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九月三十号,阳光明媚。
一名女子一大清早,王胖子的早餐店刚开门,她就走进了万古街。
“万古街尚未营业。”王胖子站在店门口突然一声大吼。
把那个女人吓了一跳。
王胖子一看,只见那个女人头上带着纱巾,蒙着脸,戴着口罩和墨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女明星呢。
“那个……我……我……”那个女人显然被吓到了,她连忙摇头摆手说道:“我可以等……”
王胖子疑惑道:“来着买啥啊?”
“不买东西。”那个女人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她说道:“我来找万诗阁的老板的。”
看着那个名片,王胖子微微皱眉,他想了一会,然后大笑道:“原来是白锦堂介绍来的,那你直接去吧!”
“好……”那个女人连忙把名片收起来,然后跑了进去。
万诗阁位于万古街最里面。
那个女人穿过整条万古街后,来到万诗阁的大门前。
咚咚咚……咚……
那个女人胆怯的后退了几步,她看了看周围,叹息道:“会不会来的太早了啊……”
吱————
木门突然打开。
白烛揉了揉眼睛打开大门。她一脸没睡醒的样子,看着门口的女人。
“这位客官……欢迎……哈欠~”白烛砸吧砸吧嘴,继续说道:“欢迎来到万诗阁。”
说完,木门完全打开,白烛伸手指了一下院子中央的石桌,“客官里面请,一会我家老板就来了。”
“哦哦,好的。”那个女人低头躲着从白烛身边走过,看着眼前这个小女孩,她心里疑惑道:“怎么让这么小一个孩子来当看门的啊?”
走进院子,白烛直接把大门关闭,把那个女人又吓了一跳。
就如同惊弓之鸟一样,任何大一点的动静好像都能把这个女人吓到。
白烛随后走到后院,过了一会端上来一个托盘。走到石桌旁,放在桌上给那个女人倒了一杯酒,又给白扶苏倒了一杯。
“客官,本店规矩,入门先喝酒,酒后言情意。”白烛把酒杯推到她面前。
“谢谢你啊小朋友。”
“不客气。”
白烛随后打着哈欠回到房间里。
那个女人疑惑道:“怎么没人啊?难不成就知道小孩子嘛?”她抬头看了一眼院子的参天大树,感叹道:“这是一棵古树吧!好大啊!”
突然,白扶苏房间的门打开。
只见白扶苏一身白袍,怀里抱着万诗录从房间里走出。
一阵游风吹过,带动了他的长发在空中飞舞。
那个女人直接看呆了,“好帅气的男人啊!”
白扶苏走到石桌旁,放下万诗录,他看着那个女人,随后眯着眼笑道:“这位姑娘,欢迎来到万诗阁。”
白扶苏随后坐在太师椅上,他看了一眼那个女人手里的酒杯,发现她并没有喝酒。
“姑娘,本店规矩,入门先喝酒,还请姑娘把杯中的酒喝掉。”
那个女人随后取下头上的纱巾,口罩和墨镜。
白扶苏一愣。
只见那个女人眼睛上有淤青,嘴角有伤口,鼻子和脸上也有伤疤,她一笑,门牙也缺了一颗,这明显是被打的。
“姑娘你……”
那个女人尴尬的笑道:“让老板见笑了,我家里那位脾气比较暴躁,所以……”
“家暴?”
“额……嗯……”那个女生低着头,只是在那笑着。
沉默了一会。
“姑娘,先喝酒吧。小生会帮你的。”
“好。”
酒入喉肠。
那个女人深吸一口气,然后十分放松的趴在石桌上。
“姑娘最近看起来很累,就在此休息会吧。”
于是她趴在桌子上,突然啜泣起来。
几分钟后。
“我叫胡芳,来自旗山市,是一个心理医生介绍我来的。”说完,胡芳把名片递给白扶苏。
只见正面写着白锦堂,背面用钢笔写着:京城万古街,万诗阁。
白扶苏摇摇头苦笑道:“既然来到万诗阁,那就是客人,姑娘请说自己的故事吧。”
……
我和他大学相识。
大学四年都在一起恋爱。
“芳芳,以后我一定要挣大钱!哈哈哈。”
胡芳笑道:“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啊,刘小超,你与其说以后要挣大钱,不如说爱我一辈子呢。”
“那我刘小超,就对着这个天,对着这个地,发誓!我一定会爱胡芳一辈子的!”
