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大王他总在跪榴莲

036呵,男人

    乞颜退下了。
    赫连昭望着中年男人离去的背影,面色阴郁。
    乞颜发现了夏西禾的男儿身身份,这不是个好消息。
    不过……赫连昭转念一想,知道了又如何,就算他公之于众又能如何?
    他的王后,他自己说了算,谁能干涉他?
    正好多了个向夏国宣战的借口。等他日兵强马壮,再向夏国出兵,拿下中原那一片沃土——赫连昭转头,望向墙上挂的那一幅堪舆图。
    如此富饶肥沃的土地,竟然就掌握在那么一个昏君手里,养着一群贪图享乐的酒囊饭袋,还敢欺侮他的王后。
    等打去了夏国,当初王后在夏国受到的侮辱和欺压,他都会帮他一一找回来。
    至于乞颜方才说的那番话……赫连昭勾起唇角,哂笑一声:当然也得去找王后算算账。
    赫连昭回王帐时,夏西禾正在王帐前的草地上,一边逗着惊雷,一边指点塔娜练功。
    阿古拉百无聊赖地坐在草地上,旁观着这一切,嘴里叼了根草。
    自从他被赫连昭赏给夏西禾,就闲了下来。
    因为夏西禾的身体总是过度“劳累”,浑身酸痛,不适宜做大强度的武术训练。
    想到这里,阿古拉叹了口气,看着塔娜奇怪的拳法若有所思。
    这拳法他没见过,看起来简单,但似乎……又不那么简单。
    夏西禾将一颗夜明珠远远扔出去,余光瞥见塔娜,随手捡起一颗石子砸在她腿上。
    塔娜痛得“啊”了一声,苦着脸:“师父,又哪里错啦?”
    因为见识了夏西禾与巴特尔的比试,塔娜对夏西禾的崇拜更上一层楼,非常想学他的招数。
    所以死乞白赖拜了夏西禾为师,求他教自己功夫,教自己骑射。
    夏西禾很没形象地叉着两条腿,手撑在地上,嫌弃道:
    “重心放低,你腿站那么直,怎么站得稳?别人一个扫堂腿你就凉了。”
    塔娜乖乖屈膝,扎了个标准的马步,闻言道:“什么叫凉了,师父?”
    “……就是,”夏西禾卡了下壳,挠挠头,“就是指死了,尸体凉了。”
    “哦……”塔娜好奇地问,“夏国那边都喜欢这么说吗?”
    夏西禾想,这个世界的中原地区,与他所在的时代地理环境和文化都相仿,于是道:“差不多吧。”
    站在不远处的赫连昭微微蹙眉:他在中原待了那么久,怎么从未听说过这种说法?
    惊雷捡了夜明珠回来,闻到主人的味道,摇着尾巴跑到赫连昭身前。
    赫连昭摸摸惊雷的脑袋,接过那颗夜明珠,反手又给扔了出去。
    夏西禾和塔娜、阿古拉,三人眼睁睁看着夜明珠越飞越远,越飞越远。
    生生飞出去好几百米,肉眼都看不到了,也不知落在了什么地方。
    三人:“……”
    惊雷吐着舌头喘着气,脸上笑容逐渐消失。
    它扭过头,有点迷惑地看看赫连昭。
    夏西禾都不会扔太远,惊雷很快就能捡回来。
    “好狗,去捡吧。”赫连昭指指远方。
    惊雷虽然迷惑,但这既然是主人的命令,它便摇着尾巴吭哧吭哧地跑去捡了。
    夏西禾本来想笑,但是一想到先前赫连昭对他做了些什么,便觉得自己理应在生气,于是板起脸来,对塔娜严肃道:
    “看什么看,好好练你的拳。”
    塔娜吐吐舌头,接着练拳。
    赫连昭走到夏西禾身边,低头看了眼坐没坐相的某人,眉头微皱:
    “你在夏国,也这样没规矩吗?”
    夏西禾撇嘴道:“我在夏国时,又无人搭理,想怎么坐就怎么坐。”
    赫连昭倒也没苛责他,在夏西禾身边坐下来,用眼神示意塔娜和阿古拉赶紧滚。
    两人收到他视线,阿古拉倒是立马就滚了。
    塔娜挠挠脸,问夏西禾:“师父,不如今天就先练到这里?”
    夏西禾瞥见赫连昭的神情,拒绝道:“不行,你今天才练多久,练功的关键在于勤奋,一天只练这么点儿时间,得练到猴年马月去?”
    赫连昭插话道:“今日时候也不早了,塔娜该回家用晚膳了。”
    塔娜连连点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夏西禾。
    夏西禾只得无奈摆摆手:“去吧去吧。”
    塔娜欢呼一声,雀跃地跑掉了。
    倒不是她不想练功,而是顶着大王的死亡凝视太过于可怕。
    草地上便再次只剩下夏西禾与赫连昭二人。
    夏西禾警惕地挪开一步,离他远点儿:“干嘛?”
    见他一脸的害怕,赫连昭有点好笑,掀起唇角道:“被人听了墙角都不知道,你可知乞颜告状都告到我那里去了?”
    “乞颜?”夏西禾想到萱姑姑对他说的话,皱眉,“他说了什么?”
    夏西禾确实知道乞颜来过,也怀疑过乞颜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但没有证据。
    赫连昭审视着夏西禾,缓缓道:“他说,你对萱姑姑哭诉,身为男儿却雌伏于他人身下,觉得万分羞辱,但为了夏国,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放屁!”夏西禾才听了半句,就迫不及待骂道,“他、他他这是……无中生有!颠倒黑白!蓄意造谣!恶意中伤!”
    夏西禾一连用了好几个成语。
    也不知赫连昭听信了乞颜的话没有,夏西禾急于洗清自己:“我才不是这样说的呢,你若是不信,可以去问萱姑姑。”
    “萱姑姑是你的人。”赫连昭淡淡道,“她的话,你叫我如何相信?”
    完蛋,这是真信了?
    夏西禾哭丧着脸:“但乞颜也只是一面之词,大王是自古以来最贤明的君主,怎能偏听偏信?”
    “你是说,他这是假话?”赫连昭挑眉。
    “当然是假话。”夏西禾断然道,在心里默默咒骂乞颜,也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他,竟然这样造谣!这可是会要人命的。
    “那真话是什么?”赫连昭唇边浮起玩味的笑,“本王想听真话。”
    “真话是……”夏西禾正欲脱口而出,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看着赫连昭眼里不甚明显的笑意,有理由怀疑赫连昭是在钓鱼。
    就是想让自己向他表白罢了。
    呵,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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