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万诗阁

第一百零八章:将士一怒战四方,不至敌死不停休

    (作者已经上火车了,这几天更新可能会出点问题,毕竟火车上没网……)
    过了几天,万诗阁一如既往的平静。
    白扶苏也难得清闲,坐在太师椅上,这几天无人打扰,也刚好让白扶苏护青莲渡第二劫。
    赵子龙也是打坐了好几天都没有醒来。手链上的舍利子显得越发光亮。看起来龙阳给的阴阳大补丹,确实是好东西。
    虽说白扶苏也收藏过很多丹药,可是那阴阳大补丹的丹阶很高,就算是白扶苏,也不一定有。
    白烛因为昨晚一直守着青莲和赵子龙,到了白天白扶苏就让她去睡觉了,留自己一个人在院子守着?
    这时,万古街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一个穿着武士服的男人,腰间别了一把武士刀,满脸胡渣,脸上身上都是刀痕,神情坚毅,气场十足。
    街上的游客都敬而远之,生怕这个人不高兴了,突然一个拔刀斩,那不就完犊子了?
    不过这个男人身上煞气极重,杀意滔天。
    王胖子直接上前拦住了那个武士男。
    王胖子叼着烟,一脸严肃的说道:“老哥,你来错地方了,我们这里没有你的仇人,你这么大杀意,找谁啊?”
    “滚开。”那个男人冷冷的说道:“你不是我要找的人。”
    王胖子双手一用劲握拳,发出噼里啪啦的骨节响声。
    “想打架?”
    “……”那个男人就这么看着王胖子,即使王胖子身高体型都很庞大,可是那个男人并没有任何惧怕的感觉。他握刀的手,大拇指已经顶在刀柄上了。
    万古街其他得店主也已经走到门口,就看王胖子和那个男人到底怎么样了,大家也都准备随时动手帮助王胖子了。
    欺负万古街?不可能!
    而普通游客见状不妙,也都躲在各家店铺里。
    突然,万诗阁内,白扶苏一道传音直接镇住了万古街所有居民。
    “放他进来!”
    王胖子一愣,猛吸一口烟,然后转身回到自己的店铺里。
    “既然老板叫你,胖子我就让了,嘿嘿。”说罢,王胖子一屁股坐在店里的凳子上,冷笑道:“如果是找麻烦的,那你有的受了……”
    那个男人撇了一眼王胖子,握刀的手松了一下,然后继续朝着万古街里面走去。
    旁边店铺里,一个客人问黄喵喵说道:“老板啊?这咋回事啊?不会一会要打架吧?需不需要报警啊!”
    黄喵喵摆摆手捂嘴笑道:“瞧这位客人说的,哪有这么大事嘛……那人是coser,我家王胖子过去问问找谁的,放心,不会打,不会打。”
    “coser!?”客人一愣,嘴里喃喃道:“那男人身上的气息太可怕了,感觉他看我一眼,我就会被杀掉一样。”
    “是啊,现在cos真厉害,眼神很到位的。”黄喵喵无奈道。
    那个男人就这样一步一步的慢慢走到万诗阁门口。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院中传来白扶苏的声音。
    “来即是客,不必多礼。”
    大门自己打开,那个男人就这么走了进去。
    刚一进去,大门又自动关上。
    那个男人就这么站在门口,看着院中的情景。
    白扶苏随后进入后院取酒,那男人就这么笔直的站在那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白扶苏端着酒盘出来,一脸微笑的说道:“客人久等了,小生这就为您倒酒。”
    那个男人坐了下来,腰间的佩刀也放在了桌子上。
    咕咕咕……
    酒倒满,白扶苏把酒杯推到那个男人面前。
    “本店规矩,入门先喝酒,酒后言情意。”
    那个男人二话不说,直接拿起酒杯一口喝下。
    啪!
    “哈——”那个男人把酒杯放在桌子上,哈哈大笑道:“好酒,好酒啊!这万诗阁中的酒果然如传说中的一样,入口既升天!”
    “客人过奖了。”白扶苏也坐在太师椅上,然后说道:“客人还请说一下,您的故事与烦恼。”
    “我叫寒剑飞,正如阁下所见,吾乃血煞也。”说罢,寒剑飞身上的煞气突然释放出来,身上也浮现出红色的肌肉。
    白扶苏面无表情的看着寒剑飞,说道:“看先生这身日式打扮,手握花刀,但是身上的血气,却是华夏的感觉。”
    “没错!我寒剑飞!跟随李陵大将军杀匈奴,守边疆!”寒剑飞一提到李陵,整个人那种由心的自豪感油然而出!