两人站在天台,夕阳余辉照在两个人的身上。
胡芳看着身旁的刘小超,眼中满是温柔。
大学四年,两人没有吵过架,没有闹过矛盾,没有不合。一切都显得如此完美。
他们是所有人眼中的神仙眷侣,他们似乎就是天生一对一般,让所有人羡慕。
大学毕业后。
刘小超以优异的成绩,拿到了一家大公司的工作资格。而胡芳则选择当了一名人民教师。
两人工资水平很好,有房有车,生活美满。
结婚后也是每天都很幸福的一起生活。
只不过……
“对不起女士,经过我们的鉴定,您确实患有不孕症,这个病……暂且无法治愈。”
胡芳拿到自己的检查单,她感觉整个世界都要崩溃了一样……
回到家中,她一个人瘫坐在沙发上,看着手中的检查单……
到了晚上,刘小超买了鲜花回到家里。
“老婆!”一进门,刘小超放下背包就拿着花在房间里找胡芳。
当他看见胡芳躺在沙发上红着眼睛看着他,刘小超疑惑道:“怎么了老婆?”
胡芳把手中的检查单放在桌子上,她啜泣道:“老公……我……我……呜呜……”
“不哭不哭!”刘小超连忙过去抱住她,顺手拿起了检查单。
“你……”刘小超一愣,他随后把检查单丢到一旁,然后紧紧的抱住了胡芳。
“没事……别哭了,有老公在,没事的……”
虽然嘴上说着没事,但是刘小超的眼睛已经红润了。
孩子……
是他们俩梦寐以求的……
第二天,刘小超参加公司应酬,一直到很晚才回家。
胡芳待在客厅一直很担心,一看到刘小超回来了,她担心道:“你怎么回来这么晚啊?”
“你别管!”
“你……”
刘小超突然怒斥道:“老子挣钱!你管那么多干嘛!有钱给你拿回来不就行了?管那么多屁事!”
胡芳被吓了一跳,这么多年,刘小超可不是这样的……
他从来不说脏话的。
难道……
是因为她……
胡芳低下头,有些委屈的说道:“你别生气,我只是担心你。”
“担心个屁!”刘小超甩掉脚上的鞋子,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胡芳连忙去卫生间湿了湿毛巾,想给刘小超擦擦汗。
一闻他满身的酒味,就知道他一定喝了很多酒。
结果刚走到他身边,刘小超突然抓住她的手。
“老婆,你告诉我……”
胡芳一愣,“什么?”
刘小超哽咽道:“你是不是不想生孩子,所以才骗我的?你说,我不强求你!”
“没……没有……”胡芳躲在沙发旁边,她低着头突然哭了出来,“我没有骗你,我真的被查出来不孕不育的……”
啪!
一声清响
胡芳倒在地上,她捂着自己的脸,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刘小超。
“你特喵的!滚!!!”
说罢,刘小超直接起身进屋子里,房门被重重的关上。
只留下胡芳一个人在客厅发愣。
他打我……
因为我不孕不育……
这是我的错……
我的错……
第二天,刘小超连忙跟胡芳道歉,说是他昨天喝多了,并不是有意的……
胡芳只是笑着摇摇头说道:“老公,你最近累了,别想这么多。”
日子,继续这样平淡的过着。
滴滴……滴滴……
“喂,妈。”胡芳接起电话。
“喂芳芳啊,你吃过饭了吗?”
“吃过啦妈。”
“那个,我和小超他爸听说,你那方面有点问题?”
“啊!”胡芳一愣,没找到刘小超居然给他父母说了。
胡芳尴尬的说道:“妈你别担心,我下午约了这方面的老中医,保证药到病除的……”
“哦哦,老中医啊?那就好,那就好,那我和小超他爸就等着抱孙子呢,哈哈哈。”
“放心吧……妈……”胡芳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她是找了很多医生,很多偏方……
可惜并不管用。
过了几天,刘小超又是一身酒味的回来了。
哐嘡!
