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斓的光辉洒在漫长的通道上,暗红色的光华显得格外的幽静。
刘衽一边慢慢地往前飞着,一边时不时伸手触碰这古老的石壁。
如果是人为开凿,那到底是谁,为了什么,在什么时候挖出来的;
如果真是如他先前大胆推测的,那么整颗太阳星是否就是一具巨大的尸体!?
这想法太疯狂了。
越往前走,刘衽越能清晰地感觉到法力流转的痕迹。
这力量古老而宏大,与刘衽所知的任何一种能量都不相符。
不是贤道。甚至,也不太像仙道。
只是再强大的力量,失去了主人的支撑,就如同无根之水,随着岁月的无情侵蚀,终将走向消亡。
道尽见光,眼前又是一间巨大的石室。
只是与之前收纳先天五行的五间石室不同,这里温度奇高,以刘衽的火灵之身,在这里不过是一时半刻,就已经满头大汗。
孤零零的一座石台之上,静静地漂浮着一个小小的“太阳”。
小太阳之上,有一线淡薄的紫气环绕,微弱轻薄,几乎是肉眼难以辨识。
二者相依相伴,也不知是过了多少岁月。
刘衽不敢轻举妄动,虽然不知道这小太阳是能量体,还是宝物,但他隐约觉得,这东西里面恐怕是玄机重重,擅自出手明显不是明智之举。
“没想到,小子,你居然比我还快!”
陆压也紧随其后,到了这里。
他也被一波凶兽追杀了一路,要不是仗着他速度奇快,早就被愤怒的兽群留下了。
“道长,你说的道种,就是此物吗?”
刘衽知道陆压对他有所隐瞒,但他也不说破,只是见机行事。
道种之事应该不会有假,只是再具体的,那就不一定了。
陆压呵呵一笑,难掩兴奋之情:“这紫气才是你要的道种,而这金球,是我要的宝物。这两样宝物内含乾坤,若是有人轻举妄动,势必会遭到力量的反弹。你先别急,我传你一道口诀,待会儿你我先共同将这金球取下,辅之以先天真火炼化,之后二者自然分离,你我各取所需。”
没过一会,刘衽就将陆压所授的口诀记熟,这一道口诀晦涩难懂,不似仙家之流。
“动手!”
两道先天真火一左一右分别放出,托在进球底下。
这金球看似轻灵,但真正要动它的时候,却好像是泰山一般沉重,若不是两位金仙出手,又有专门的法诀相助,只怕还真不是那么容易。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金球在先天真火的炼化之下,开始呈现不规则的形状,逐渐有变成液态的趋势。
陆压大口一张,双腮一股,形成一道旋风就要将那金液吸入腹中。
若是如先前说好的,他只取金球,刘衽也不会在意;但眼前的态势,明显就是要卸磨杀驴,将道种和金球一并吞下。
刘衽岂是这样能吃亏的人?
如果你讲信义,两人好说好散,各取所需,刘衽绝不会有其他念想。
但现在你要过河拆桥,那我刘衽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一念生,仙法起。
一道剑光斩去,破了陆压的吸摄之力,刘衽丹田之中的九州鼎疯狂旋转,吸得那飞到一半的金液和紫气立即调转了方向,往刘衽腹中而去。
到嘴的鸭子飞了,陆压有些气急败坏:“小子,你想干嘛,难道连我的那一份也要吞了吗?”
话没说完,一道白光如线,起在身后,现出七寸五分,横在白光顶上,有眼有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趁机偷袭。
斩仙飞刀!
刘衽哪里不会防着这大名鼎鼎的洪荒杀器?
后背一道火光闪现,火灵真火一扫而过,将那斩仙飞刀扫飞出去。
很明显,封神之后,陆压再次祭炼过此宝,已经做得到不必用葫芦装着,也不必非得口诀仪式就能收发自如。
但刘衽这些年也没有原地踏步,不仅是悟出了仁火之道,之前得了先天五行,五脏已全,内功稳固,所以火焰之力反倒更胜一筹。
“道长,分明是你毁约在先,说好的道种留给我,我看道长的意思,只怕是要独吞吧。”
刘衽没有丝毫住手的意思,继续吸引金液。
陆压瞪得眼睛都要红了,这是他千万年来朝思暮想的东西,岂能容忍他人染指?
当下也不扯口舌之辩,赶紧加大法力,拉扯那半空中的金液。
九州鼎也是一样奇特的宝物,是大禹得了老子的指点,转为吸收聚合天下气运之用,所以有它的帮助,刘衽才得以在这场拉锯战中占据优势。
拉扯之下,三分之二的金液并紫气落入刘衽腹中,剩下的三分之一,被陆压所得。
两人相对而坐,虎视眈眈。
一边相互提防着,一边炼化各自取得的那一部分。
紫气已进入刘衽体内,蜷缩成一枚种子的模样,静静地漂浮着,任凭刘衽如何催动也不见动静。
而那金液却是入口即化,融入刘衽的四肢百骸,许多莫名的记忆碎片也涌现在心头。
——
不知是什么年月,天地间有一只硕大无比的金乌,拥有无边的法力,一举一动之间就是毁天灭地般的力量。
它浑身赤红一片,燃烧着无名的真焰。
这火焰与太阳真火有些相近,但看上去比之太阳真火更加的厉害。
这世上,还有比先天真火还厉害的火焰吗?
——
金乌似乎受了重伤,已经濒临垂死。
似这般强大的生灵,到底是什么存在,能把它伤成这样?
金乌蜷成一团,最后一点生命灵光也终于湮灭,但周身的火焰却还继续燃烧着,将它的尸身紧紧地包裹起来。
——
又不知多少年的光景,金乌的尸身上诞生了两个新的生命。
那是金乌的两缕残魂所化,但不是金乌再生,而是全新的存在。连个新的生命也是以金乌的形态诞生于世上,他们不断地吸取金乌留下的遗产。包括灵台之中浩如烟海的紫气,和满地的金液。
两人得天独厚,不用多久终于成就了一番大法力。
但仅凭现有的资源,已经不能满足他们的需要,所以他们决定离开此地找寻机缘。
临走之前,他们留下一缕紫气和一颗金球,或许是留给后人,或许只是为了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
又不知过了多少年,金乌尸身上有一缕残存的心火化形而出。
他不比那两缕残魂的根脚的福缘,所以晚了许多年才化形而出,等他出世,金乌的遗产早就被早先那二人尽数取走,剩下的一点还被他们布下阵法封锁起来。
那一缕心火气得暴跳如雷,在无数次尝试无果之后,他也选择了离开。
——
又过了无数年,金乌尸身残存有灵的羽毛、血液化生成各式各样的新生生物,在这里繁衍气息。只是等他们出世的时候,已经完全记不得金乌往事了,只能懵懵懂懂,浑浑噩噩的活着、
——
刘衽深吸一口气,这一团金球不仅是金乌的一点法力遗留,更是有着一丝残存的意念存在。
只是这道意念福缘更薄,虽然觉醒较早,但无数年了至今都没有诞生自我意志,只能留存下这些年金乌尸身上发生的一些往事影像,呆呆地依附在法力金球上。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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