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满级大佬带娃记(快穿)

第65章 调包后被养坏的真少爷04

    买竹席的事好说,柴长平他家就会做,秦择按照市价给钱,柴长平一家说什么都不收。
    柴长平道:“哥,你要给钱就是不拿我当兄弟。”
    秦择按住他肩膀:“长平,你真跟我是好兄弟,这钱就必须收。”
    “不然咱们这感情长不了。”秦择认真道:“咱都是人,要吃要喝。”
    最后好说歹说,柴家人才收了钱,秦择拿着竹席回家,顺便把家里收拾了一通。桃月以前用过的东西,秦择都收拾出来。
    秦粱那个屋,秦择也好生收拾了一番,秦粱打补丁的衣服裤子,秦择也特意挑出来,桃月总说家里穷,嘴上哄着秦粱,实际没给秦粱什么好东西。
    秦择还在秦粱的被褥里发现了虱子,他嫌恶心,干脆也一起打包,然后在屋里点了艾草驱虫蚊。
    秦择把那些衣服被褥捆起来,丢院子里,第二天找了人收走。周边其他人家见状,询问道:“阿择你干什么?”
    秦择敛目:“那是桃月和秦粱的东西,我看着烦,就处理了。”
    那一堆衣服被褥也就五文钱,省心的是,对方上门收。
    村里人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小心安慰了秦择几句才离开。只心里又把陶月骂了一顿。
    下午时候,秦择又去卖酸梅汤。等到黄昏时候才回来。
    余晖仍有威力,汗水顺着秦择的皮肤滑落,他想着今天赚的银钱,也不觉得那么热了。
    连续热了十来日,天公终于作美,开始乌云蔽日,雨滴试探着柔柔落下,然后愈演愈烈,黄豆大的雨珠凶狠的敲打着万物。
    秦择躺在竹席上,打开了屋门,外面的潮气裹着凉风蹿进来,还有丝丝雨滴斜飞。
    一般人会担心受潮,秦择身体好,扛造。
    耳边是雨珠敲击屋顶瓦片的声音,有种特别的韵律,听着听着,秦择就睡过去了。
    然而大雨之下,不是所有人都这般惬意。
    十多天前,秦粱不是秦择亲儿子的事爆出来,桃月和秦粱被赶出了小石村。
    桃月当时气不平,带着几件衣服和首饰,跑去了京城东郊。秦粱自然要跟着她。
    两人凑合在城外睡了一晚,第二天就交了入城费进去。
    外城东边地儿富人多,各种花样也多,桃月还矜持点,秦粱完全看花了眼。
    他们路过一家包子铺时,秦粱疯狂咽口水,前一晚上他没捞着肉吃,就被发现不是秦择儿子,一路跑出家,在野外睡了一晚,秦粱又饿又乏。
    他可怜巴巴哀求桃月给他买包子,求了五六遍,还学狗叫,桃月才松口买了两个,一人一个。
    桃月以前总嫌村里土房子这不好那不好,然而她跑到客栈一问价,最次的大通铺一天也要80文。
    抢钱呢。
    桃月骂骂咧咧走了,然后几经周折,桃月准备租一个小巷里的屋子。
    说是屋子,不过是几块木板拼凑,只勉强放了一张床和两个凳子。
    桃月怒了,三百文就租这么个地儿?