一进门,刘小超直接把手里的包甩到客厅里,桌子上的花瓶被打碎,胡芳原本在厨房做饭,突然被吓了一跳。她连忙出来,就闻到满客厅的酒味。
“你又喝酒了?”
刘小超红着眼睛,喘着粗气说道:“你还记得我们那个大学班长吗?”
胡芳一愣,想了一下随后说道:“记得啊,怎么了?”
“人家老婆怀孕了,今天在我们那个群里嘚瑟呢。”
一听到这方面的事情,胡芳低下头有些沮丧的说了句:“怀了是好事……好事啊。”
“然后人家问我,哎呦呦刘小超,你个胡芳在一起这么久,比全班所有人结婚都早,怎么还没孩子啊?”刘小超一拳砸在墙上,他怒吼道:“你让老子怎么回答!”
“都怪你!!!”他指着厨房门口的胡芳。
说罢,刘小超直接冲过来……
……
后来,只要刘小超一喝多,他就打胡芳。打完第二天酒醒又道歉……再加上刘小超家里公婆的压力,胡芳精神终于受不了。她现在只要一看到小孩子,她就浑身颤抖,特别害怕小孩子……
后来去看了心理医生,那白锦堂就推荐胡芳来到了万诗阁。
……
说完故事,胡芳直接大哭了起来。
一滴眼泪飘到万诗录上。
诗成:
《氓》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送子涉淇,至于顿丘。匪我愆期,子无良媒。将子无怒,秋以为期。
乘彼垝垣,以望复关。不见复关,泣涕涟涟。既见复关,载笑载言。尔卜尔筮,体无咎言。以尔车来,以我贿迁。
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桑之落矣,其黄而陨。自我徂尔,三岁食贫。淇水汤汤,渐车帷裳。女也不爽,士贰其行。士也罔极,二三其德。
三岁为妇,靡室劳矣。夙兴夜寐,靡有朝矣。言既遂矣,至于暴矣。兄弟不知,咥其笑矣。静言思之,躬自悼矣。
及尔偕老,老使我怨。淇则有岸,隰则有泮。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
白扶苏随后喊了一声:白烛,去仓库拿一下送子观音果,和愈伤丹。
话音刚落,白烛又打着哈欠打开门,一路小跑去到后院。
“送子观音?”胡芳一愣,她疑惑道:“老板,这是……”
白扶苏神秘一笑,说道:“既然来到万诗阁,付过报酬,小生肯定要帮忙到底。”
“放心吧胡姑娘,吃了本店的东西,必定药到病除。”
胡芳疑惑道:“可是老板,你还没有说,报酬是什么啊?”
白扶苏伸出一根手指。
“一百万?”胡芳一惊。
“不。”白扶苏摇摇头,“一滴真情的眼泪。”
说完,白烛跑了回来,把两个小盒子递给了胡芳。
白扶苏给她倒了一杯酒,“还请姑娘把这两种药吃掉,顺便一提,如果您夫君继续如此对待你……还请用法律手段保护好自己。”
“无论什么原因,打自己老婆,就是错!是错,就要认罚!”
胡芳点点头,打开盒子,拿出两个药丸,然后和着酒顺了下去。
愈伤丹一吃,胡芳脸上的伤口逐渐好转,只不过掉了的门牙却长不回来。
“姑娘请回吧,一月后没有效果,可以来找小生要赔偿。还有,切记与夫君共行房事,不然,即使是送子观音也没办法的。”
胡芳只是点头,因为白扶苏说的很多东西,她并听不懂,只记得白扶苏让她多行房事……
送走胡芳后。
白烛揉了揉没睡醒的眼睛,她抬头看着白扶苏疑惑道:“扶苏哥哥,房事是啥啊?”
白扶苏眯着眼笑道:“两个相爱的人,才能做的事情。小孩子……不必多问。”
“哦,好吧……”白烛嘟着小嘴,心里想到:“那……我以后也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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