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推门,走进了昏暗的作战指挥室。两个月来,在指挥室里,一呆几小时成了家常便饭。
“根据上面的调查,格尔的目的已经暴露。”支队长严肃的声音传来,伴随着精密仪器紧张的嘀嗒声。他切换投影,这次山鹰那张冷若冰霜的人像旁,多了一个漂亮极致的混血男人。
“格尔以近日的恐怖行动声东击西,实际目标是城北生物研究所。”
“我们已经安排两名队员进入研究所,但一二号人物行事十分谨慎,始终没有露面。大家时刻准备,争取到时机一网打尽。”
……
会后,陆初阳推开支队长办公室的门,支队长平静地让他坐,扔给他一盒烟,整理完手头工作才抬头问:“想来争取点参加婚礼的假吧?”
陆初阳笑笑,不愧是被他一手带出来的,鸡毛蒜皮的事都心知肚明。
支队长说:“给你们批3个人,加上你。”
“3个有点少吧?”陆初阳迟疑问。
“怎么,还想全队都去?”
陆初阳挑了挑眼角,默认似的。
“你开个口试试。”支队长镇定说。
“6个,加上我6个。”陆初阳当然不敢扯上全队,他估摸了一下,争取福利最大化。
“可以。”支队长批了,“来去2天,机票不报。”
“2天啊,有点赶……”
“陆初阳同志,你不要得寸进尺。”
陆初阳笑了,起身敬礼。
会城。
一座四合院内小桥流水,并未因为寒冬的到来而失去颜色。格尔逗弄着一只鹰,桌面上并排摆着3张照片。
“人盯得怎么样了?”他淡淡问。
“老板,都在掌握中。”下属望了望照片中的老人和孩子,轮到女孩时,却有些为难,“这个不敢走太近,那个特战队长太危险,我们怕打草惊蛇。”
格尔没有说话。
“老板,我们再想办法。”下属冷汗。
“不必,她不用了。”格尔的长指点到那张老头,“我只要这个人。”
“生物教授么。”格尔又轻笑,疑惑似的,“带回来,是谁的岳父来着?”
下属忙点头退下。
却被擦完匕首的山鹰,站起来冰冷地按住肩膀:“我亲自来办。”
“山鹰。”格尔回头,“友好点,让年轻人把婚结完,再去‘请’我要的客人。”
回到家时,陆初阳发现家中无人,记起晏回温要回家看爷爷。按亮手机,微信里她说八点回来,他脱了短袖去洗澡。
洗到一半,晏回温回来了。
她裹着厚重的羽绒服进门,单手拎下羽绒服的大帽子,绒毛上抖落零星雪渣。
脱掉鞋子半跪在地上,晏回温用地暖捂手脚,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缓解,恨不能将溜白的脸也贴上去。
愣了两三分钟,她跳起来够到拖鞋,蹦去卫生间洗手。
推门而入。
立刻,氤氲的水汽呼了她一脸。
大概……冻傻的脑子,还没有跟上她行动的速度吧!
里面,陆初阳也懒的去扣迷彩裤的腰带,就让它这么松松搭在腰胯。精瘦的上身挂着水,晏回温曾摸过那里的肌肉,紧致到甚至皮都捏不起来,连着骨头似的美观。
他将毛巾从脸上拿下来,挂在脖子上。
晏回温看了会儿,才愣愣地仰头跟他对视。
陆初阳额前的头发滴着水,线条流畅的下巴一抬:“出去一趟,怎么还傻了呢?”晏回温被他扯了进来。
同时,他感到了一股子逼人的寒气,再摸那小手。果然,三九严寒的冰碴子,不过如此。
“没开车?”陆初阳不悦问,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腰上围着。立刻,两个人俱一激灵,晏回温纯粹是被暖和的。
“限号。”她答,“我坐的公交,又走进来的。”
陆初阳去脱她衣服:“你先洗澡。”
“我洗我洗,你怎么还不出去?”晏回温躲着投降,毛衣已经被扯出来一只袖子。
陆初阳看了会儿她那张熟苹果一样的红脸,拎着毛巾出门,走到门口,他折回来。
不行,太想亲她了。
拿着毛巾的手揽来她的后脑勺,陆初阳低头,吻跟着下来。一上来就是最汹涌的吻法,把她推到瓷砖墙上,怕她冷,开水。
调好的热水兜头淋下来,晏回温舒服地想深呼吸,但被他堵着嘴巴,只能搂住他的肩膀吱唔:“你犯规……”
连声音都催情。
陆初阳把她转过去抵在墙上,嗓音落在她耳边缱绻:“老婆,你先别说话。”
当后背贴上那具炽热的身体时,晏回温才后知后觉反应——
衣服呢?