    对方却高傲表示爱租不租。
    桃月迫切需要落脚地儿,她本来想忍了,可试探着进屋,里面的臭味把她逼出来。
    桃月扭身去了客栈,要了下等房,一晚上300文,包两桶热水。
    下等房只有一间床,桃月洗干净了睡床上,使唤秦粱给她把脏衣服洗了。
    之后的日子,桃月还是没找到合心意的住处,她想着怎么也不能比秦家差,地方要大,至少要青砖做的院子。
    东边不缺这种院子,但前提是,得付得起钱。
    像这种青砖小院,最低也是3两银子一月打底,还必须租够一年。
    桃月当然没那么多钱。
    桃月和牙人不欢而散,桃月和秦粱迟迟没住处,晚上又得住客栈,一天的吃食也是在外面解决。花钱如流水。
    桃月攒了多年的首饰一样一样变卖,她意识到这样不行。
    最后咬咬牙,桃月花八百文租了一座破院子里的一间房,最少要先交三个月的银钱。
    不过两人好歹算安顿下来了。
    屋子小,桃月睡床,秦粱睡地,也亏得是夏天,不然一个小孩哪扛得住。
    但两人都不会做饭,也没厨具,地方还小,两人都去外面买吃的。
    桃月对自己好,对秦粱一天给一个馒头都嫌多。可饶是如此,他们没有收入来源,每天只花钱,桃月的钱一天天少去。
    桃月焦虑下,就威逼利诱让秦粱去外面找活干。
    然而秦粱天天吃不饱,整个人瘦了一圈,也不够机灵,根本没人要他。
    最后桃月竟怂恿秦粱去偷,第一次意外的顺利,秦粱终于吃了顿饱饭,他又偷了第二次,第三次。
    秦粱的胆子变大了,几天后他去偷一个富人的钱。结果那富人警觉,不但把秦粱抓现行,愤怒下还把秦粱打了个半死。
    那是秦粱长这么大,挨过最重的毒打。他躺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开始还咒骂惨叫,然后求饶哭嚎,可是都没用,最后秦粱只能无意义的嚎叫。
    而周围人都在痛斥秦粱活该,偷东西就该被揍。直到最后见了血,有人说再打就把人打死了。那个富人才罢休。
    “小子,下次再敢偷,老子剁了你的手。”
    秦粱在地上瑟缩了一下,周边看热闹的人也散去,秦粱躺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他拖着一身伤痛回去找桃月,然而桃月听完秦粱的讲述,看到秦粱的惨状,只厌恶的嫌秦粱没用,然后冷酷无情的把秦粱关门外。
    看着紧闭的屋门,秦粱都是懵的。
    直到身上疼痛唤醒他,秦粱缓缓背坐在门边,天上下雨了,雨水冰凉的打在他身上。
    秦粱鼻子动了动,一股浓浓的汗水酸臭味和血腥味。
    忽然吱呀一声,有人顶着大雨回来了,看到秦粱的猪头脸吓了一跳:“要死啦——”
    “小x崽子,看着就烦。”
    说完对方就回了自己屋,重重关上房,仿若表达不满,又仿若发泄戾气。
    这个破旧的院子,被分出了10间屋子,有单人住的,有一家人住的,还有夫妻住的,无一例外的,他们都生活的拮据,所以经常为了一根针就高声对骂。
    搬来短短几日,秦粱就看到了好几回。
    而桃月面容好,皮肤白,男人色眯眯盯着桃月,女人厌恶桃月,骂桃月是狐媚子。但统一的,都不待见秦粱。
    以前在小石村,村里人看着秦择的面上,哪怕对秦粱的一些行为不满,也会好好说。
    那时秦粱觉得村人说教烦,十分讨厌。
    如今他跟着桃月,秦粱的碎嘴子,流里流气不改,但再没人让着他。
    第一次秦粱悄悄说这院里一个男人穷馊,刚好被对方听见,对方两个大耳瓜子直接呼秦粱脸上,秦粱想反抗。可是成人比小孩儿力量大多了,所以秦粱不仅又挨了几个耳巴子,秦粱身上还被踹了好几脚。
    桃月在旁边假假劝了两句就不管了。