    “李陵……”白扶苏眉头微微一皱,万诗录在他心里解释道:“李陵(公元前年),字少卿,汉族,陇西成纪人。西汉名将,飞将军李广长孙,李当户的遗腹子。善骑射,爱士卒,颇得美名。天汉二年奉汉武帝之命出征匈奴,率五千步兵与八万匈奴兵战于浚稽山,最后因寡不敌众兵败投降。那年的情况,是李广利率军伐匈奴右贤王,汉武帝召李陵负责辎重。李陵请求自率一军,武帝不予增兵,只令路博德为其后援,而路博德按兵不动,致使李陵带着步卒五千,深入匈奴,面对数十倍于己方的敌军。苦战之后,又逢管敢叛逃,暴露了李陵兵少无援的军情,单于于是集中兵力围攻,李陵兵尽粮绝,北面受虏。降匈奴后,曾与被匈奴扣留的苏武数次相见。那个时候,你还跟在鬼谷子身边,李陵和苏武的事情,你可能记不太清了。”
    白扶苏点点头,苦笑道:“既然是大汉之将,为何你又一身如此打扮?”
    “公子有所不知,我大汉亡时,鄙人的军团因妖怪作祟,导致全体将士化身血煞。后开国创世,吾等皆被派发东方倭国,与那倭国的阴阳师和妖怪血战,打下华夏名声,但是我放将士,最后只剩鄙人一人。便隐姓埋名,藏于倭国数百年。”寒剑飞说着,眼睛都红了,看起来他在异国他乡,受了不少苦。
    “公子可知,鄙人有多想回家……这一等,就等了几千年啊!”
    “寒先生莫急,您这不是已经回到华夏的土地上了吗?”白扶苏感叹道:“先生生前保家卫国,抗击匈奴。即使为妖,也在努力打击异国妖党。可谓是可歌可泣,大英雄是也。”
    “公子言重了……”寒剑飞身为军人,自然是不会轻易落泪。他神情一转,又变成一脸严肃得样子。
    “吾等奉李陵将军之命,任务已结。如今再无将军之旨,心中彷徨,不知所生而何意。鄙人于倭国冥想百年,终悟得狂战之意!战!即使生的意义!”寒剑飞光速出刀,一秒之间,那刀尖便指在了白扶苏的眉间几厘米处。
    白扶苏保持着微笑,说道:“不知先生为何出刀?”
    寒剑飞一眯眼,冷声笑道:“自然是想找这京城最厉害的妖怪,打一架!”
    “小生可曾想好?”
    “哈哈哈。”寒剑飞仰天大笑道:“你万诗阁不是帮人解决烦恼吗?那我的烦恼就是太喜欢找强者战斗了!”
    “既然客人如此好战,那么小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话音刚落,寒剑飞双眼如鹰,手中剑如游龙,直冲白扶苏眉间而去。
    白扶苏一个后仰,妖气一拖,整个人从太师椅上飞了起来。
    寒剑飞一抬头,一脚踏地飞起。
    只见他身上血经暴起,全身上下的皮肤全部变成血红色。
    腰间长出四手。
    手中刀一甩,单刀变六刀。
    六手握六刀,直冲白扶苏而来。
    斩,劈,切,刺,挑,砍!
    六刀六意,无死角的挥向了白扶苏。
    而白扶苏只是飘在空中一脸微笑的看着寒剑飞。
    “为何不躲?”寒剑飞一愣,但是手中动作并没有迟疑,依旧冲向了白扶苏。
    眼见白扶苏就要被六刀砍中,千钧一发之际。
    白扶苏突然说道:“功夫再高,也怕菜刀,有时候能用板砖解决的事情,就不必这么麻烦了。”
    “什么东西?”寒剑飞一愣,他突然感觉自己汗毛竖起,背后有人!
    可是他现在已经来不及转身了。
    只见白烛此时就在寒剑飞的身后。
    此时的白烛,同样六手,手中各一板砖,全身上下皆为红色的皮肤。
    “也是血煞!”寒剑飞想收回自己的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啪!啪!啪!啪!啪!啪!
    ……
    哐当……
    六板砖,砖砖致命……
    寒剑飞躺在地上,直接昏厥了过去。两人的血煞状态解除,白烛落回了地上,她兴奋的跑过去抱住了刚落回地上的白扶苏。
    “扶苏哥哥,扶苏哥哥!你刚刚看到了吗!小烛儿能控制自己的血煞释放了!”
    看着白烛这么激动,白扶苏宠溺的摸摸白烛的头笑道:“我家烛儿真厉害,这才多久,就已经能控血煞与自身的融合了。”
    说罢,万诗录突然出现,它直接对准了寒剑飞,一道光射出,随后诗妖收回。
    诗成。
    答苏武书
    (李陵)
    勤宣令德,策名清时,荣问休畅,幸甚幸甚。远托异国,昔人所悲,望风怀想,能不依依?昔者不遗,远辱还答,慰诲勤勤,有逾骨肉,陵虽不敏,能不慨然?