她很快就不能思考。
陆初阳的双手正从她腋下绕到前面摸她,不顾那散落的湿漉漉的长发,细细密密吻她的脖颈、肩膀,温热的手掌反复揉着她。
陆初阳用膝盖分开她。
呼吸沉重,晏回温把嘴唇咬红,扶住湿滑的瓷砖,仍酥软不着力。
见她快要把嘴巴咬出血,陆初阳抬起她的小脸吻下去,交缠至舌根。两个人抢着呼吸,跟他下面的节奏一样深重。
……
晏回温躺在床上,把自己缩进被子里盖到鼻尖,终于知道了什么叫从上热到下。
接着,她对上了一双眼睛。
陆初阳在她头发上一揉,掀开被子一角进去,手臂一捞把她圈进怀里,交代着过年的行程。无非就是在江洲正日子前一天晚上带人过去,后一天晚上回。
而晏回温年初二跟母亲回会城周家,比他早两天。
“6个人?我去接你们。”她尽半个地主之谊。
年初三,按照答应的条件,晏回温去会城的花园球馆给晏回此捧场,他参加了一场跨界篮球挑战赛。照小霸王的脾气,很少配合外界活动,有功夫宁愿拍戏。
但,他听说,教练是宋嘉九!
这还用说。
晏回温瞅着球场,百无聊赖,终于等到中午吃饭时间,忙不迭给陆初阳打电话。
借口是,确定他们的航班信息是否有误。
她心里那点小九九,陆初阳实在懒得戳穿,就在那边问:“有什么新年愿望?”
晏回温对着球场摇头:“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想吃什么?”听筒里,他的声音,就着一声汽车鸣笛。
然后继续问:“吴裕泰的抹茶饼干?还是花茶饼干?”
“抹茶年轮蛋糕要吗?”
“你在哪啊?”晏回温忍不住笑出声,一定开车去买了。
果然,第二天晚上,她随周家司机开车去机场,接陆初阳他们时——
几个人不说是最好辨认,但那步履生风的气场绝对优越得得天独厚。他们穿着便装一起出来,引得几个女孩频频侧目。
陆初阳走在最后,看见她,走近到一步远后,将手里的纸袋递了过去。
晏回温打开看,昨天说的他都买了。
林在言他们揶揄地往这边瞥,这下,明明她是地主,反倒呆在原地不好意思了起来。
因为赵然被派到最南边去学习,过来的飞机比他们晚两个点到,晏回温领他们走进一家咖啡厅,先坐下等。
没想到,点餐时犯了难。
除去林在言首先不客气地什么有格调点什么,而晏回温知道陆初阳的口味外。另外三个都是糙得能生吞沙鼠的大男生,哪会点这种精致的东西,愣在皮质卡座里看餐单。
晏回温一时天人交战。
是等他们选呢,还是自作主张?
陆初阳冲她敲了敲桌子,手指在餐单上一划,半秒钟不到,给他们决定完了。
晏回温跟他眨眨眼……这么随意,好吗?!
谁知林在言先一步笑道:“嫂子,你就是给他们点出花来,吃进去准还是山里头沙鼠的味道,甭费劲儿了。”
天生不是享福的命啊!
男生挠挠头发,嘿嘿一乐:“谢谢嫂子。”
陆初阳从口袋里摸出钱夹给她,晏回温得令,作为地主,小蜜蜂一样勤劳地跑出去。等赵然来时,他们没忘给他打包了一份带走。
半个月没见队里人,他感动得差点扑上去。
林在言装模作样推走他:“别弄乱伴郎的造型,今儿晚上都别睡了啊,明天正事呢。”
“伴郎不能当太多次。”赵然认真道。
“谁让我是队草呢。”林在言拍拍他肩头,“这样吧小弟弟,我结婚让你当。”
“我紧张。”
“那换人。”
“林哥……我,尽量控制!”
……
晏回温跟陆初阳落在最后,微笑看他们闹,有这样出生入死的兄弟,真好。她把手塞到陆初阳掌心里,他握住,揣进口袋。
车子开进湿冷的夜色中,司机将他们送到了江洲结婚的酒店。
作者有话要说:浴室,嘿嘿!
发现修仙党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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