,红疹这一状况可以是普通病情导致,却也有可能是剧毒所致,这样会不会武断了些?”
    一阵脚步声响起,一位小侍穿过屏风走到她面前,低垂着眼:“迟大夫,请进。”
    迟关暮看了萧若一眼,随后往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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