    自从初降,以至今日,身之穷困,独坐愁苦。终日无睹,但见异类。韦韝毳幕,以御风雨;羶肉酪浆,以充饥渴。举目言笑,谁与为欢?胡地玄冰,边土惨裂,但闻悲风萧条之声。凉秋九月,塞外草衰。夜不能寐,侧耳远听,胡笳互动,牧马悲鸣,吟啸成群,边声四起。晨坐听之,不觉泪下。嗟乎子卿,陵独何心,能不悲哉!
    与子别后,益复无聊,上念老母,临年被戮;妻子无辜,并为鲸鲵;身负国恩,为世所悲。子归受荣,我留受辱,命也如何?身出礼义之乡,而入无知之俗;违弃君亲之恩,长为蛮夷之域,伤已!令先君之嗣,更成戎狄之族,又自悲矣。功大罪小,不蒙明察,孤负陵心区区之意。每一念至,忽然忘生。陵不难刺心以自明,刎颈以见志,顾国家于我已矣,杀身无益,适足增羞,故每攘臂忍辱,辙复苟活。左右之人,见陵如此,以为不入耳之欢,来相劝勉。异方之乐,只令人悲,增忉怛耳。
    嗟乎子卿,人之相知,贵相知心,前书仓卒,未尽所怀,故复略而言之。
    昔先帝授陵步卒五千,出征绝域。五将失道,陵独遇战,而裹万里之粮,帅徒步之师;出天汉之外,入强胡之域;以五千之众,对十万之军;策疲乏之兵,当新羁之马。然犹斩将搴旗,追奔逐北,灭迹扫尘,斩其枭帅,使三军之士,视死如归。陵也不才,希当大任,意谓此时,功难堪矣。匈奴既败,举国兴师。更练精兵,强逾十万。单于临阵,亲自合围。客主之形,既不相如;步马之势,又甚悬绝。疲兵再战,一以当千,然犹扶乘创痛,决命争首。死伤积野,余不满百,而皆扶病,不任干戈,然陵振臂一呼,创病皆起,举刃指虏,胡马奔走。兵尽矢穷,人无尺铁,犹复徒首奋呼,争为先登。当此时也,天地为陵震怒,战士为陵饮血。单于谓陵不可复得,便欲引还,而贼臣教之,遂使复战,故陵不免耳。
    昔高皇帝以三十万众,困于平城。当此之时,猛将如云,谋臣如雨,然犹七日不食,仅乃得免。况当陵者,岂易为力哉?而执事者云云,苟怨陵以不死。然陵不死,罪也;子卿视陵,岂偷生之士而惜死之人哉?宁有背君亲,捐妻子而反为利者乎?然陵不死,有所为也,故欲如前书之言,报恩于国主耳,诚以虚死不如立节,灭名不如报德也。昔范蠡不殉会稽之耻,曹沬不死三败之辱,卒复勾践之仇,报鲁国之羞,区区之心,窃慕此耳。何图志未立而怨已成,计未从而骨肉受刑,此陵所以仰天椎心而泣血也。
    足下又云:“汉与功臣不薄。”子为汉臣,安得不云尔乎?昔萧樊囚絷,韩彭葅醢,晁错受戮,周魏见辜。其余佐命立功之士,贾谊亚夫之徒,皆信命世之才,抱将相之具,而受小人之谗,并受祸败之辱,卒使怀才受谤,能不得展。彼二子之遐举,谁不为之痛心哉?陵先将军,功略盖天地,义勇冠三军,徒失贵臣之意,刭身绝域之表。此功臣义士所以负戟而长叹者也。何谓不薄哉?且足下昔以单车之使,适万乘之虏。遭时不遇,至于伏剑不顾;流离辛苦,几死朔北之野。丁年奉使,皓首而归;老母终堂,生妻去帷。此天下所希闻,古今所未有也。蛮貊之人,尚犹嘉子之节,况为天下之主乎?陵谓足下当享茅土之荐,受千乘之赏。闻子之归,赐不过二百万,位不过典属国,无尺土之封,加子之勤。而妨功害能之臣,尽为万户侯;亲戚贪佞之类,悉为廊庙宰。子尚如此,陵复何望哉?且汉厚诛陵以不死,薄赏子以守节,欲使远听之臣望风驰命,此实难矣,所以每顾而不悔者也。陵虽孤恩,汉亦负德。昔人有言:“虽忠不烈,视死如归。”陵诚能安,而主岂复能眷眷乎?男儿生以不成名,死则葬蛮夷中,谁复能屈身稽颡,还向北阙,使刀笔之吏弄其文墨邪?愿足下勿复望陵。
    嗟乎子卿,夫复何言?相去万里,人绝路殊。生为别世之人,死为异域之鬼。长与足下生死辞矣。幸谢故人,勉事圣君。足下胤子无恙,勿以为念。努力自爱,时因北风,复惠德音。李陵顿首。
    ……
    万诗录消失。
    白扶苏苦笑道:“这寒剑飞,该怎么处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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