    秦粱嘴唇干裂,喉咙渴的要命,他看着天上的雨水,挣扎着站起来,然而右腿传来剧痛,他失去平衡,又摔了回去,发出一声沉闷响动。
    秦粱哀求又渴望的看着屋门。
    然而屋里人置若罔闻。
    秦粱眼里的光散去,他咬了咬唇,就着摔倒的姿势。爬到了雨水中。
    他仰面躺着,大口大口喝着雨水。雨珠打的他身上刺痛,可是都比不过右腿的痛。
    他很困了,意识散去前,他想这场雨能把他身上的汗臭和血污洗刷了吧。
    桃月在屋里睡了一觉,感觉有些闷,这才打开屋门,然后就看到了大雨里昏倒在地上的秦粱。
    桃月厌恶不已,不耐烦道:“秦粱,秦粱。”
    没人应。
    桃月撇了撇嘴,那就躺雨里吧,死了活该。
    反正秦择已经知道秦粱不是他儿子了,秦粱彻底没用了。如果秦粱就这么死了,那她亲儿子的地位更稳了。
    想到这里,桃月干脆利落关了屋门。等到天黑时候雨停了,桃月拿上钱,绕过院子里躺尸的秦粱,头也不回走了。
    随后又有其他人出来,不过都无视了院子里昏迷的秦粱。
    此刻秦粱呼吸急促,脸上是明显生病的红。
    如果没人管,这个孩子真的会死。
    一刻钟后,一对五十多岁的两口子叹了口气,出来把秦粱扶回屋,用热水给秦粱擦了身体,换了干衣服,然后用家里仅有的草药熬了给秦粱喝。
    这些草药都是从郎中手里买的,肯定没医馆的药好,能不能挺过去,看秦粱自己。
    老两口也没多余的力量帮秦粱了,然而第二天早上,桃月却找上门,说他们苛待她儿子,必须赔钱。一开口就是二两银子。
    老两口气了个倒仰,三个人吵成一团,大概是那草药有点效,又或许是秦粱命硬。剧烈的争吵令他醒了。
    秦粱强撑着爬起来,他头还昏沉,但听了个大概,于是扶着东西走出来,用尽全力道:“娘。”
    桃月看到他,眼睛一亮,立刻把人扯过来,秦粱右腿有伤,拉扯中痛的白了脸,全是冷汗。
    桃月指着秦粱的衣服,“你们两个老不死就是贪我儿子的衣服,不然为什么给他换了。”
    “你你胡说。”老两口气的哆嗦。
    桃月哼了一声:“秦粱你说,这两个老不死是不是坏人,他们偷你衣服。”
    如果是以前,秦粱或许真会顺着他娘说。
    可是这些日子,秦粱被疯狂教做人,是以,他迟疑道:“娘,不…不是的,伯伯和婶婶是好人,他们救了”
    “啪——”
    秦粱话没说完,一耳光狠狠甩到他脸上,桃月面色扭曲:“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她反手又是一巴掌,然后又是几巴掌,把秦粱红肿青紫的脸扇的更肿。
    老两口都看不下去,把桃月推开:“你这当娘的太狠了。”
    桃月身形一晃,好一会儿才站稳,她讥讽道:“狠?我是他娘,别说打他几巴掌,就是弄死他都成。”
    老妇人胸膛剧烈起伏,问秦粱:“孩子,你爹呢?”
    “你爹舍得你这么受欺负?”
    秦粱痛到麻木的脸终于有了点神情,他抬起头,眼珠子动了动,眼里氤氲。
    然而桃月尖利到恐怖的声音继续:“他爹都恨死他了,恨不得掐死他。小杂种。”
    秦粱闻言,急切的喘了好几口气,然后彻底晕死了过去。
    这一次秦粱做了个梦,梦里他偷了村长家的果果,这就算了,还故意爬树上把所有果果都摇下来摔坏。
    他爹弯腰给村长赔罪,然后轻轻拍了他几下屁股。那时秦粱觉得屁股好疼,他爹好狠,那么用力打他。
    他讨厌他爹。
    秦粱一个哆嗦醒来,想到梦里光景,又感受到身上真切疼痛,秦粱的眼泪如决堤般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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