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桓宇的几个问题将艾琳娜问的哑口无言。
她站在那儿有些愣神，脑海中一直回荡着这几句话。
什么才是黑暗？
有关于教义方面的问题，都是由老一代的圣女们口口相传下来的。
艾琳娜自有清晰记忆开始，就随着前代圣女生活。
而当她接过传承后。
还没等大展拳脚，就误入了另一处空间。
对于秦桓宇的这番追问，让她的思维宕机了会儿。
教义上说，黑暗生物都长得奇丑无比。
而且周身萦绕着邪恶、血腥的气息，以鲜血作为他们的狂欢。
可眼前这人，除了气息有些怪异之外，没有任何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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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平静，看一眼仿佛就能深陷进去。
而且长得也是...也是格外好看。
与教义中所说的黑暗生物没有半点相像的地方。
艾琳娜的眼神有些波动。
她此刻虽然处于天使附身的状态，但身体与思维还是由自己主导。
对付这种初出茅庐的小姑娘，秦桓宇可太有心得了。
见艾琳娜的气息弱了大半。
秦桓宇心底暗笑。
可他的表情却显得愈发冰冷。
“又或者，圣庭的教义，就是以表面去评判某个人的好坏呢？”
“要是黑暗代表邪恶与反派，那光明就代表好人？”
“没有黑暗与之比对，又何谈什么光明？！”
秦桓宇的语气沉重沙哑了许多。
“火车前方，有五个人摔倒在铁轨上失去行动能力，变轨的按钮就在你艾琳娜圣女的手边。”
“可另一条铁轨上却被恶意绑着一位孩童，请问圣女大人您变不变这条轨道？！”
蓦然听到秦桓宇的提问，艾琳娜目光有些波动。
她抬头看向秦桓宇。
另一旁的易决，此时表情也有些奇怪。
这个问题...
现在这种场合问出来，不合适吧？
秦桓宇想干嘛？
“我——”艾琳娜开口。
秦桓宇抢先一步，语气铮铮：“你变还是不变！”
不变轨，死的就是五位无辜路人。
要是选择变轨，死亡人数就能大大降低。
可是...
这样一来，出事的那个小孩，岂不算是死于她艾琳娜之手了？
圣庭的教义里，要求她们普渡世人。
自然是要选择救更多的人。
“我变！”
“恭喜你。”秦桓宇脸上再出现一丝笑意：“艾琳娜圣女，你杀了一个人的未来。”
“可是——”
艾琳娜还想开口据理力争。
但秦桓宇却不可能给她这样的机会。
挥手直接打断。
冷笑一声：“你是想说，变轨之后你才能救更多的人？”
“荒谬！”
对秦桓宇来说，别说前面有五个人了。
哪怕站着五十个人、五百个人，他也会让车长直接撞过去。
毕竟，那些人和他都没有关系。
难道是他秦桓宇按着人家的头，让他们站在铁轨上的？
自己做的事，自然得有为此付出代价的准备。
这句话自己也说了很多次。
至于死了多少人，那就不是他该关心的事情了。
此时。
艾琳娜有些呆滞的站在那儿。
她以前从来没想过这种矛盾的问题，也从未有人敢这样问过她。
当秦桓宇提出的时候，她心里便已经在思考了。
“选择变轨，你就是杀人凶手。”
“不变轨，我自心安理得。”
浅显的道理由秦桓宇一字一句说出来。
洞穴里有些沉默。
水潭里的氤氲水雾不断上升，温度降低之后，又很快落下来。
淡黄色的水雾弥漫在整个洞穴内。
踏！
脚步声响起。
秦桓宇往艾琳娜那边走去。
正好天使降临的时间也快到了，艾琳娜周身的气息快速消退。
见秦桓宇往这儿走来。
艾琳娜很快从沉思中惊醒，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正要再召出天使时——
却见秦桓宇又停了下来，皱眉沉思了会儿。
算了下时间，也该差不多了。
他转头看向一侧的易决，见其视线飘忽，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开口道：“易决，你先从这儿出去吧，外边我已经安排好了。”
“我要好好和圣女大人战一番。”
轰！
庞大的气息瞬间袭来。
艾琳娜那边，心底警惕大作，瞬间召唤天使降临。
但秦桓宇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未作声。
易决也有些犹豫。
他之前与艾琳娜打过，深知她变身之后恐怖的实力。
而且，以之前的战斗来看，秦桓宇的实力和自己相差并不多。
要是两人一起动手的话，说不定有拿下她的可能。
可放秦桓宇一人在这...
“易决！”
秦桓宇又喊道，刻意提醒他一声。
时间流逝不等人啊！
外边那些可都是普通人。
自己从沪市各大风月场所找来，再空运到这边也不容易。
整整三百个人，全是为易决一个人准备的。
想他穿越回来三百年，估计连异性的手指头都没碰过。
正好这次加上一条柴的药劲。
务必让兄弟好好抒发一下积攒的怒气。
一年一个，很合理吧？
当然，此时的易决肯定不知道，洞穴外的世界有什么正在等待着他。
那个水潭里，秦桓宇可是放了整整一麻袋的一条柴。
要知道用量最多的时候，也就安澜那一瓶盖的量。
一麻袋几十公斤——
顺着水蒸气，已经弥漫在整个洞穴里边。
连秦桓宇自己都有些顶不住了。
看着身前不远处的秦桓宇，易决的目光有些闪烁。
其中隐约有水波流转。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总觉得今天的秦桓宇有些格外的眉清目秀。
终究实力强大，暂时还能顶得住。
“好！”
易决重重点头：“那你自己小心一点！”
说完，周身气势盘旋，整个人犹如炮弹一般瞬间冲出洞穴。
数百米的深度对这几人来说，完全是轻松加愉快。
见易决的身影消失。
秦桓宇自己也松了口气。
还好走了。
要是再不走，自己也得痛下杀手，让他暂时物理性昏迷几天了。
随即，转头看向艾琳娜那边。
一麻袋的一条柴，这场战斗也不容易啊！
人家好歹是圣庭的圣女，能把易决按在地上打的那种。
秦桓宇扬手，用无数碎石将头顶的通道口堵住。
而不远外的艾琳娜，纵然是天使降临的状态，药效上来之后，气息也有些不稳。
柳眉含情、眼如碧波。
俗话说的好。
没有什么天命之女是一条柴拿不下来的。
如果有，那就给她来上一麻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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