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2:和尚
“烤肉啊，”周天一喝了口水去去辣，脑子溜了一圈，想到两个地方，“武兴殿和越浒门都挺不错。”
“哪个比较近呢？”
“武兴殿吧，在南华路。”
莫秋苒细细地咀嚼着口中的肉串，漫不经心地点点头，“那就去这家。”
“中午还是晚上？”
“晚上，中午太热了。”
厉青珏回来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和高单打完球后，他们也去吃了烤串，现在一身混杂的味道，难闻至极。
他回卧室匆匆洗了个澡，出来时刚好是八点五十五分。
离季荷下班还有五分钟。
他拿着手机靠在床头上，等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十分钟后，他才点开通讯录，给季荷拨了个电话过去。
不知等了多久，直到手机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厉青珏才放弃了这通电话。
她不接，他也没多大的意外。
他耐着性子点开微信，提醒她：［接电话。］
此时，季荷正往公交站走，她看着微信通知冒出来的那三个字，只觉得烦、气闷。
她已经能想象到，要是她再不接他的电话，他下一句肯定就是“或者你想我直接去接你”诸如此类的话。
第二通电话很快就打过来了，季荷深深地呼出口郁结之气，无可奈何地接听这通电话。
“有事吗？”一开口就是不耐烦的语气，有故意为之的成分，不等对面回应，季荷又加了一句：“没事我挂了。”
说实话，她就是想气他，既然无法不理他，那她就要好好地气他，不能什么都顺他的意，便宜他。
厉青珏已经不会这么容易就被她气到了，他悠悠然地靠着床头，反而在哄她，“回到家再挂。”
“……”季荷眉心轻蹙，“你有没有事？”
她微燥的语气，凸显得厉青珏更加地和声细语，“你不想和我说话可以不说，但电话别挂。”
季荷反而被气到了，质问他：“你这样有意思吗？”
厉青珏垂眸淡淡地翘起一侧唇角，回答：“有，不准挂。”
季荷懒得理他了，公交车在前面停下，她刷卡走上去，径直坐到最后一排的靠窗位置，然后就把手机搁到腿上，降低通话音量，让它自生自灭。
反正他说了她可以不说话，那她干脆就不听。
全然不知的厉青珏兀自说着自己想要传达给她的话，“莫秋苒过几天就会回去。”
他下床走到阳台上，倚栏吹着风，继续哄着他的女孩，“我也保证不影响你学习，所以你能不能不要故意冷落我？”
他觉得完全没必要，而且，“我成绩这么好，还可以教你。”
他大赦其罪，“你今天早上说的话我就当你是一时冲动，这事翻篇。”
厉青珏停下来几秒，等待季荷的回应，但手机那端许久都没有传来声响，他不禁怀疑，“你有没有在听？”
还是没有回应，有的只是公车上嘈杂的声音。
他再确认一遍，“你起码给我一个嗯？”
手机里兀的传来一个大妈拔高的声音：“对对对，我儿子去年就毕业了，现在在大公司上班，底下管着……”
“……”厉青珏眉头一皱，轻唤一声手机的主人，“季荷？”
依旧是没有任何他想要的回应。
他已经能确定了，她压根没在听他说话。
行，有种，又晾着他。
厉青珏压抑着火气，舌尖抵过后槽牙，自暴自弃一句：“老子他妈也要生气了。”
气，却泄得很快，他抬头望望黯淡的夜空，不由感慨：“你是不是老天爷派来磨我脾气的？死丫头。”
厉青珏万般无奈地回到卧室，直接往床上趴，无力又哀怨地对着手机唤了声：“媳妇儿～”
拖长的尾音，任谁听了都觉得可怜。
“磨人精。”三个字被他咬碎嚼烂吐出来。
他翻身仰躺，双目空空地看着天花板，既然她不听，也甭管他说什么了，不必忌讳，他开始吐露着自己的心声。
“哪个姑娘有你这等荣幸，能得到爷的垂爱。”
“偏你还不珍惜，这么身在福中不知福。”
“也就爷有耐心，能哄你，傻妞。”
他怒其不争地长叹一口气，大人有大量地劝她，“劝你快点跟我认错……”
下一秒他就改口，“也不用认错，就让我抱一下。”
抱一下似乎不够，他没这么容易知足，补充一句，“再亲一下。”
这样想着，就感觉这事待会就会发生一样，那些画面已经在脑里自动拼接完成，一帧一帧地播放着。
他渐渐开始按耐不住了，不禁闭上眼睛，低声咬牙切齿着，“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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